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力魔尊被這軟綿綿的回應真的氣的不輕。
“你彆得意!母子之間的血濃於水,不是你這種沒有娘的人能夠理解的。”戮力魔尊這話就很惡毒了。
但在千星仙尊心中戮力魔尊就是這麼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完全不覺得她這麼說有什麼問題。
醫師臨終於抬起眼皮,正眼看了戮力魔尊一回,卻不給對方自以為勝利的機會,精神勝利也不行,他道:“你說完了嗎?我不像你,其實挺忙的。”
“你早晚有天會後悔的!”扔下這句狠話,戮力魔尊就甩袖,氣到極致的和千星仙尊一起離開了。
醫師臨嗤笑,重新低頭,他未來會不會後悔他不知道,但至少眼下戮力魔尊肯定很快就要因為得罪他而後悔了。
在戮力魔尊和千星仙尊商量著下一步該去哪裡的時候,一個隻是出現就已經引發了一陣陣尖叫,麵容俊朗到世間少有的男人,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從天而降。他的身邊總是少不了環肥燕瘦的美麗仙姝,還有陣陣的胭脂香氣。
一把桃花扇,兩柄青龍劍。
“真是好久不見啊。”逍遙生乘著一葉扁舟,從天而降。他總愛把女人比作水,麵對再瘋狂不堪的女子也不肯刻薄一二,卻獨獨能對戮力魔尊道,“雖然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這張虛偽惡心的臉。”
圍觀群眾發來陣陣“哦”的起哄聲,又有好戲了!
“蕭漸任!”
“陶清音!”
“把我兒子還回來!”
“你兒子?你管過他一天嗎?哪裡來的臉!”
“說的好像你管過似的。”
這個世界上最難看的莫過於分手分的驚天動地、又始終對彼此懷恨在心的男女,再一次在公眾長場合狹路相逢。
醫師臨微微低頭,吹散了骨瓷杯中的最後一點霧氣,笑的彆提多開心了,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喜歡他為他們準備的“驚喜”。
茶杯裡,顏君陶還在站著奇怪的看著他哥:“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啊,”醫師臨搖搖頭,“你和容兮遂把故事給無字天書了嗎?”
“給啦。”顏君陶小小的影子,一屁股坐在了茶葉上,大字攤開,“但是無字天書說要再過幾天才能給出我們結果。”
無字天書之所以要筆耕聖人的最後一部作品,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它也需要時間才能調查處那個無名黑土到底是什麼。
“仙和仙最基本的信任呢?!”
醫師臨笑眯眯的縱容著弟弟亂沒有形象的可愛樣子:“既然要等,不如來伊耆仙藥宗,我們門派的藥膳可是仙界一流。但隻有在總門派的食堂裡才能吃到。”
沒等醫師臨說完,顏君陶就已經饞了,可惜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去不了。”
“怎麼了?”
“我要陪兮遂考試。”
“……嗯?”連醫師臨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顏君陶說的是在登仙閣舉辦的常識考試,醫師臨勾唇,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嘲笑容兮遂的機會,“他還沒過?這可不行啊,學習能力這麼差嗎?”
顏君陶臉色微紅,臊得慌。因為去年是他替容兮遂考的試,他自己過了,容兮遂卻沒過。
一直到顏君陶匆匆斷線,醫師臨都沒能明白他到底說錯了什麼。
***
登仙閣所在的黃曾天,再一次變成了那個最熱鬨的黃曾天,因為一百年一次的懷孕高峰期又到了。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孕婦比比皆是,有男有女,就是這麼神奇。
顏君陶趴在臨街的酒館三樓,把手比成一個張口的大嘴樣,借著錯位,給自己配音:“嗷嗚嗷嗚,嗯嗯……”假裝自己的手吃掉了一個又一個行人。
容兮遂心裡已經快要萌出鼻血了,麵上還要假裝心無旁騖的在頭懸梁、錐刺股的進行考前突擊。
顏夫子簡直不能鐵麵無情,每三天就要求他唯一的學生容兮遂靠一次試,可以說是特彆的凶殘了。判卷思路也和登仙閣一樣,不能錯一道題,錯了今天的抱抱和親親就沒有了。其實本來是說容兮遂如果考好了,用一個吻當獎勵的,結果……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每天都要擁吻,除非容兮遂考不好。
顏君陶一邊臉紅,一邊想著,恩,和容兮遂談一談的事情必須儘快提上日程了,他們不能再這麼不清不白下去了!
他要給容兮遂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