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才點點頭說道:“挺好的。”
徐瀅聽了這話,鬆了口氣,之前徐會計說的話,她還沒有給二哥說。
主要她怕這話打擊到徐勝才。
看著二哥,徐瀅說道,“挺好的就行,我聽說公社每年都會有推薦名額,到時候有機會還能去縣城教書。
二哥,你可要加油啊,要是能去縣城教書,你和秋葉姐也能離得近一些,到時候徐會計也不敢再看不起咱們家了。”
徐二哥把這話聽到了心裡,他在心裡暗暗發誓要努力,爭取去縣城教書。
如果到縣城教書,不僅能離秋葉近,而且工資還要比玉山公社高很多。
他現在還在試用期,工資才十五塊錢不到了。
要是轉正之後,一個月二十塊錢工資了,要是能去縣城,那工資又會漲一大截。
想到這兒,他心裡充滿了乾勁。
徐瀅晚飯吃的有點多了,肚子漲的難受,她起身出門準備溜達一圈消消食,順便去看看陸大丫。
她剛走到門口,抬起頭,眼神就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董文忠帶著一副眼鏡,打扮的白白淨淨站在遠處的大樹前。
他用一種受到傷害的眼神,望著徐瀅。
董文忠實在是沒轍了,最近沒了徐瀅的關照,他現在在地裡苦不堪言。
他像往常一樣,用那雙好看的眼鏡看著徐瀅,以為她會舍不得自己跑出來。
誰知道徐瀅連正眼瞧他都沒,邁著大步子,沿著小路就離去了。
董文忠臉色煞白,憤怒的握緊了雙手,卻猛的一疼,他敞開雙手,隻見雙手邊緣處通紅,手指頭也磨了好幾個水泡。
這是他之前從未吃過的苦。
剛來知青所,他就被徐瀅給看上了,在大家苦哈哈的在地裡勞動的時候,他卻被徐父安排上最輕鬆的夥計。
自從徐瀅落水之後,她就沒在看望自己一次,他之前輕鬆的夥計也被徐父給分走了。
現在和大家夥乾的一樣,全都是苦累活。
他滿心的憤怒,不就是仗著自己是隊長,就拿身份欺負人。
看著徐瀅越走越遠的背影,董文忠終於忍不住像權威低頭了。
“徐瀅,你等一下。”
徐瀅沒有搭理他。
董文忠不甘心的追了上去,直接攔住徐瀅的去路,他質問道:“徐瀅你爸就算是隊長,也不能公報私仇吧。”
徐瀅聽到這話,臉上全是冰霜:“我爸怎麼公報私仇了,是逼著你乾啥了?”
董文忠以為她是心疼自己了,頓時正氣凜然道:“你爸竟然讓我下地乾活!”
徐瀅看傻子般的看著他:“你不下地乾活,那你去哪兒乾活?”
董文忠說道:“我之前一直在小木屋裡記工分。
現在這工作憑什麼給你大嫂乾,你們這就是公報私仇。”
徐瀅冷笑一聲:“董知青你還真是個白眼狼啊。”
董文忠被這樣姨媽臉色一陣清一陣白的。
徐瀅繼續說道:“那工作本來就是我大嫂的,當初不過是瞧著董知青和陳知青,身子柔弱,一時適應不了。
這才想著讓你們乾這個工作,我倒沒想到讓你們乾了一段時間,你倒是覺得這工作是你自己的了。
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公社找領導,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記工分可是正式工作,那一直是我大嫂的。”
當初徐大嫂父母怕閨女吃不了苦,就托了好幾層關係,出了點錢,給閨女訓了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