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番外:(2 / 2)

坐等飛升 霧十 7015 字 9個月前

“簡直是要咱們當回山頂洞人。”技術宅T爺和P爺不死心,想辦法破解了手機上的一些限製,這才重新“活”了過來。

“要不要幫忙啊,小隊長?”P爺擠著他的小眼睛湊了過來,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顏君陶搖搖頭給拒絕了,同為網癮少年,不是他斷網能斷的有多成功,而是他從小就習慣了遵照規則生活。小學時是交作業最積極的,中學從不抽煙喝酒燙頭,大學了……也是一邊讀書一邊打電子競技,連紅燈都沒闖過一次,哪怕路上並沒有車,就這樣循規蹈矩著,從不行差踏錯半步的長大了。

因為他喜歡規矩,規則與法律是自人類有文明以來最值得讚美的發明,他喜歡那種秩序性,不會強迫彆人,卻自己一定會遵守。

“好吧,乖寶寶隊長,向您發來敬意~”

一行四人在把外設交給隨隊的工作人員,和領隊打過招呼之後,就準備直接從比賽場館出去吃飯了。現在是在國外,他們又是職業選手,不是網紅主播,如今的比賽又打成這個逼樣,基本也就沒什麼偶像包袱了。

雙胞胎一左一右護花使者似的簇擁著V姐,一起看著大眾X評,尋找著就近口碑比較好的外國餐廳。間或還有爭吵,P爺想吃米其林,T爺想給隊長省錢,一對雙胞胎差點吵起來。

顏君陶慢了一步綴在後麵,因為他最後快速檢查了一遍,看看大家有沒有把什麼東西落下。

果然,V姐用來補妝的粉餅鏡子落下了。

這也是網上抨擊V姐這個替補的罵聲之一,找個女人當替補也就算了,還特麼找一個準備在比賽的時候化妝的女人!

V姐氣不過,當時就和粉絲懟了起來,女人怎麼了?化妝怎麼了?

這也是領隊臨時限製了他們不許登錄社交賬號的原因之一,就在今天比賽之前,V姐還在微博上生龍活虎和粉絲互掐,帶著一肚子火氣跳傘,最先搶到了路邊刷新點的車,卻非要撞死和他搶車的J國隊隊員才肯罷休。

兩人在開場僅30秒的時候,就上演了一處驚險刺激的“俠盜飛車”,最終V姐如願撞死了人,卻也差點死在J國其他隊員槍下。

這種職業賽,一開場幾乎是很少會死人的,怎麼也得等毒圈縮到第三個、第四個才會大麵積的交火死人。

V姐莫名其妙就創造了一個比賽紀錄,在世界級的職業賽中最快淘汰人紀錄。

拿上V姐的粉餅,顏君陶就走了出去,但結果就是,再抬頭時,他體型龐大醒目的隊友們已經消失在了錯綜複雜迷宮一樣的外場館。

顏君陶就這樣有點茫然的站在了原地,身邊剩下的隻有無法交流的陌生外國人。

旁邊還有個穿著K國隊服的隊員,正好路過,看到了顏君陶的窘境。他不幫忙是本分,沒有人會怪他。但他卻不儘不幫忙,還不太友好的大聲嘲笑了起來,用英語和其他人高談闊論:“看那個黃皮猴子,和隊友走散了嗎?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

說完,那人大概以為顏君陶聽不懂英語,畢竟顏君陶並沒有回嘴,嘲笑的更加厲害了:“也就臉勉強能看,真不知道國內那些女生到底喜歡他什麼?喜歡他遊戲打的爛嗎?”

顏君陶的粉絲基數其實是很大的,因為顏值不分國界。這也就引起了很大一部分死宅的不滿。

那人更加得寸進尺的上前,假裝善意的微笑,好像有多熱情大方,嘴裡說的卻是極其惡毒的語言:“讓我們來耍耍他吧,娛樂一下。”

但顏君陶不是語言不通,隻是不會說話而已。

不等顏君陶打手語尋找工作人員和場館內的誌願者,幾道黑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的身邊閃過,朝著那個K國隊員衝了過去。

“打人啦!”

一道驚呼,響徹整個場館。

幾個黑影都是西裝革履、戴黑墨鏡的高大保鏢,有黑人有白人,基本不能用人種來概括,統一的是那種氣質上的剽悍與不好惹。他們把那個K國隊員以一種很有技巧的方式,摁倒在了地上,看上去沒有傷害他,卻足以讓他見不得人的地方疼上有一段時間了。沒人敢拉架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這些全副武裝的保鏢,掏出了槍,指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另外一個戴無邊眼鏡的黑發男子,在全場的震驚中,這才悠悠然的走了出來,一邊用白色手帕擦著手,一邊走出了一種……斯文敗類的優雅。

男子手上還有一個全程都在錄像的手機,他閒庭信步一般走入了大眾視野,對K國隊員同樣用英語道:“你知道用侮辱歧視的語言攻擊比賽對手,會被判禁賽嗎?不知道?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而我手機裡的就是證據。”

“那他們算什麼?”K國那個隊員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了,臉色白成了紙,現在為他打抱不平的是他的隊友。

“他們是我的保鏢,我誤會了他意圖攻擊這位C國隊員,就提前防範了一下。”

顏君陶從始至終沒有關注那個罵了他的K國隊員,畢竟K國素質低,全世界都知道,他已經準備要直接和工作人員聯係,調監控,告對方歧視了,並沒有特彆在意這種跳梁小醜。

比起那人,顏君陶更在意的是這個時候出現的這個人。

莫名的,他對對方有一種很言情套路的熟悉感,他很想開口問對方,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可惜,他沒有辦法開口。

“我叫容兮遂,是德爾塔華裔,”容兮遂的眼睛也一直在寸步不離著顏君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自報了家門,用中文,訴不儘的衷腸與曖昧,“我知道你是顏君陶,我一直都在看著你,我……是你的腦殘粉。”

顏君陶微微歪頭,在自己的備忘錄上困惑的記下:

8012年夏,我在德爾塔體育場遇到了一個會自稱腦殘的人,他可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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