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條鹹魚不翻身:(1 / 2)

坐等飛升 霧十 5663 字 9個月前

然後?然後, 筆耕輟就按照約定, 在眾目睽睽之下, 先一步帶著顏君陶和勾陳跑了啊。

之前在活色城外筆耕輟就和顏君陶提過的, 他有自己的底牌——打不過,至少跑的過。容兮遂在察覺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和筆耕輟傳音溝通過了,趕在他開大之前, 帶著顏君陶離開。

隻要離開終北國, 不管他們去了哪裡,外麵都會有鳳族的獸接應。

因為容兮遂和自己打起來的結果,很可能會是顧不上身邊的人, 他需要筆耕輟以顏君陶的安全為第一要務。如果是對上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聖人呢, 容兮遂都有信心可以一邊鬥法一邊護住顏君陶。可是麵對另外一個不管是法力、經驗還是智力方麵都與他在伯仲之間的自己,容兮遂就沒那麼肯定了。

但是容兮遂又實在是不太想放過這個絕佳的反殺時機,一旦失去,在不願意以顏君陶為誘餌的前提下,以後容兮遂還能不能找到混元聖人,逼著他和自己鬥法都不一定。

所以,在混元聖人還沒有挑釁之前剛剛出現的電光火石間, 容兮遂就已經做出了決定——讓筆耕輟等他的手勢,找機會帶著顏君陶和勾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要在這裡直接解決了他自己。在未免夜長夢多方麵,容兮遂和顏君陶特彆有共同語言。

是的, 本來容兮遂還打算先和混元聖人周旋一番的。

結果混元聖人嘴賤,觸碰了容兮遂絕對無法忍耐的底線,或者說是混元聖人在故意挑釁,他也想儘早解決了容兮遂,兩個麵容一致、隻有法衣不同的黑發青年,一言不合就直接開了大招。

因為太過了解彼此,所以也無所謂試探,直接就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對決。

而與其同時,筆耕輟也掐準時間,捏碎了自己手中隻能使用一次的保命玉牌,一道白光閃過,顏君陶一行三人就趁著容兮遂和混元聖人法力對抗時產生的刺眼光芒的遮掩,消失在了祥和的終北之國。

值得慶幸的是,容兮遂和混元聖人的鬥法是發生在龍族聚集的一排小院附近的曠野,終北國的居民輕易不會靠近,隻要在大戰的時候他們能夠躲好,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

筆耕輟的玉牌是他在得到鏡湖花海旁邊山上的竹屋時,和屋子一起配套得到的仙器。這仙器玉牌沒有太多的功能,更類似於一個傳輸器,隻要捏碎玉牌,不管筆耕輟當時身在哪裡,他都可以在下一刻無差彆的回到竹屋內,並被層層嚴密的保護起來。

而隻要筆耕輟手上抓著的人,都可以和他一起被傳送走。

這樣的玉牌筆耕輟手上一共有三個,正麵刻著竹屋的模樣,背麵寫個筆耕輟的名字,不到萬不得已,筆耕輟輕易不會動用這樣的保命手段。

而一旦使用,玉牌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什麼聖人,什麼法則,它都可以無視。隻是在眨眼間,顏君陶一行三人就回到了筆耕輟的竹屋裡。熟悉的桌椅,眼熟的字畫,甚至連筆耕輟在穿越之前正在寫的一本話本還整整好的停留在那一頁。

透過竹屋的窗戶,能夠看到山外的景色依舊是那般夢幻,草長鶯飛,三月慕春。甚至隱隱還能看到鏡湖的一角,清澈見底,還沒有花海。

外麵的雨也已經停了。

顏君陶引起的這場整個上古都在下的瓢潑大雨,並不是那場一下千年,不滅絕上古誓不罷休的天罰之雨。它隻是一個征兆,一個預示著風雨欲來、未來多舛的信號。上古的生靈對此還一無所知,隻是偶爾抱怨一句最近的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龍鳳大概至死都想不到,當他們的所作所為無法再被大道所忍耐的時候,他們就再也不是天地間的寵兒了。

這也是對人族的一個警鐘,讓上界仙國的上仙們時刻戰戰兢兢,不敢自持法力,把那個世界弄的太糟。

顏君陶等人如今算是被保護在了竹屋內,也可以算作是被困在了竹屋裡,他們哪兒也去不了,隻能眺望一下窗外的山景、湖景以及一切都異常巨大的上古。顏君陶發誓他剛剛看到了傳說中飛天為鯤入海為鵬的上古巨獸,一個翻身,就不知道去了幾萬裡以外。

“我、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勾陳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筆耕輟也是第一次使用玉牌,他隻知道玉牌的使用效果,並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時長。他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防禦機製到時間後自動關閉。

筆耕輟已經做好了顏君陶會和他發生爭吵的準備,在那麼關鍵的時刻,帶著顏君陶離開容兮遂……

但顏君陶卻初期的並沒有生氣,他甚至心平氣和的反過來安慰筆耕輟,竹屋看上去很安全,不用擔心龍族再追過。

“你,不生氣?”筆耕輟有一種“沒想到自己這個哥哥麵子這麼大”的虛幻感。

【我答應過兮遂了,一旦有問題我會躲的好好的。】顏君陶解釋的在空中寫下金字。

顏君陶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他很清楚當時的情況,他唯一的遺憾就是筆耕輟離開的太匆忙,讓他沒有來得及和彆的龍澄清,他和混元聖人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顏君陶當時哪怕解釋了,大概也很難引起眾人的注意,無法說話的困擾,總會時不時的突然跳出來彰顯一下存在感。如今,顏君陶隻能寄希望予容兮遂能夠替自己完成這個解釋的心願了,他實在是不想背這麼一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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