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問道:“老伯,這裡的人怎麼樣?”陸長風第一次來人家地盤,多少要注意下本地的民風什麼的,以免得罪人,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老漁民放下水袋,和藹地道:“陸小哥,可千萬要小心。這地方的人,好勇鬥狠,武者欺壓良善之事時有發生。就拿我們那裡來說,光黑惡勢力就有好幾股,今日這家來收稅,明日那家來收保護費。我們一年到頭打漁,也掙不了幾個錢,光孝敬他們就得上交一半。”
陸長風問道:“為什麼不搬家呢?”在這個武者為尊的大陸上,官府對於戶籍的把控並沒有那麼嚴格,因為你遇到的流民可能是高明的武者,一個不小心就把官差給滅了,所以官府基本上不會限製人口的流動。甚至有的地方,官府力量薄弱,就由當地的勢力代表進行管轄。
老漁民歎氣道:“一大家族人三五百個,能往哪裡搬呢?星落國三麵環海,西邊更是經常與追風國交戰。我們祖祖輩輩在這,如今趕上這亂世,也隻能逆來順受了!”
陸長風道:“如果我給你這艘船呢?”
老漁民慌忙拒絕:“陸小哥,你這是……萬萬不可,這船太貴重了,老漢不能要。”
“沒關係,這船我也沒用了,就送給你好了。你要是想搬走的話,不如到對麵白馬國去。那有座雲隱山,附近有些良田可以耕種。”這搶來的船,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陸長風懶得處理了,他現在錢多,不差這三瓜倆棗的,乾脆做個順水人情送給老漁民。
老漁民麵露喜色,撲通跪下道謝:“謝謝陸小哥,有這船,我可以把我們族人都接走。”
陸長風點點頭,扶起了老漁民。這海盜船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一次坐三五十人肯定沒有問題,而且速度比沈家那種大船快得多,由此去白馬國,估計不出兩個月就能跑一個來回。陸長風又掏出海圖給老漁民道:“這是地圖,由此去白馬國,要路過一處叫虎鯊島的地方,那地方海盜猖獗,你們繞著走,多出幾天航程沒事,安全才重要。”
老漁民再次叩謝:“小老兒代趙氏全族人,謝過恩公!”
“不必,前頭著陸了,我就要下去了,你們保重。”陸長風縱身一躍,已到了海灘上,向老漁民告彆。驀然看見那個小姑娘麵黃肌瘦的樣子,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心下一軟,將乾坤袋裡的銀子全部拿出,扔上了船後,飄然而去。
老漁民淚流滿麵,拉住女兒齊齊跪下,朝陸長風離去的方向叩首不止:“芳兒,記住這位小恩公的樣子。”
人世間,如果少些欺詐,多些關愛,那真的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