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火師傅滿臉的不可置信,罵道:“你簡直是瘋了,道聽途說你也信!”
“道聽途說?”司馬蒼鬆沉吟片刻,隨後恍然道:“師弟呀,你多久沒有出去走動過了?”
火師傅神色微動:“你此話何意?”
“探子來報,那東西出現了。此事五大宗門和顧傾城都已知曉,我也接到弓木一傳書,中州之後,六方共同尋找,以年輕人為主!”說到此處,司馬蒼鬆聲音中明顯有一絲激動。
“是嗎?那可恭喜你呀,即將成神了!”火師傅冷笑連連,話語間更是充滿諷刺之意。可他笑過之後,驀然臉色大變:“莫非你……”
司馬蒼鬆點頭道:“不錯!本來我選定翊兒去,可是他死了!”
“嘖嘖,你還真是豁得出去,連侄孫都不要了!”火師傅繼續陰陽怪氣,隨後語氣一轉,斬釘截鐵地道:“但那是你的事,這小子是老夫的弟子,沒有必要聽你的安排,除非他自己願意。所以人我就帶走了,你找彆人去!”
司馬蒼鬆微微一笑:“如果我要強行將他留下呢!”
火師傅寶劍一抖,麵色陰寒地道:“你儘管試試!”
麵對火師傅的威脅,司馬蒼鬆卻是無動於衷:“師弟呀!這麼多年,你這脾氣還是一點沒變。你也不想想,我能輕易放過他嗎?你護得了他一時,還能護得了他一世不成。再說他一個年輕人,永遠在你的庇佑之下,如何成得了大事。說句心裡話,我想用他是真,但決心栽培他也是真。師弟,你就不想給他一個機會嗎?”
火師傅有些不解:“你什麼意思?”
“隻要此子代替翊兒把那東西拿回來,我可既往不咎,並將宗門交給他,這也算是他的造化。倘若不成,那地方凶險無比,他死在那,那也是命數使然。”司馬蒼鬆依舊笑著,聲音中卻有了一絲強硬之意:“為了宗門,任何人都可犧牲。火師弟,這可是我們完成師父遺願最後的機會,你可要想好了。以你我的年紀,可沒法再等一甲子!”
“你簡直……”火師傅被司馬蒼鬆這種“大公無私”的想法驚到了,半晌說不出話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他仰天長歎道:“罷了,拔劍吧!”
司馬蒼鬆變了臉色:“師弟還是不認可為兄的做法,執意為一個小輩跟我動手嗎?”
“不,你說得對,年輕人是該去闖闖,不管他願不願意,他惹下的禍,總該自己解決,再說我也不想辜負了師父。”火師傅略作停頓,聲音滿是無奈:“但是我是他的師傅,有保護他的義務,所以想跟你再賭一次!”
司馬蒼鬆神情鬆懈下來,微笑道:“怎麼個賭法?”
“一劍!”火師傅豎起一根手指,正色道:“你接我一劍,如果傷不到你,我扭頭就走,以後你讓他乾什麼都跟我沒關係。否則我就把他帶走,你去找彆人。”
“師弟,你還是那麼衝動。”司馬蒼鬆微微歎息,隨後給出了答案:“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