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在這些事情裡又做了什麼呢?”顏夫人在知道陶清音的下場後,心裡自然不算好受,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陶清音那麼一個情場老手竟然會如此輕易的翻了船。
蕭漸任那邊還可以理解為東方女帝的武力鎮壓, 陶清音這邊就……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好吧,我確實做了一點什麼, 稍稍放縱了一下他們的自大,又對他們二人一些屢試不爽的感應做了些手腳。”但總體來說,容兮遂也隻是順勢而為, 他還沒有來得及放出自己的本來計劃, 那兩個人就已經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了。很容易就可以推波助瀾,容兮遂能不見縫插針才奇怪。
這樣才算是徹底說通了。顏夫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希望他們這回都受到了教訓。”顏夫人還是那個態度, 蕭漸任帶起了奇怪的殺妻風氣, 他確實該死;但陶清音隻是玩弄感情,雖然很惡劣又過分,但還不至於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他們會的。”容兮遂笑的意味深長, 用的是一個未來時。
容兮遂雖然沒能如約按照計劃對蕭漸任和陶清音做些什麼, 但他還是以防萬一留了後手。在不久的將來,陶清音和蕭漸任就會差不多前後一起“很不巧”的知道,害他們淪落至此的人正是彼此。
到時候他們就是彼此的麻煩了,顏君陶的世界也就安靜了。
在容兮遂忙著讓陶清音和蕭漸任倒黴的時候, 顏君陶不是完全沒有發現他的準道侶和母親哪裡怪怪的, 隻是君風就已經占據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以及……
萬法仙尊那邊也已經來信,表示萬事俱備, 隻欠主角了。
顏君陶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精力去關注彆人了,他隻是在確定了蕭漸任和陶清音都出現了一些意外,沒辦法再出來折騰之後,就沒再去考慮他們。
如今顏君陶滿心都藏著一個大秘密,隻等著最合適的那個日子到來,每一天的等待都要比昨天更讓他感覺到幸福。
然後,幸福終於到了即將攀登頂峰的那一天。
晚上休息之前,顏君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跑去了隔壁容兮遂的房間,雙手撐臉,半跪在容兮遂的床頭問他:“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容兮遂皺眉,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明天是個什麼日子,當他正準備進入記憶空間去思索的時候,卻被顏君陶給攔了下來。
“你得靠自己的第一印象。”
“抱歉。”如果隻靠回憶,那容兮遂就真的想不起來明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了。
“算啦。”顏君陶就猜容兮遂不會記起來明天是什麼日子,不過沒有關係,他相信以後的每一年容兮遂都不會忘記了,因為……“明天注定會是個偉大的日子!”
容兮遂再難自禁,湊上前親了一下顏君陶殷紅的唇瓣,嬌豔欲滴如花瓣,味道比糖塊還要甜蜜。
“期待嗎”顏君陶已經被吻的習以為常,並不會因為一個淺嘗輒止的觸碰,就忘記真正重要的事情。他躍躍欲試的問容兮遂,希望能把自己的快樂傳遞給對方。芙蓉帳下,一切都好像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你會在嗎?”
“當然。”
“那我會一直期待。”容兮遂笑彎了一雙眼睛,隻要有顏君陶就夠了。他的聲音就像是兌了鮫人淚,低沉沙啞中透著無限的魅惑,顏君陶節節敗退,根本無力招架。
趕在差一點就留下來之前,顏君陶最終還是逃離了容兮遂的房間。他依靠在外格柵門上,撫著怦怦狂跳的老鹿,心想著,美人誤國啊美人誤國,險些把持不住。但顏君陶引以為傲的自律還是讓他在最後的關頭停了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不過,嗯,想到容兮遂在他最後離開時的失落眼神,顏君陶還是忍不住重新回到屋內,探出頭來對依舊等著他的容兮遂,紅著臉道了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恩?”容兮遂沒懂這個梗。
“不懂就算了。”顏君陶說完就徹底離開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是很羞赧,手心裡全是汗,第一次告白練習,失敗。
第二天一早,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本隻是在床上閉目養神,配合顏君陶一起當一對“普通人”的容兮遂,被一隻折成鴻雁模樣的紙雁給執著的提前啄“醒”了。之所以很確定這是鴻雁,不是紙鶴,是因為在紙雁背上就用毛筆清楚明白的寫著——這是鴻雁,不是紙鶴!筆跡異樣的眼熟,隻可能屬於顏君陶。
容兮遂其實昨天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會有什麼發現,畢竟顏君陶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隻能說顏君陶真的並不是一個多麼會保守秘密的人。
但容兮遂很樂於配合,隻要顏君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