17. 命如草芥(2 / 2)

登金枝 鮮蘑蘑頭 4835 字 9個月前

可是能怎麼樣呢,孟子琨始終是他唯一的兒子,即便成不了才,也不能成為他仕途上的絆腳石。

“今日我便要打死這個逆子!”孟文山氣的咬牙。

崔氏連忙攔住孟文山:“老爺!琨兒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若是打死了他,難不成指望二房的兒子將來給你養老送終不成?!”

“逆子!逆子!”孟文山尚存理智,沒有推開崔氏衝出去。

崔氏連連替孟文山順氣,勸慰道:“老爺三思,琨兒還小,有些道理他還不懂,你何必生這樣大的氣,倒累了身子。”

“他已二十六歲了,還小?”孟文山垂眼瞥了崔氏一眼,嗔怪道:“慈母多敗兒,都是你給慣壞的!”

若是平時,崔氏聽了這話,定是要和孟文山辯上一辯,可眼下不行,她還有正事要辦。

“是是是,老爺說是我慣壞的,那便是我慣壞的。”崔氏扶著孟文山落座,一改往日那般,難得溫聲細語起來:“老爺,當務之急,咱們得想個法子,解決了韋映雪這樁難題,斷了琨兒的念想才是。”

孟文山愁眉不展:“這我如何不知?隻是要想做的不留痕跡,尚需時日。”

“老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咱們可與溫家商議,將兩家的婚事提前,若是溫家女進了門,那皎哥便可順理成章納韋映雪為妾了。”

孟文山沉默片刻,方開口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隻是依那逆子的秉性,他能輕易善罷甘休?”

崔氏聞言,倒有些不悅:“老爺這話說的,咱們的兒子便是再不成器,也定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崔氏雖這麼說,但孟文山的心裡的石頭仍舊懸著,知子莫若父,事情隻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

“死馬當作活馬醫,也隻能一試了。”孟文山瞧了崔氏一眼,“但願如你所說,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溫玉彥變賣了溫玉容的一半嫁妝,才解了溫家的燃眉之急,一萬石軍糧,如期交付。

韓相宜得知此事,親到溫家道謝。

“溫家不愧為聖上親封的‘帝造糧商’,行事作風果然與一般商人不同,不僅如此,就連溫家的兒女,也是義字當頭。”韓相宜看向對麵坐著的溫玉容,滿目欽佩:“這次多虧了玉容妹妹,才解了燃眉之急。”

溫玉容眸光中三分笑,七分柔,不急不緩道:“韓大哥言重了,當日我與兄嫂江上遇險,若不是韓大哥仗義相救,我們如今也不能好端端坐在這裡,我等所為,不過略略報答韓大哥當日的救命之恩。”

“四妹妹所言極是,韓兄不必過分在意。”溫玉彥亦說道。

“溫兄和玉容妹妹既如此說,那我也就不再外道了。”韓相宜拱手道,“隻是此次溫家損失不少,我十分過意不去。”

溫玉彥聞言連連擺手:“韓兄若是為此事,大可不必,我已手書將此事告訴父親,父親不僅極為讚成我們兄妹之舉,還重新為四妹妹置辦了嫁妝,不日便運往夔京。”

“令尊果然大義,遙想令尊當年傾溫家之力救助災情之景,定是比傳聞更加令人欽佩!”

“當年平橋受災時我尚未出生,沒能目睹父親的風姿氣魄,也是可惜的很。”

話止於此,溫玉彥沉吟不語,但望向韓相宜的眼神著實有些耐人尋味。

韓相宜瞧出了溫玉彥的踟躇,便率先開口道:“溫兄現在與我已是過命的交情,有話不妨直說。”

見韓相宜如此說,溫玉彥才開口說道:“韓兄,此次危機雖解,但我心中有一事不明。”

“溫兄請問,我定知無不言。”

“一萬石軍糧,這筆買賣已然不小,按照朝廷撥付的款銀來看,雖不是掙錢的買賣,但能和官府合作,在夔京這樣的地方,想做這筆生意的人應不在少數才是,可為何當初韓兄來找我時,卻是麵露難色?”

這個問題在溫玉彥心中盤桓許久,終是問出了口。

韓相宜聞言,不禁重重歎氣:“實不相瞞,溫兄此次能成功籌措軍糧,實在是幫了朝廷不小的忙。”

“此話怎講?”溫玉彥一頭霧水。

“當年先帝能治下太平盛世,依靠的正是夔京中唐、孟、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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