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獨劍宗掌教振臂一呼,“殺了這些剩餘荒獸,莫讓止戈劍聖心血白費!”
其他帝君見止戈劍聖舉動,又望向自己城池前即將成皇的荒獸,忽然明了這是唯一法子。
葉閒雲亦是哈哈大笑,“我自認勘破天機,卻不知這天機是天道予我指引,我所思所行,全在天道算計之下。我依托天道,命途早定,罷罷罷,我一輩子順應天命,再順最後一次又如何?”
紅粉道人葉閒情在旁搭腔,“極是極是,順應天命又如何?我以為我從這算計中脫身,之後便是笑看世人爭名奪利,誰知我之逍遙,不過是我自以為是。我從未從這漩渦中掙脫而出,從我出手插棋局而起,我的命運便已注定。
也罷,我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也逍遙了這麼多年,天道需我效力,我又何必辭湮。千萬人往矣,吾道不孤。”
“吾弟,來,走吧,不墮我葉家威名。”
葉閒雲與葉遊情對視一笑,分彆走向城前實力高漲的荒獸。
祖龍陽聽了劍聖的話,若有所覺。
他亦是一笑,“兜兜轉轉,宿命之戰,我龍族與荒獸,解不開孽緣。罷罷罷,上元終歸消散與上元,無論是我,還是荒獸,都該早已消失於曆史。”
他化作原型,在空中盤旋一旋,一頭鑽入荒獸嘴裡。
凰幽仰頭,眼底儘是深情,好似又看到了自己情郎一般。
她道:
“信,若我為天下蒼生犧牲,是不是有臉麵去見你?等我到你麵前,希望你能看在這份功勞上,原諒我對凰寶寶做的一切。”
她身形一閃,化作火球,融於荒獸體內。
巫七襄望著自己巫族兒郎,一個個在荒獸蹄下而死,搖頭道:“身為族長,當為族人先,當年老族長教我這話我不懂,可是現在我懂了。希望我醒悟得,不算晚。”
她走下城池,坦然道:“我知我沒骨氣,誰強便依附誰,可是今日,我
也想嘗嘗當英雄的滋味。”
天魔族前,烏掌天魔揉揉臉,苦笑道:“原來如此,難怪進階帝君的障礙忽然消失。我原本以為天道讓我進階帝君境,我想扶我天魔一族,原來是為了今日。”
“罷罷罷,我一族不會真正身死,為這蒼生,犧牲這一世性命又如何?”
山鬼族山鬼族帝君偏頭望向劍獨劍宗方向,道:“止戈前輩好不容易複生,麵對死亡都這般坦然,我活了這麼多年,早就活過本,還能比不上止戈前輩?
人固有一死,我死得其所,死得痛快!”
山海族忘歸帝君望向族內好兒郎,又望望那些荒獸,道:“我山海一族上古之時便是抗擊荒獸英雄,今日我又豈能墮我山海一族英名?不就是以身祭天地?我有何懼哉!”
一個個帝君此時都明了自己命運,他們視線掃過下邊奮勇殺地的兒郎,紛紛大笑,坦然赴死。
接二連三地爆炸聲在下方響起,下邊哭聲連成一片。
同時喊打喊殺聲愈發震耳,都說哀兵必勝,仙界儘是哀兵,將所有的痛恨與憤怒全發泄於剩餘的皇獸之上。
虛空之域,紀小姐也瞧清楚那邊動靜,她對薛輕道:“當年小七公子他們接連戰死,我不解為何我還留下性命,原來是為今日。小七公子他們當日能以身護和平,今日我亦能!該我之責,我不會推卸。”
“本來我還擔憂若我身死,虛空之域該交給誰,現在有你,我不擔心了。你與初元帝君為友,你侄兒徒弟與初元帝君有舊,將虛空之域交給你,我放心。”
薛輕咬唇,雙眼含淚,“紀小姐,放心,我會守好虛空之域。”
紀小姐身形飄忽間,也到了荒獸皇前,她指尖拈花,同時以身化作一道光芒,落入荒獸之口,之後花兒綻放,荒獸亦消失湮滅。
地下眾帝君舍生取義之舉被初元等人瞧在眼底,初元抬眸,望向解夢成,道:“如何?”
解夢成眼波平淡,隻道:“傻子。”
就這般放棄生死,可不就是傻子。
天道利用,他們都這般坦然,竟沒誰願意違逆天命,真是傻子!
若是他,他必然不願。
他仰頭問:“天道,天道,我隻問,除了這三界之主,還有誰曾獲得您青睞?山鬼遊悅、山海忘歸、閒雲、烏掌等等,您讓他們成為帝君,便是為徐清鈺讓路?難道除了徐清鈺,再無人是您子民?”
他當年得以重生,以為是天道憐憫,是天道青眼,因徐清鈺最
終滅世,是以天道讓他回來,讓他提前滅殺徐清鈺。
於是他回來之後,兢兢業業布置一係列布局,可是天道將他困在仙界,不讓他下界誅殺徐清鈺,隻能隔空布置;等他能夠下界時,徐清鈺身側有了初元,更是讓他無法直接對徐清鈺出手。
天道為何對徐清鈺這般偏愛?
麵對解夢成的質問,有一道聲音直接從三人心底響起,“非我偏愛他,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使命。三界之主的使命,便是讓三界合一
,並護三界平安。”
“可是他最終滅世了。”--
“不,他沒滅世。”天道說起這個,也有些頭疼,“他隻是為了滅絕那隻上古荒獸,手段過激。”
徐清鈺前世冷漠,生靈不在他眼底。
因他掌控時間法則,他可借助時間法則將那些界麵時間撥到滅亡前一秒,如此那個界麵可以繼續存在,如此,界麵存亡有何區彆?
也因此,徐清鈺捏碎界麵毫不猶疑,在他看來,這是最小犧牲,最大化滅亡荒獸。
也是因為徐清鈺沒有多少同理心,天道才會在重來之際,先寄希望於解夢成。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天道開口,“當初你剛重生,我便讓你進階帝君境,之後又將荒獸沉睡位置泄露給你知道。”
“可是你是怎麼做的?”
“你一進階帝君境,便大肆發展北宸宮實力,使之成為仙界獨一無二的超然實力,仙界隱形的皇者。之後得遇荒獸,你受荒獸蠱惑,未曾殺它,而是關著它。”
“你為天府星,為令星,若你誅殺荒獸,你當為仙界一方勢力之主,就算是三界之主,也不過與你分庭抗禮,這是我與你的獎勵。”
“為何不是紫微星?”解夢成開口,“前世我之基業,因他毀於一旦,今生我的基業,還要受他掣肘,您就算再偏愛於我,也在他之下。”
他微微冷笑,“這樣次等的偏愛,我不屑要。”
解夢成一直是驕傲的,他能從一個私生子,從人人都能欺負的小人物成為帝君,成為一宮之主,他的驕傲,隻會比常人更甚。
他父親的父愛分成幾十分,給予他的隻這麼一些,這樣淺薄的類似憐憫的父愛,他不屑要,所以他努力修煉,讓他父親將視線投到他麵前。
他知道他父親有心愛的兒子,想將北宸宮宮主之位留給他,並一直給他鋪路,他便親手將北宸宮位置拿回來。
前世北宸宮在他領導下,雖然沒成為仙界聖尊,但也是仙界首屈一指的勢力,龍鳳山海山鬼都要避他光芒。--
他一步步走來,全是靠自己,他憑什麼不驕傲?
“前世你的基業,不能全怪罪於他。你行事太過霸道,強占資源太過,才會使得仙界多方種族聯合起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理,你該懂。”天道再次開口。
前行解夢成上位後,強占仙界資源太狠,又行事霸道,致使仙界諸多種族哀
聲載道。徐清鈺飛升後,便因天材地寶與北宸宮之人產生摩擦。
解夢成前世一開始沒將徐清鈺放心上,一個新晉仙人,又膽敢與北宸宮作對,這般沒有眼色的人,在仙界或不長久。
不過為了北宸宮威嚴,他還是下了追殺令。
誰知徐清鈺並沒有如他所料的立即身死,而是實力進步飛快,並聯合那些與北宸宮敵對勢力形成聯盟,很快形成一股不容人小覷的勢力。
待他正眼瞧向徐清鈺時
,徐清鈺實力飛快地從金仙進階仙君,又進階帝君境,而徐清鈺進階帝君境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與北宸宮為敵。
有徐清鈺這帝君帶頭,那些受北宸宮欺壓卻族內沒有帝君的種族一呼百應,比如虛靈、天魔、月女等族,而龍族、山海、山鬼等族與徐清鈺交好,也一一呼應,頓時北宸宮仙界孤立四麵楚歌,最後被聯盟打敗,北宸宮解散,資源被瓜分。
解夢成雖然逃得性命,卻成了孤家寡人,也失去了他的權勢。
這讓他大為不忿,一直尾隨徐清鈺,想看看這個受天道鐘愛之人,比他強在哪裡,結果看到徐清鈺捏碎界麵,滅世。
這讓他愈發不忿,看,天道精挑細選,卻挑出這麼個人。
所以,他對徐清鈺是不屑,更是不滿的。
也因此,他想取代徐清鈺,成為天道偏愛之輩。
聽了天道的話,解夢成不屑道:“不,那隻是不夠強而已,若是夠強,就算行事霸道,誰敢反抗?”
因這觀念,他重生後,行事愈發霸道,並使北宸宮地位愈發超然。
那些暴民膽敢反抗,不過是王朝勢弱,若是王朝春秋鼎盛,那些暴民豈敢有不臣之心?
所以,他要讓北宸宮足夠強,強到沒人敢反抗。
讓人提起北宸宮,都充滿敬畏。
而前世那些與徐清鈺一道反抗的暴民,今生他也提早鏟除,讓徐清鈺失了自己左膀右臂,再也無法借助這些種族對付北宸宮。
“你錯了。強而無仁,便是暴—政,暴—政之下,必有反抗。”徐清鈺開口,“若你行事有所餘地,其餘種族都能安居樂業,誰會參與這高風險之事?誰都不是傻子。必然是你逼得他們前途無亮,他們才會鋌而走險。”
解夢成搖頭,“我所獲得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他們想靠彆人憐憫,本就是懦弱想法。他們若真有骨氣,便自己去拚去博,隻要他們種族有一人進階帝君境,他們的地位便天差地彆。靠彆人仁慈,不如靠自己自立。”
天道開口,“你說得對,所以,他們聯合起來推翻你的強權統治,你又為何有怨?”
解夢成低頭,釋然道:“你說得對,弱肉強食,是我手腕不夠硬,才使得我輸了一籌,敗了北宸宮。可是那也是您偏愛他之故,氣運在他,成事在他。正如今生,我謀事多時,成事依舊在他。”
“你又錯了。”天道開口,“這場博弈,沒有氣運之差。你受坤道青睞,氣運之盛,不比他少多少。”
“您的意思是,我手腕輸他一籌?”解夢成開口。
“不,你輸我一籌。”
解夢成聞言,再次釋然,輸給天道,總比輸給徐清鈺好。
“我還有最後一問。”他道,“若我當初是直接殺了荒獸,而不是留著他,您還會阻止我殺徐清鈺嗎?”
“我沒有權利阻攔任何一個生靈出生。”
“哪怕他滅世?我知道他隻是手段過激,可是他手段過激的後果,便是滅世。您不</p怕他出生,最後再次滅世?”
“我沒有權利阻攔生靈出生。”天道依舊答。
解夢成笑道:“我明白了,您就是偏愛他唄。”
他聳聳肩,道:“幸好,我早早放棄您的偏愛。”
他望向徐清鈺,道:“你我之間,應有一戰了結因果,敢不敢戰?”
徐清鈺望向初元,初元回望他,問:“你想不想去?”
“想。”徐清鈺老老實實地開口。
他將仙戒遞給初元,道:“這個仙戒我重新祭煉了一下,你神識烙印,亦可認主。裡邊擁有仙參魂乳,你記得吃。”
初元接過仙戒,道:“我等你回來。”
徐清鈺親了初元額心一下,道:“我必回來。”
他取出白雲飛行器托住初元,起身望向解夢成,道:“走吧。”
之後,徐清鈺與解夢成前往虛空,消失在原地。
初元拿出仙參魂乳出來吃,吃完一顆,心情才平靜下來,她問,“前世,是不是沒有我?”
天道和解夢成的對話中,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她,她想,按照她這樣的資質,怎麼會仙界無名?這唯有一個解釋,前世仙界無她。
“是。”天道給她撒花花,道,“你任務完成得很棒。”
“我的任務?”初元若有所思,“收徐清鈺為徒,成為他的弱點?”
天道再次給她撒花花。
“所以,我對徐清鈺動心,是你動的手腳?”
徐清鈺渡劫時一次,她失憶時一次,精神錯亂得她好似不是她。
“是。”天道承認了,“你是我用來對付徐清鈺的後手。我不認同解夢成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中的想法,危險總歸是存在的,不是徐清鈺,多年後也會有個張清鈺陳清鈺。唯有將危險控製,讓它乖覺順從,才是最好的法子,正如劍配上鞘。”
“所以,你一直想讓我與他簽訂神魂契約,就是想讓我牽製他。”
“是,這點上你不太聽話。不過沒關係,徐清鈺已為你所馴,不會再如前世那般,對萬界沒有憐憫與仁慈。”
前世的徐清鈺,太孤,也太無情,是它理想中的萬界之主,卻不是理想的救世之主。
初元歎氣,“那我現在對他動心,是你動手腳的後遺症?”
“不是。”天道開口,“是你本身對他有好感,我才能動手腳,我隻是將你心底的感情,擴大一百倍,一千倍。若你對他沒有愛慕之心,我再擴大一百倍,你也
隻會覺得他是個崽崽,並感慨崽崽好可愛。”
初元臉頰微紅,原來那麼早,她就對小徒弟有不軌之心了?
她抬頭望向天際,眼底飛快地略過抹擔憂。
她收回視線,壓下心頭萬緒,繼續問:“那我是你特意從界外抓過來神魂?我沒找到我原本待的世界。”
“不是,你是我精心捏造出來的生靈。”天道開口,“我賦予了你勇敢、善良、無畏、責任等一切美好的品質,又給了你無雙的資
質。你是我的孩子。解夢成說我偏愛徐清鈺,其實沒有,我偏愛的是你。”
前世荒獸最後被滅之前,猛地自爆。
能量將仙界重新合一的元荒炸得再次又要爆開,也便是解夢成看到的滅世之景。
因他距離太近,那股能量波及到了他,並取了他性命,而這時坤道忽然出現,在解夢成身上做了記號,並扭轉時空。
坤道這是準備以解夢成為棋子,進行天地紀元的博弈。
天地有紀元,但往往天地活不到紀元。
正如仙人有劫,天地亦有,坤道便是天道的劫難。若天道不敵坤道算計,天地將重歸混沌,若天道勝,則天地存,並能再活兩個紀元,直至坤道再次出手。
坤道選擇了解夢成,天道也選擇了他。
它一開始是準備策反解夢成,讓解夢成成為他這邊的棋子,可是瞧見解夢成重生後舉動,天道失望了,解夢成絕非救世良人。
而徐清鈺太過冷漠,又無牽掛,他或許覺得死亡是個解脫,他更非救世人選。
沒奈何,它隻能捏出個生靈,也便是初元,讓她成為徐清鈺的牽掛。
但它沒想到,自己的孩子這般優秀,竟越過它兩次挑選的人選,直接完成救世目標。
“你真的很棒,我為你驕傲。”天道再次給她撒花花。
得知前因後果,初元不知露出什麼神色,她一直猜測自己父母是誰,拋棄她是因為什麼?結果她的母親(父親)竟是天道!
她挽下鬢邊垂落的碎發,道:“多謝您誇獎。”
“作為女兒,我能向您提出個要求嗎?”
“什麼要求?”
“你的女婿徐清鈺,您能否保證他活下來?”初元問。
“可以。”天道開口,“坤道敗退,坤道加諸於解夢成身上的氣運消失,他不會是徐清鈺對手。徐清鈺再怎麼說,也是這個紀元的大氣運者,他不會死。”
“多謝。”初元一直提起的心徹底放下,隻要能活著,便是最大的幸事。
同時她心底驕傲,果然沒什麼,是小徒弟做不到的。
“不謝,我能做的,也隻這麼多了。”天道道。
“我還有一問,我前世那些記憶,又是怎麼回事?”初元問。
“是你蘊育過程中,我怕你無聊,根據藍星世界模擬出來的幻境。”天道道,“那個世界很有趣,我覺得你會喜歡。”
初元神情微微複雜,原來她‘前世’記憶,隻
是一場幻境,難怪她找不到‘前世’那個星球。
“謝謝,我很喜歡。”初元再次道謝。
“你是我的孩子,我能給的,都願意給你。”天道道,“坤道退去,我作為天道為自救而生出的意識,也該回歸天道。天道是絕對規則,它不會看在你是我精心創造的孩子而對你有所優待。所以,等徐清鈺回來,你倆去時間長廊吧。時間長廊內規則自成一界,天道不會留意到裡邊是否真有活人修為到達界主境。”
初元從天道話裡聽出潛在意思,“仙界不會再出界主境修士?”
“應該說,不會再出帝君境修士。”天道開口,“此時已是申元,再往之後,是酉元,酉元之後是戌元。申元還能有仙君,等到酉元,仙人都難出一個,等到戌元末法時代,天地間再無修士。直至亥元,天地歸於混沌。”
“若我想回仙界看故人如何?”初元問。
“修為壓製到凡仙,並使用不超過仙君的力量,越低調越好。若被天道盯上,它不會管你是不是我創造的孩子,隻會看你修為有沒有超出限製。一旦發現你修為是界主境,便對你進行絞殺。”天道開口。
“多謝。”初元心情微微複雜,天道這話,對她可謂推心置腹。
“好了,孩子,我的時間不多,你記住我的話,彆不放在心上。”天道道,“就算來元荒探望舊人,一次性時間也彆超過十年,時間長廊足夠你和徐清鈺玩了。”
天道給初元灑下最後一次小花花,徹底隱去。
而它隱去之後,徐清鈺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初元麵前。
他望著初元,雙目亮晶晶的,“初元,我回來了。”
初元上前抱住他,道:“歡迎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正文到此完結了,新文《穿成滅世流男主的本命蛋》3/16號開文,感興趣的可以去看,愛大家,麼麼噠~~
在蛋裡沉睡百年,江映嵐從重生的奪舍者那知道,她將成為最後會滅世的暗黑之主的本命蛋,且因為一直沒破殼,被年幼的暗黑之主吃掉。
江映嵐:……
被召喚後,為了不被吃掉,江映嵐努力破殼,結果還是被煮了。
江映嵐頓時黑化了,破殼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暗黑之主啄個滿頭包。
並飛到他頭頂,做窩、蹦迪、作翻天。
暗黑之主:……
自己召喚出來的小東西,除了寵她,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