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大喜,添油加醋道:“師兄這個病啊,得早治,不宜拖延,否則對房事影響頗大。身為男人,你怎麼能一盞茶功夫都堅持不了呢?再說誰會喜歡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所以我猜想,明珠姑娘啊,她肯定是不滿意的。那為什麼她沒有說出來呢,當然是顧及你麵子,怕傷了你自尊,可見這明珠姑娘啊,真是個好人呢!不過小弟想,明珠姑娘可能會怨恨師兄,因為這女人啊,通常是心口不一的。所以你不行,所以她找了年近百歲的宗主。”
“你……”司馬翊被氣得滿臉醬紫,話也說不出來了。
陸長風繼續道:“在凡間的時候,小弟有幸做過一回獸醫,騸豬和閹雞特彆拿手,對師兄這種症狀也頗有心得。師兄若是不嫌棄,可以讓小弟看看。放心,小弟保證藥到病除,讓師兄生龍活虎,跟牛馬一樣厲害。而且小弟嘴嚴得很,絕不會把師兄這個毛病大肆宣揚的,宗門上下不會有人知道。”
“噗……”
司馬翊噴出一大口血,臉如金紙,麵容變得扭曲,七竅之中有血絲滲出。他氣息紊亂,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朝陸長風吼道:“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說罷提劍朝陸長風走了過去。
“彆彆,師兄,有話好說,小弟還要幫你治腎虛呢,師兄不能這麼狠!”
此時陸長風依舊動不了,假如司馬翊過來,他必死。但陸長風心知,司馬翊這樣子必定是岔氣引發走火了,隻是不知傷到什麼程度。
同時陸長風也沒料到司馬翊走火了還能衝開被封住的經脈,難不成是氣急敗壞之下胡亂衝開的,那他陸長風是不是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意思。看著司馬翊走過來,陸長風隻能苦笑,寄希望司馬翊傷勢過重,走到一半死翹翹算了。
一步,兩步……司馬翊雖然步履蹣跚,每一步都很吃力,卻始終沒有摔倒。他走到陸長風麵前,提起北金劍,一劍朝著陸長風胸口刺出。
“呃……”陸長風胸口劇痛,那劍卻沒有刺進去,劍鋒被風影甲擋住了。
“該死!”司馬翊懊惱地罵了一聲,暗道自己被氣糊塗了。這小子穿著風影甲,刺他胸口乾什麼呢?他重傷之下又用了靈力,又嗆出一口血,身形也晃了一下。
陸長風急忙道:“師兄,彆衝動!”
司馬翊仰天狂笑:“衝動?你去死吧!”說罷揮劍直取陸長風咽喉,身上有風影甲護體,咽喉處你總該沒東西防護了吧?
陸長風隻得閉目待死,這一次鬥智鬥勇,終歸是司馬翊贏了。陸長風輸在根基太淺,也小瞧了司馬翊。然而他閉眼了半天,脖頸處始終沒有感受到北金劍鋒上的那股冰冷,司馬翊好像沒有動靜了。
什麼情況這是?陸長風睜開眼睛,赫然發現司馬翊雙手杵在劍柄上,劍鋒插在地上不動了。
司馬翊低著頭,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流下,滴落在雪地上,如盛開的紅梅,他一動不動,紛飛的雪花不一會就把他變成了一個雪人。陸長風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凝神調息,周身也積滿了白雪,像是一尊打坐的雪人。隨著司馬翊的元神消散,峽穀內陰風似乎更劇烈了,兩個雪人就這麼對峙著,說不出的淒涼寂寥。
“可惜了,司馬師兄,憑你的手段,應該有很多法子可以殺我,你偏偏要選擇自己來,嗬嗬!”良久,陸長風一躍而起,將司馬翊的屍身燒掉,骨灰扔進那條密道中,那北金……劍是好劍,可陸長風不配用!司馬翊的東西,是除了錢之外,陸長風什麼都用不起,可惜他錢又帶的不多。
處理完穀中痕跡後,陸長風偷偷摸摸回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