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吧,等會跑起來很快,雪渣子會往臉上撲。”反正她衣領高,在一旁等會倒也沒事。
許獲見她沒有要上來的意思,怔了會,握住身前的圍巾,又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手中的圍巾帶著溫軟的體溫,眼前的人縮在羽絨服帽子裡,鳳眼微眯,滿是不解。
“怎麼了?”
他皺了眉,故作不忿道:“你這樣,跟帶孩子去商場有什麼區彆,扔到遊樂區就不管了。”說完又撇了撇嘴。
應疏蘊完全沒想到這一茬,隻覺得是帶人來玩,自己沒必要也去。
卻見他展開圍巾,靠過來,重新給自己圍了起來,還俯身在頸後打了個結,又拉了拉邊緣,確保嚴實,“一起吧。”
許獲生得高,這一動竟像是環抱住了她,聲音擦著耳畔而入。
一旁的大衛,見狀吹了聲口哨,應疏蘊視線越過許獲的肩膀,見那僅露出的雙眼滿是促狹,自己先低了頭。
許獲什麼情況?怎麼還入戲了?
騎虎難下,隻好跟著上了雪橇。
空間不大,堪堪坐下兩個人,離得近,那森林木香又縈在鼻尖。他不用香水嗎?那之前是什麼味道呢?
大衛見兩人坐定,解開係在樹上的繩子,踩上滑行板。
以威爾為首的雪橇犬隊如聽到發令槍,抬起前肢,飛奔起來,瞬間衝出樹林。
雪地無垠,仿佛天然跑道,兩人被帶著往遠山跑去。
那速度極快,雪橇摩擦著大地濺起一陣雪渣,許獲今天穿了件白色外套倒是不顯,那白落在應疏蘊的黑色羽絨服上,多少有點狼狽。
他打開手中的GoPro,長臂一舉,伸到兩人前麵。
應疏蘊見攝像頭正對自己,忙拉高圍巾,手離開握把去遮臉。她不愛拍照,總是忍不住肢體僵硬。
感覺到她的抵觸,許獲把相機翻轉,對著遠處,呈第一視角記錄。又拉下她的手重新放回握把。
“挺好玩的。”
“啊?”速度太快,風呼啦啦吹過,她隻看到他嘴唇微動,“你說什麼?”
“我說挺好玩的。”許獲湊近,大聲重複。
她點點頭,“那就好。”要賺人錢,就得讓人開心。
雪橇犬們不知聽了什麼指令,又是一個急轉彎,兩人被力道甩彎了身,趕緊抓緊握把。
和淺嘗輒止的旅遊團項目比起來,大衛確實儘力。帶著他們跑了好大一圈,才返回原地。拍打乾淨身上的風雪,才告彆。
*
坐回車內,許獲翻看著手裡的素材。威爾像衝鋒陷陣的大將軍,身姿矯健,奔跑間滿是活力。
“你養過狗嗎?”
應疏蘊握在檔把上的手頓住,“養過,是隻邊牧。”
她緩緩啟動車子,“很聽話,叫焦糖,她背上的毛發是棕紅色,就像布丁上的焦糖一樣。”
記得她剛上幼兒園的時候,老應把焦糖帶回了家,一直伴著她長大。
其實焦糖不止聽話,還很勇猛,有次她差點被販子拐走,也是焦糖咬著販子的腿,任憑對方怎麼打都不鬆口。
“那肯定很漂亮。她現在在國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