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化靈,以靈化形……”陸多福無奈的看著最後的口訣,一共幾句常識,根本沒有實際的作用,也就是廢話。這位龍傲天前輩,要是能多活幾年就好了,起碼能留下一兩套能真正修煉的功法。真是天妒英才啊!
秉著試一試的心思,陸多福趁南宮月把功法落在桌子上的功夫,偷偷記下一段來,抽空來試試,結果這一試差點當場去世。正常功法的運氣方式跟無脈之息的修煉完全不同,陸多福才練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有走火入魔的跡象,如果不是他醫術還行,早就受重傷了。從此陸多福再也不敢覬覦現成的功法了。
沒有功法,那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一條鹹魚吧,陸多福悶悶不樂地走在山間。天邊陰沉了下來,隨著一陣風吹過,小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陸多福被雨一淋,心情更是降到冰點,失魂落魄地在雨中亂走。
“小福子,你傻了,怎麼在淋雨呢?”南宮月撐著傘跑過來,苗條的身影在雨中多了幾分淒美,陸多福瞬時清醒了。
最近練功老躲著師姐,她早就不高興了。這下可不能再惹師姐生氣了,陸多福當即裝作樂嗬嗬地笑道:“師姐,這天熱的緊,我淋淋雨,好涼快呢,就當洗澡了!”
南宮月給他拭去臉上的雨水,笑道:“真是傻子,用雨水洗澡,小心淋出病了,你身子可弱著呢!”師姐的關心,讓陸多福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他接過傘遮住師姐,笑道:“沒事的,我可沒那麼弱,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精神多了?”
少男少女在雨中漫步,挨得好近。南宮月雙手提著裙擺,不自覺地往陸多福身上靠了靠,心底砰砰直跳,臉紅耳赤的道:“那倒是,你今兒個看起來好多了。小福子,我想吃鍋包肉,你得做給我吃。這段時間你沒做飯,娘做的飯菜我都吃膩了。”
軟玉溫香,陸多福大氣都不敢出,小聲道:“好的,師姐,打今兒起,我天天給你做飯吃……”
既然不能修煉,陸多福隻好窩在廚房專心做菜了,白雲溪怎麼趕都趕不走他,最後隻能由他。陸大廚專心庖廚後,又精心研究了幾個新菜式,吃得南宮月眉開眼笑,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
差不多又過了兩個月後,天氣很熱了,南宮月偷了個閒,拉著陸多福興衝衝出去玩,說是要陪陸多福散散心,開開眼界。
雲隱門位於白馬國東南端,南麵不遠處就是一片海。二人騎著一隻飛鳥,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這鳥是南宮月從小就飼養的,長得高高大大,很通人性,南宮月還給它起了名字叫白白,可惜它隻是普通飛禽,沒有靈力,不屬於靈獸。
自打進雲隱門起,陸多福除了騎過幾次馬,從未騎過這種飛禽,覺得甚是稀奇。跨坐在白白寬闊的背上,耳邊風聲大作,陸多福心驚肉跳,渾身發抖,眼睛更是不敢睜開。
南宮月咯咯嬌笑:“小福子,你個膽小鬼,抖什麼呢?坐穩了。”陸多福牙齒打架,戰戰兢兢道:“師…姐,我…們是不…是…是飛…飛太快了。”南宮月笑道:“這也叫快?還有更快的呢?你要是怕,就抱緊我,小心摔下去。白白,飛快點!”
風雷獸雙翅振動加快,如流星般向前射出,陸多福一個趔趄,趕忙緊緊抱住南宮月的腰。風雷獸雖然飛得又快又穩,陸多福卻是又驚又怕。南宮月長發飛舞,直往陸多福鼻孔裡麵鑽,陸多福癢得難受,卻是不敢伸手去抓。
正覺如坐針氈間,南宮月忽道:“我們到了,白白,降下去。”下方是一片海灘,風雷獸徐徐減速,穩穩降落在地。陸多福如釋重負,一下就跌落下來,感覺渾身快散架了,躺在沙灘上不想動了。
南宮月跳下來,伸了個懶腰,美美地深吸一口氣道:“難得出來一趟,不用練功的感覺真好。小福子,你說是吧?”
陸多福懶洋洋地“嗯”了一聲。見他無精打采的,南宮月奇道:“小福子,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騎了趟白白,感覺你很累的樣子。”
陸多福有氣無力地道:“小福子肉體凡胎,哪能跟南宮仙子的仙姿玉體相比。”南宮月噗嗤一笑道:“小福子,你越來越沒正經了。什麼南宮仙子,你敢笑話師姐我,看我埋了你。”說罷捧起一捧捧沙,蓋在陸多福身上。
二人頓時鬨作一團。忽然一個浪頭打來,二人躲閃不及,瞬間被澆了個透。
“哈哈,看你還囂張,這下仙女變落湯雞了。”陸多福笑道。
南宮月啐道:“你還說呢!我要不是怕你溺水,早跑了,彆忘了師姐我可是武修六重的高手。哦,對啦,小福子,你好像還不會水吧?”
陸多福搖搖頭,他自小在天水城長大,而天水城挨著沙漠,平時連吃水都困難,哪裡有可能會水?
南宮月拍拍他的頭:“這可不行,師姐得把你教會了。我們雲隱門可是依山傍水,萬一你哪天不小心掉水裡去了,那可危險得緊!”
之後南宮月找了處淺水的地方,耐心地教陸多福遊水。學了一個多時辰,陸多福還真的能遊出一小段了。南宮月才心滿意足地罷手。
藍天碧水,海風徐徐。二人手牽手漫步沙灘,撿了好多貝殼,最後感覺乏了,就尋了塊石頭坐在上麵。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來,身上雖然濕,卻感覺暖洋洋的,極是舒服。南宮月躺在陸多福腿上,悠悠地道:“這地方可真美,小福子。你喜歡這地方嗎?”
“對呀,我以前都沒見過海呢!在我們那,連個臭水塘都難得見到。”陸多福答道。
南宮月柔聲道:“那以後師姐常帶你來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