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打我!”
撲哧!寧虹玉笑得前俯後仰,差點摔下馬去,趕忙抱緊了陸長風。那豐滿的胸脯貼在陸長風背上,撩人的發絲拂過他的臉頰,讓陸長風心神恍惚。
寧虹玉笑道:“我答應你,還有呢?”
“第三是要聽話,我讓你乾啥你就乾啥……喂,說好不打人的……”
正打鬨間,前方有人叫道:“陸公子,請留步!”
陸長風勒住了馬頭,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美婦,驚訝地道:“你是……孫……薑伯母?”
這個婦人正是孫林清的娘薑鳳,自打丈夫死後,她在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後來孫林清被排擠,薑鳳在孫家越發難過了,母子倆索性搬出了孫府,住到城郊去了,跟孫府離得很遠。而孫林清死後,她更是與孫家斷了關係。
也正因為如此,薑鳳得以在那個流血的夜晚逃過了一劫,現在很少有人知道她曾經是孫家的一員了。而且自從陸長風上次跟楚冰雲談話後,楚冰雲有意無意關照薑鳳這個可憐的寡婦,所以薑鳳現在日子過得還可以。
薑鳳欠了欠身:“難得公子還記得妾身!”
陸長風跳下馬背,還禮道:“上次匆匆一彆,伯母可還好?”
薑鳳微微一笑:“妾身一切安好,多謝公子掛懷。”
寧虹玉也下了馬,跟薑鳳打了招呼。陸長風注意到薑鳳背著包裹,似乎也要出遠門的樣子,問道:“伯母這是?”
“公子上次的大恩,妾身未及答謝。聽聞公子要出遠門,妾身特來向公子告彆。”薑鳳拿出一顆亮晶晶的珠子道:“此珠名為錦鱗珠,乃先夫偶然所得,後傳給了犬子。妾身在整理犬子遺物的時候發現了此珠,還請公子收下,聊表妾身謝意。”
錦鱗珠,陸長風在書上見過,這東西配在身上,冬暖夏涼,有平心靜氣,驅除心魔的作用。因此佩戴此珠修煉,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嚴格算起來,此物的價值甚至不在一件王器之下。
陸長風哪裡敢要人家這種東西,連忙拒絕道:“伯母,這可太貴重,小子不能要,請收起來吧,千萬彆讓人看見了。”
薑鳳急道:“公子切莫推辭。聽先夫所言,這珠子隻對武者有用,如今妾身舉目無親,又不習武,此物在妾身手裡,隻不過是一件玩物罷了,弄不好還讓賊人惦記。不如贈予公子,更有用處些。”
“這……”陸長風實在不敢收,他隻不過順手把孫林清帶回而已,可這珠子可是實實在在的價值不凡。
“公子莫不是嫌棄這珠子……”
盛情難卻之下,陸長風隻好接過錦鱗珠。此珠大拇指般大小,晶瑩剔透,中間有淡紫色液體緩緩流動,就像鯉魚一樣,難怪叫錦鱗。入手後,頓覺清涼怡人,莫名的心神一振,果然是件非凡之物。
陸長風由衷說道:“多謝伯母。”
“公子客氣了。”
一番寒暄過後,薑鳳辭彆了陸長風兩人。
隨手幫個忙,居然得了件王器級彆的寶物,陸長風不由得感歎,好人真的有好報啊!
寧虹玉看陸長風喜滋滋的樣子,開始陰陽怪氣地道:“想不到你人緣這麼好,不僅僅是夫人,連這俏寡婦都對你這般好。我看她那樣子,隻怕也想把你收了當兒子,連傳家寶都拿出來了。”
“不是吧大姐,人家隻是感謝我幫忙而已,這你也酸。你要是想要的話,喏,給你!”陸長風將錦鱗珠遞到寧虹玉手中。
“切,誰酸了。”寧虹玉很不服氣,可看著陸長風遞過來的寶珠,不像是故作姿態,於是道:“真給我?”
陸長風點點頭:“當然!”
“謝謝,你真好!”寧虹玉接過了珠子,取出一根絲線,小心翼翼地將珠子穿好,反手掛在陸長風脖子上,輕輕笑道:“還挺好看的呢,嘻嘻。”
“你這是乾嘛?”陸長風奇道:“又不要了?”
寧虹玉捏住陸長風臉頰,在他耳邊小聲道:“逗你玩的。這東西很難得的,姐姐怎麼會跟你搶。再說了,我們以後都在一起,可以交換著用啊。”
“哦,是呀!”陸長風恍然大悟:“我居然把這茬忘了。行吧,我的就是你的,你要用的時候就找我拿。”
“什麼你的就是我的……”寧虹玉羞得滿臉通紅,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下,嗔道:“走啦!”
“坐好了,駕!”陸長風手中鞭子輕輕揮下,馬匹四蹄離地,飛奔而出,兩側的景致快速倒去,官道上隻留下了一路的飛灰和歡聲笑語。
馬兒不到一刻鐘就跑出來好幾裡地,回頭已經完全看不見海濱城了。兩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這個地方,他們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前路茫茫,他們能依靠的,也就隻有彼此了。寧虹玉環在陸長風腰間的手不由地緊了幾分,臻首也輕輕地靠在陸長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