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沒有接話,江永林這個人,一向自大慣了,加之他在學院權力很大,因此目中無人。張超懶得和這種人多話,主席台上陷入沉寂。
青衫老者咳嗽一聲,打破這詭異的氣氛,說道:“差不多了吧,他們也打了一百多個半招了,這黑小子明顯靈力不繼了。看下去也沒啥意思了各位,該表決了!”一群大人看兩個小孩打架看入迷了,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乾正事了。
“哦,對對對,光顧著看了,都忘記叫停了。怎麼樣,就讓這小子通過了吧?”
長袍中年人道:“我沒意見,我看這小子挺順眼的,讓他過吧。”
江永林道:“那怎麼能行?這小子都沒有完整使完一招,何銀也沒有完整出招過。依我看,這小子不能通過。”
長袍中年人道:“什麼?江師兄,這不好吧?”
江永林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眼中一道寒芒閃過,冷森道:“嗯?你有意見?”
“沒……沒……”長袍中年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慌忙道。
江永林仗勢欺人,眾位考官敢怒不敢言。青衫老者訕訕地道:“既然江師弟這樣說,那就讓這小子回去吧。”隨即起身搖鈴宣布道:“陸長風一招未出就落敗,未通過測試,請回去吧!下一個!”
這個宣布大出眾人意料,猶如平地驚雷,在考生中炸了開來。
“什麼?這個叫陸長風的小子打了這麼久,這居然沒通過?”
“哈哈,惠民學院,毀民學院還差不多!”
“笑死我了,這起碼打了一百招,還不讓過,臉都不要了。”
“我早就說了,他們招人是有選擇的,沒背景沒打點,憑啥讓通過,可惜了這小子,能跟何銀打這麼久,相當不容易了。”
陸長風被氣得臉色通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去世。娘的,哥們累死累活拚進去半條命,居然不讓通過。可惜他人微言輕,辯駁毫無作用。況且剛剛實在太累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癱坐在擂台上,大口喘氣。
主席台上,考官一個個臉色鐵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考生們的話,他們當然聽到了。他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是礙於江永林的權勢,隻能一個個托著下巴裝作打瞌睡。
張超一拍桌子:“江永林,夠了。你如此行事,今天在場這麼多弟子,將置學院的信譽於何地?”
江永林斜眼一笑,露出陰森黑牙:“怎麼?張超師兄,為兄按章辦事,可有什麼問題?”
張超怒目以對:“按章辦事?打了一百多招,卻不讓人通過,這是哪門子章。江永林,你一向專橫跋扈沒人管你,但請你分分場合。否則學院的百年聲譽,敗壞於你此舉。你看下麵吧,如果口水能淹死人,我等早死了。”
江永林也是拍案而起:“張超,你不要血口噴人。哼,我敗壞學院聲譽,那我倒是看看,你能招到什麼人才。走著瞧吧!”江永林恨恨地瞪了張超一眼,離席而去。
長袍中年人擔憂地道:“張超師兄,你惹了江永林,可要小心呐!”
張超凜然正色道:“無所謂,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得罪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想如何,儘管放馬過來,我還不至於怕了他。好了,重新宣布吧,讓陸長風通過,否則我們真要被口水淹死了。”
其餘幾個考官也附和道:“正該如此,沒有江永林這種小人乾擾,我等應公平公正招收人才。”
第四輪陸長風評級:甲。
就這樣,陸長風得以兩甲兩乙成績通過了測試。當青衫老者把入學令牌交到陸長風手裡時,陸長風鬆了口氣,不容易啊。赤火丹,勢在必得!
“恭喜恭喜,這位學員。這是準學令,請收好,三天後開學,請準時到。”
張超叮囑道:“準學令要收好,彆弄丟了。另外提醒你,千萬注意安全,每次學院招生後,都有人搶奪準學令冒充彆人入學的事發生,還有些專門搶奪學生財物。”
“是,感謝張老師為弟子仗義執言!”陸長風給張超鞠了一躬。
有了陸長風在前寫作業,後麵的考生也依葫蘆畫瓢抄起了作業。通關的秘訣就是一個“快”字,跟何銀比力量純屬找死。於是考生們一個個均挑選了輕便的兵器,學陸長風搶攻,這下通關率明顯上升。不過還是有一半以上的人因為根基太淺被淘汰。
長袍中年人有些緊張地問道:“師兄,這可如何是好?這些兔崽子們都學機靈了,我們能要得了那麼多人麼?”
“無所謂吧!”張超淡定地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有本事抖機靈的都是底子不錯的,收了也沒事。至於名額,那不用擔心,院長已經知會過,今年本就有意增加兩個班。隻是今年的測試偏難,之前通過率太低,我還怕不夠。現在好了,隻要打夠十招以上的,我們照單全收。其餘的,看情況吧!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