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長風命懸一線之際,火師傅和司馬蒼鬆一左一右趕到。
火師傅人未到,飛劍先到,直取那女子後心,下手毫不留情,假如那女刺客不管不顧的話,這一劍就是必殺。
可她還就真的不管!不知道她對陸長風是有多恨,寧死也要將他斬於劍下,此時陸長風無暇再用法術,風影甲也壞了,而且還受了傷,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這是個同歸於儘的局麵,陸長風驚駭間抬頭,隻見黑衣女子眼神中透露決絕而視死如歸之意,仿佛即將完成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
然而女子疏忽了一點,她麵對的除了火師傅之外,還有司馬蒼鬆。這位天星劍宗第一把交椅平日裡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必定驚世駭俗,這點從他跟火師傅賭鬥都不願意出手就能看出端倪。
隻見司馬蒼鬆伸手淩空一抓,一股吸力朝那女子席卷過去,女子頓時不受控製地被吸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火師傅的飛劍擦著女子肩膀飛了過去,削下幾縷發絲,而女子已被司馬蒼鬆扣在手裡。
真是神乎其技,隔空取物武皇就可以辦到,如今的陸長風更是輕輕鬆鬆,可司馬蒼鬆這種隔空抓人的手段,陸長風聞所未聞。這女子可是個武聖,就這麼被司馬蒼鬆一招製服,毫無還手之力,足見司馬蒼鬆手段之高明。
火師傅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控鶴手!”
司馬蒼鬆沒有回應火師傅的話,而是朝陸長風問道:“沒事吧?”
陸長風躬身道:“謝宗主,謝火師傅,弟子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司馬蒼鬆還未答話,火師傅搶過話頭,說道:“沒事就好!如此,老夫回去了!”刺客已經束手就擒,陸長風又無大礙,火師傅沒什麼可擔心的。
“火……弟子恭送師傅!”
陸長風正要說話,火師傅已經禦劍飛起,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知怎麼回事,自從變成少宗主之後,陸長風有種感覺,火師傅對自己似乎是疏遠了許多。
司馬蒼鬆將黑衣女子的麵罩一把扯下,驚愕地道:“明珠,你想乾什麼?”
黑衣女子恨恨地道:“還能乾什麼,當然是殺了他,給翊兒報仇!”
司馬蒼鬆怒道:“此有此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翊兒的死,是個意外,你怎麼……”
黑衣女子冷笑道:“意外?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他殺了翊兒,你還讓他當少宗主,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殺了他!”
聽聞此言,司馬蒼鬆殺意畢露:“一再違抗我的命令,還屢教不改,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說罷朝女子天靈蓋拍落。
司馬蒼鬆殺伐果決,他要殺的人,那就誰也救不了,那女子放棄了抵抗,閉目待死。可就在女子即將香消玉殞之際,陸長風突然開口求情:“宗主請手下留情!”
“哦?”司馬蒼鬆有些意外地看著陸長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稟宗主,這位姑娘本領高強,不失為宗門一個傑出人才,如此死了實在太可惜了。宗主一向惜才,不妨讓弟子勸勸她。”陸長風看向黑衣女子,和善地道:“再說,這位姑娘跟弟子之間應該是有些誤會,弟子跟她說下也就解開了。”
場麵有些安靜,司馬蒼鬆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女子則是對陸長風怒目而視,意思是彆以為我會領你的情之類的……
數十息後,司馬蒼鬆歎了口氣,作出了決定:“好吧,人就交給你處置,要小心!”
“弟子謝過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