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勢的氣場下,所有人跟小雞崽子一樣同時搖了搖頭。
中原中也拍板,“他就是想逃避責任!”
中島敦怯怯的發了聲,“他說會用實驗成果把異聞社奪回來。”
這種發言,中原中也下意識的就是眉心一跳。
“下麵插播一條新聞,東都鐵塔今日接連發生三場爆炸,現已疏散群眾,據悉此前警察局多次收到炸彈犯的威脅消息……鐵塔電梯內有圍困人員,拆彈專家已趕往現場…… ”
津島修治淡淡道,“不是他,一個普通犯人。”
中原中也緩了緩神,不是就好。
太宰治看著電梯內一閃而逝的小男孩,嘴角勾了勾,學校果然要廢!
“列車票我訂好了,行程較遠,我們早睡早起。”中原中也看了看手機,把這群人趕回房間。】
“野犬異聞社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與謝野晶子胃裡有些翻湧,“一個前身是震懾整個橫濱的港口Mafia組織?森醫生居然難得乾人事?”
森歐外微笑,“晶子,我一直都乾正事。”
“嗬!”與謝野晶子扯了扯前排的偵探,“喂,亂步,看不出你也挺會鬨事啊?居然給梶井基次郎出那種主意。”
江戶川亂步鼓著臉,“或許裡麵的我隻是順嘴一提,而某些人當了真。”
他開始轉移傷害,“國木田君,你在那裡可是個假/證批發商,異能在造假身份方麵太有優勢。”
國木田獨步黑了臉,“我寫在筆記本上的東西是會成真,但我最常用的是攻擊方麵,不是乾違法的事!”
他想起自己剛出場時,‘國木田’一堆的筆記本和旁邊唰唰成真的冊子,腦血管就快炸開!
森歐外看向梶井基次郎,“基次郎,你在裡麵很聰明啊……”
尾崎紅葉瞪了眼他,“你們都讓中也操碎了心。”
梶井基次郎黑線,他對那個自己一言難儘,佩服他為了實驗撈取資金的勇氣,但也疑惑他是怎麼跟武裝偵探社的人打好了關係?
不是說,另一個世界的兩大組織關係僵硬嗎?
中島敦最不懂的一點是,“太宰先生為什麼看不慣自己?”
太宰治瞟了眼沉睡的中也,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們不覺得一模一樣的自己,連想法都共通的時候,是件很惡心的事嗎?”
中島敦不是很理解太宰先生的想法,“我覺得一模一樣的自己很有趣啊,多了個思想三觀都一致的朋友。”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但當想要的東西都一樣,並且那東西隻有一個的時候,那可就不有趣了,簡直是最最最惡心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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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梶井造成的憤怒,毛利蘭在教育柯南,“你可不能學這種事啊,背著人乾壞事,先斬後奏是很不好的行為。”
柯南背後冷汗直冒,“……哈哈,小蘭姐姐,我不會。”
安室透看向大家,“這是毛利事務所的人第二次送書了,看來大家都對裡麵人的印象往‘生病’的方向跑了啊。”
天才與瘋子同行,精神方麵有問題是最好的掩飾。柯南已經深信不疑他們的精神病,並且在體諒一群Mafia。
毛利蘭乾笑,“我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那樣想?”心底有種擔憂,是什麼人讓她這樣信任。
【翌日,安排人將畫像搬到專存貨物的車廂後,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帶領下,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的陪同中踏上了前往賽河原市的列車。
或許是昨晚睡得很晚,列車的晃晃悠悠中,中原中也越發覺得困倦,他望著窗外逐漸飄大的雪景,隱約中像是看到一隻眼睛,似乎車廂的各個角落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沉重的眼皮拉下。
‘荒霸吐。’
溫溫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中原中也迷瞪瞪的站在一片空曠得無邊無際的原野。
夕陽西下,這裡隻有一顆巨大的櫻花樹木,大得需要足足十來人才能將它環抱住。
櫻花簌簌落下,狂風炸起。
中原中也按著帽子,眯起眼睛看過去,一位穿著水手服的少女突然現身,黑色長發迎風揚起。
少女抬頭看著漫天紛飛的櫻花雨,她緩緩伸開雙手,向著飄零的櫻花花瓣張開了懷抱。
‘荒霸吐。’
少女沒有張嘴,但中原中也知道,這就是她在叫他的聲音。
嗓音溫溫軟軟,平平直直的溫潤,莫可奈何地帶上了無限的悲傷。
‘荒霸吐,命運是個輪回,你要告訴他。’
黑長直的少女向著天空張開懷抱,密密匝匝的櫻花雨像是要將她掩埋,宛若曾經埋葬了她的那一抔土。】
孤獨的櫻花樹下,櫻花雨紛紛揚揚,少女仰天張開雙手,像是在擁抱著自己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淒涼而哀婉。
這幅如水墨畫的曼妙場景,引得觀眾們心神一動,仿佛具有一種奇妙的感染力,莫名的情緒浮上心頭。
求不得,愛而恨。
很多人心裡都在想,荒霸吐,是什麼含義?
“太宰?”
“中也?”
中原中也揉著頭醒了過來,鈷藍色的眸子環顧一下四周,恍然的想起現在的處境,“還在看電影?”
從眾人看向他的奇異目光中,中原中也感受到了不同,他視線轉向屏幕,精致得宛如人偶的少女在看向自己。
中原中也手握緊扶手,身子微微後傾,緊貼靠椅,“她是誰?”
太宰治悠悠一歎,“在電影裡,接近你的少女。”
【噠、噠、噠
太宰治踩著皮鞋,走在寂靜的車廂中,座位上坐滿了人,乘客們卻全部陷入了沉睡。原本乾淨整潔的車廂像是突然受到某種未知生物的入侵,長滿了怪異的眼睛。
“中也?”
太宰治轉悠了一圈,俯身摸了摸他的臉,逼近他沉睡的眼,細細呢喃著,“她來找你了啊。”
太宰治起身,走向存放物品的一節車廂,在這個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裡麵除了存放的物品,還來了位不速之客。
黑色中長發的男孩撕著畫像的□□,撕開的一角已經隱隱露出了搖曳地藍色花朵,他神經質的念叨著,“彼岸花、藍色彼岸花、藍色彼岸花……”
太宰治沒有搭理兀自發瘋的鬼,淡漠的鳶眸直視畫像旁站立的水手服少女,“你將他拉入了日落世界。”
“誰?”男孩猛然轉身,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宰治,“你是誰?你為什麼沒有睡覺?!車上所有人都應該陷入了夢魘!”
在黃昏的照耀下,她黑色的長發筆直垂落,望著太宰治的紅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她道,“太宰治先生。”
太宰治淡聲道,“小愛,做決定的是我。”
男孩看著他目光直視的地方,空空如也,“你在跟誰說話?!”
少女微微抬眸,眼裡儘皆空茫,嗓音柔軟中夾著空靈的清澈,“太宰先生,作交易吧。”
太宰治麵無表情的回道,“正有此意。”
“你究竟在跟誰說話?!”男孩猛地撲過來,卻在觸碰的一瞬間,身體開始消失,“怎麼可能——!為什麼!”
太宰治沒有理鬼的尖叫,邁步向前,走到畫像前,拾起一朵淒美妖嬈的紅色彼岸花。
“地獄的怨恨永無止境。”】
“又是一個鬼。”立原道造納罕,“人間失格能作用在那上麵?是種特殊的能量?”
森歐外望著屏幕,“鬼在找藍色彼岸花,但看這情況,這位少女手中有。”
太宰要交易什麼?與中也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