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琛氣得全身發抖, 但卻偏偏拿這個弟弟無可奈何, 舍不得傷害, 也根本動不得這個謝家唯一繼承人分毫。
“滴!攻略目標謝澤琛虐心值 20,目前虐心值為50。還請宿主再接再厲!”係統機械式的提示音在薑煦腦海裡響起的時候。
薑煦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還有很多東西落在了謝旭陽家, 但他卻沒去拿,也潛意識的不想去拿,截至今日他已經好些天不曾見過謝旭陽了, 謝旭陽也沒來找過他, 隻是謝旭陽那天蒼白的臉色, 卻會控製不住的在他腦海裡浮現。
每每回想起謝旭陽那個樣子,他心中便是不自覺的會煩悶伴隨著針紮似的麻木疼痛,不知是屬於原身的, 還是屬於他自己的。
就算心中掩藏著巨大的傷疤,痛苦, 是不為謝旭陽所知的, 薑煦也知道自己那天對謝旭陽所說的話實在太過分,難聽了。
哪怕謝旭陽比他命好,那也是謝旭陽會投胎, 攤上了一對好父母.....就算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冷待,自己也是決計怪不到他身上的。
甚至因為自己母親這個小三的存在, 還讓謝旭陽本來應該更加完整美滿的人生, 都變得沒有那麼完美了。
他實在是恨不到謝旭陽身上。
相反, 作為一個小三的兒子, 他從一開始一出現就是虧欠了謝旭陽這個被破壞了家庭的原配之子的。
原身前世那樣沒有道理歇斯底裡的瘋狂攻擊,百般陷害設計著謝旭陽.....謝旭陽還願意為那樣眾叛親離的原身收屍,已是很善良很夠意思了。
薑煦知道自己已是大錯特錯了,對謝旭陽做下的錯事,簡直無可彌補,但他卻不敢也不想去找謝旭陽。
隻能拿這些錯誤和痛苦,不斷地折磨著自己,拷問著自己的良心。
就在薑煦渾渾噩噩地走在校園裡,不斷用愧疚和痛苦反思折磨著自己的時候。
沒有了自己從前的記憶,直接接收了原身的記憶,薑煦已是有很多時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自己,還是原身了。
“薑煦!”謝澤琛卻是不知從何處陰著一張臉,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薑煦一見他,當即麵色一沉:“謝澤琛,你來這裡做什麼?”
謝澤琛拿謝旭陽沒辦法,當即便是將一腔怒火發泄到了薑煦身上,不管不顧的便是衝到了薑煦學校裡,他平生最恨的便是在他背後動小心思,試圖算計他身邊人的人,尤其薑煦還是柏麗的兒子,且算計得還是他所最為珍愛的弟弟.....
“謝澤琛,現在你直呼其名連大少也不叫了嗎?薑煦,你還真是好教養啊。”謝澤琛看著薑煦的眼神,幾乎結出了冰霜來。
就薑煦這麼個小三的兒子,隻有過去那副唯唯諾諾在他麵前陰鬱不敢多言的樣子,方才配得上他。
流著這麼一身汙穢肮臟的血液,薑煦憑什麼這樣不卑不亢地同他說話?
薑煦看著他這麼一副人渣模樣,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我的教養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謝澤琛以為他算老幾,就敢管到他身上。
薑煦話音落下,不欲同他糾纏轉身就走,謝澤琛卻是一把從後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生生拉了回來。
“我不管你是在欲擒故縱,還是在打著什麼盤算.....”謝澤琛死死盯著眼前桀驁不馴的少年,伸出手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聲音寒冷刺骨的威脅:“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心思算計到我弟弟的頭上,去接近旭陽。”
他伸手掐住薑煦的脖子,幾欲將他生生掐死。
但薑煦卻不是原身,會由得他來作踐.....
薑煦在他的手掐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便是一把開了個大,反扭了他的手,掙開了他的鉗製,反手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便是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得一聲脆響。
“我就是要接近他,算計他,你又能如何?關你屁事,怎麼的還想動用暴力,殺人滅口嗎?你這位新議員對一個向導出手,還真是不怕自己被送上法庭呢!”他向來是個硬砟子,吃軟不吃硬,有人跟他來硬的,那麼他會比他更硬。
敢對他出手的人,還沒幾個有好果子吃的。
他那一巴掌開了大,用儘了全力,謝澤琛的臉頓時便是紅了半邊.....
“打我?你竟敢打我!”謝澤琛震驚地看著眼前瘦弱卻力氣極大的少年,簡直不敢置信:“就你這麼個肮臟卑劣的玩意兒,竟然敢打我?”
就這麼一個玩意兒,居然敢對他出手?
薑煦看向他的眼神裡,具是鄙薄和惡心:“打你怎麼了?你給我一把刀,我還敢砍你呢?說我肮臟卑劣,你自己又是個什麼好玩意兒?明明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還真拿自己當謝家大少爺了,謝家收養了你,你卻偷偷覬覦謝家小少爺,對謝旭陽懷著不軌的心思.....為了上位鞏固自己的勢力,心裡說著喜歡謝旭陽,卻又去勾搭於家大小姐,當於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