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器沒什麼來頭,就是顏君陶隨便找來的一件東西,他真正的能力是他帶著玉戒的手指,但他並不會把那些的凶殘對向自己的家人。
對於彆人來說,拿起武器會增加傷害力;對於顏君陶來說則相反。
勾陳沒想到這樣了還不能讓顏君陶放棄,可是看了看夜色,他隻有今晚了,不動不行。於是,勾陳再一次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身形如鬼魅,讓顏君陶明白了什麼叫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就在顏君陶一個閃神沒有躲過之際,他對上了勾陳那雙紅彤彤的眼睛,感覺到了一陣刺入腦海的暈眩。
顏君陶很想要抵抗,但是因為並沒有對勾陳使用全力,又怕自己以同樣的攝魄之術回擊,會控製不住的導致勾陳被反噬,顏君陶最終還是中招了。他很清楚自己中招了,因為他看到天空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容兮遂如姑射之仙,乘雲氣,禦飛龍,款款而來,訴說思念。
顏君陶忍不住就沉溺了進去。
勾陳這邊則抬手,一把抱住了暈倒的顏君陶,重新把他半抱回宮殿,拿開他手上礙眼的大鐮刀,把他放到了由瑞氣而製的大床上。他還貼心的給顏君陶蓋了一層薄薄的錦被。
勾陳無奈又寵溺:“真是像你哥說的,特彆的不省心。好好睡上一覺吧,明天我就回來了。”
一直到十天後,日照高頭,顏君陶才美夢中醒來,他睡的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但確實是睡足了,神清氣爽,沒有任何後遺症。他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要出去找勾陳。
結果,不等顏君陶掀開被子,拔腿去追,勾陳和筆耕輟已經笑著一起回來了。
顏君陶狐疑的看著勾陳,勾陳卻已經變回了小白兔的那個他,帶著麵具,衝顏君陶眨了眨眼,還是那個特彆可愛、不會撒謊的他。
“魔族的事情已經搞定了。”筆耕輟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了顏君陶的床前,“你可真能睡,是太累了嗎?”
顏君陶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筆耕輟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而知道這一切的勾陳,卻明顯在有意回避著顏君陶的眼神,他並不準備告訴顏君陶那一晚紅著眼睛的他除了去收拾那幾個搞事魔族以外,他還乾了什麼。
顏君陶隻能想辦法問筆耕輟,人祖之墓呢?
筆耕輟聳肩:“大概是一場騙局吧,另外四個被抓回來的魔族沒有一個知道什麼人祖之墓的,肯定那個魔族在編瞎話騙你,我就說嘛,哪裡來的什麼人祖之墓呢?說不定連人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種族的祖先呢。”
顏君陶卻一個字都不信,勾陳會這麼做,隻能說明他已經打開了人祖之墓,並得到了自己的想要,如今到了抹消證據的階段。
勾陳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對顏君陶笑了笑。
“對了,我來找你,是想問你,是要和你哥留在三元宮,還是和我回鏡湖花海。”筆耕輟和勾陳已經說開了,自然也就不想再頂著什麼天後的頭銜,不尷不尬的住在這裡。他準備離開了,但暫時還不想回自己的宗門,所以他來問問顏君陶。
顏君陶看了看勾陳和筆耕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最終,他指了指筆耕輟,他有自己的打算。
勾陳也沒有阻止,甚至他的目的就是讓顏君陶離開:“好的,如果有什麼回去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至於治療聲音這方麵,你要答應我,至少每一年回來一次試藥。”
顏君陶點點頭,很老實的答應了。
然後,風風火火的筆耕輟就帶著顏君陶和勾陳辭行了,仙人出門,也不需要帶什麼東西,甚至他們要防止帶什麼會被勾陳“監視”的東西。
在轉身離開了清微天的下一刻,顏君陶和筆耕就同時攔住了對方。
筆耕輟湊上前,對顏君陶問的是:“你信你哥說的根本沒有什麼人祖之墓嗎?”
顏君陶搖搖頭,他不會說話,但他比筆耕輟更直接。直接攤開手掌,裡麵放的是一個追蹤類的仙器,隻有一粒微塵那麼大,是他在和勾陳鬥法時想辦法放到勾陳身上。如今記錄了在他昏迷的這十天卡裡,勾陳的所有行進路線。
這對就差燒個黃紙拜把子的兄弟倆,臉上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狡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