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演武場的觀戰席被台階分為了大致十層,吳信羽一行人坐在偏中間一些的位置。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眾人的觀戰位置絕佳,既不會因為太前麵看不到上帝視角,也不會因為太後麵而看不清場上的形勢。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按原定計劃,午時左右便應該輪到他們幾個上場了。
第一個便是作為一號床的吳智勇。
他沒有帶他的那塊大盾牌,可能也是覺得隨身攜帶這種東西還是有些太過浮誇了。
說來也巧,吳智勇的對手竟也是一位彪形大漢。
“吳智勇。”
“small brave,爺爺我叫夏平,你會永生難忘的。”
雙方行禮(?)過後,吳智勇開始打量起對方的身形。
肌肉力量絕不會輸給自己,身高也有一定的優勢,右邊的手臂比左邊肉眼可見地要粗一圈,看來是個慣用右手的家夥。
這裡指的慣用,可不是大家平常所說的右撇子。
要知道,大部分人都是習慣用右手寫字,用右手拿東西,用右手做大部分的工作,但是兩臂仍然不會顯露出明顯的粗細差距。相反,像眼前這位,應該是連平常修行鍛煉都是隻用右手,而對左手的鍛煉程度應該會有所欠缺。
那就以此為突破口吧。吳智勇如是想著,略微擺出迎戰的姿態等待學長先行進攻。
往好聽了說,這是對學長的基本禮儀,但是不難看出這也是試探對方的常用手段。
後發製人,四兩撥千斤,這正是吳智勇的強項。
隨著夏平大吼一聲,舉起右拳朝吳智勇飛奔而去,這場戰鬥正式打響。
早有準備的吳智勇略微往左挪步,躲開了這毫無技巧的直拳,隨後抵住對方的腳,將其絆了個踉蹌。
對方的肌肉強度在自己之上,所以硬拚應該是不行的,隻能智取。吳智勇短暫思考後,迅速繞到側後方揮出左勾拳,將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夏平輕而易舉地嵌在了地上。
“你小子!”
夏平怒吼著爬起身,又向吳智勇衝來。
“真是個暴躁的家夥。”吳智勇笑道,“現在的你漏洞百出耶。”
什麼嘛,空有一身華而不實的肌肉。
吳智勇沒有把最後這句話說出口,因為對方並不打算給他足夠的時間。
強勁的一發蓄意轟拳近在咫尺。
又是一個瞬步。
吳智勇快速躲閃到了左側,準備用相同的一招再次絆倒夏平。但是對方畢竟是能夠進入帝都學院並在這裡修行一年的強者,如果僅僅是麵對這種小伎倆就連續栽倒兩次的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夏平微轉身軀,將衝拳再次朝向了吳智勇,同時踢出的右腿則封住了吳智勇可能再次躲閃的退路。
避無可避了嗎?
那就不避了吧。
吳智勇將雙臂擋在身前,緩緩催發靈力。
他閉上雙眼,想象著那塊盾牌如今就在手中。某一刻,盾牌上傳來沉悶的撞擊感,連帶著他的整個身體一起往後退了好幾步。
然後,盾牌被他扔了出去。
蓄意轟拳爆發的強大威能瞬間化為盾牌的動量,劃破空氣朝夏平毫不留情地擊打而去。
實際上,那塊想象中的盾牌是一陣靈力彙聚而成的狂風。
狂風所過之處,演武場的草皮似乎都要連根被掀起,而天地黯然失色,原本就陰沉的烏雲變得更加漆黑。
另一邊,夏平原本憤怒的神色變成了恐懼。
人品和實力暫且不說,但是在帝都學院修行一年的他,認知力量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清楚地知道這一招會把自己打個半死。
但是他又已經沒有闊餘的時間再進行任何閃避或是抵抗。
颶風呼嘯著將他卷入空中,隨後重重甩下。
地麵急劇接近,某種名為死亡的感覺壓迫著夏平的每一處神經。
督戰導師的神色有些難看,微微踮起腳尖似乎想要插手。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畢竟如果再這樣下去,夏平肯定會被摔得半身不遂。
但下一刻,他的神色又放鬆了。
隨著吳智勇將颶風緩緩收斂,夏平最終也平安無事地落回了地上。
他悻悻地看了吳智勇一眼,沒有再甩狠話,自然也沒有道謝,徑直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觀戰席。
“呼……”
吳智勇稍稍調整了一下氣息,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來便輪到了周天未。
不同於吳智勇,他有把法杖帶在身上。一是因為法杖還算輕,帶起來也比較方便,二則是因為那是周天未大半的力量源泉。
縱然有豐厚的靈力,格鬥技巧對於修行者來說也極其重要,但是同樣有一種其他的戰鬥方法,能夠媲美格鬥術,那就是法術。
比武大會允許使用武器也是從數百年前就流傳下來的傳統。
武器也有靈性,如若使用者不夠格,那麼便跟廢銅爛鐵沒什麼區彆。反之,如果使用者花費和體術修行者練習格鬥術所用的相同時間來與武器或者法器溝通,那麼這件兵器便能在他的手中發揮出無窮的力量,這份彆人所不能使用的力量自然也算在修行者本身的實力以內。
隻不過,觀賞性可能會有所下降。
麵對周天未法杖所發出的無數能量波,作為他對手的一個小丫頭隻能連滾帶爬甚至運用高階的步法來躲避追擊,根本沒有機會近周天未的身。
說起來有些不講道理,但是和幼兒遊戲裡的法師與戰士一樣,擁有遠程消耗短手敵人的法師,必然會害怕被戰士所近身。
所以,隻要找到機會使用幻影迷蹤步繞到周天未的身後,便能一擊拿下勝利。
名為凝翠的丫頭如是想著,選擇先拉開身位製造更多的進攻方向。
幻影迷蹤步是縈香靈兔派的絕學,正如其名,能夠像兔子一般靈巧移動,短暫隱匿身形迷惑對手,再出其不意地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