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莫名的不適應,也莫名的燥熱了起來。
他平攤著不敢動彈,卻也還是怎麼都睡不著.....
而偏偏睡熟了的薑煦,卻還不老實,明明說好的劃地為限各不乾涉,他卻在睡著以後在床上滾來滾去,最終像是追逐溫暖一般的滾到了安格斯懷裡。
安格斯眉心微皺,當即嫌棄的就想將他一把推開。
可誰知薑煦一抱到他,就像抱到一個心意已決的娃娃,不僅將雙腿纏上了他的腰肢,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一樣四肢並用黏到了他的身上,就連腦袋也是埋進了他的懷裡。
安格斯當即身體一僵,被他用這般曖昧的姿勢纏著,整個人就像過了電一樣。
薑煦身上的睡衣十分寬鬆,若隱若現的在一片黑暗之中,安格斯便是能夠順著他的鎖骨往下看去,黑暗精靈在夜間的視力極好,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光明精靈白皙細膩過了分的肌膚,彷如輕輕咬一下,便能留下一點紅印。
安格斯看著他的肌膚,不自覺的便是出了神,感覺牙根有點發癢,就連下身也是跟著起了反應。
安格斯先前一直覺得自己雖然是個黑暗精靈,但除卻頭發和瞳孔的顏色,他和光明精靈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但在這個夜晚,看著自己懷裡肌膚瓷白的光明精靈,他不得不承認他果然還是個黑暗精靈。
他不知耗費了多大的毅力和自製力,才強行將身上的光明精靈從自己身上弄了下去,悄悄起了身,臨時施了個咒,暫時抑製了光明精靈身上的咒語,悄悄跑出去自己紓解了一番,方才回來繼續躺下睡覺。
第二天早上,天才微微蒙蒙亮,薑煦是第一個起來的。
他睡得不舒服極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硌著自己的屁股,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居然和安格斯靠得那麼近,根本是睡在他懷裡後,他緊跟著就是驚醒了。
安格斯緊跟著迷蒙睜開了雙眼,輕輕疑問地:“嗯?”了一聲。
這一下,可了不得了,薑煦突然一下子發現昨晚硌了自己一晚上的地方,居然是安格斯的那個地方。
他的臉色頓時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變了幾變。
“你——你這汙穢的黑暗精靈,你簡直肮臟齷齪!”薑煦根本不理解晨.勃狀態,也不等安格斯徹底清醒過來,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耳光扇了過去。
“啪——”得一聲脆響。
安格斯整個人都給他打懵了,他素來都是有起床氣的,此時恰好起床氣沒消,當即一把就是握住了薑煦的手腕。
論及彼此的實力,薑煦與安格斯之間是差之甚遠的。
被他猛然抓住掙都掙不開,看著安格斯可怖的陰霾眼神,薑煦心下這才生出了些許後知後覺的害怕和畏懼瑟縮來,他想破口大罵安格斯幾句,但看著安格斯可怖的眼神,和周身的威壓卻是怎麼也擠不出話來,隻能結巴地叫道:“你....你——”
他突然一下子知道他和眼前黑暗精靈之間的實力差距是如此之大,他抓住他的手,他根本掙都掙不開.....
驕矜的光明精靈,總算是一下子知道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句話是為何意。
他畏懼地看著眼前的黑暗精靈....
不由自主的在心下暗想,他.....他該不會殺了自己吧?
“我齷齪?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齷齪,您的太子殿下就不齷齪嗎?還是,你當真覺得你們光明精靈,生來就是要比我們高貴的呢?”安格斯觸及他害怕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但卻猶是忍不住溫聲吐出了一句鄙嗤之語。
薑煦說他齷齪,可除卻生來的光明黑暗之分,薑煦又能比他乾淨到哪裡去?
薑煦一貫見慣了他的溫文,還少見他如此蔑視的一麵,從恐懼中掙脫了出來,他一下子一掌拍開了安格斯的手,十分無辜又羞惱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太子殿下可是光明精靈,他怎麼可能做出如你這黑暗精靈一般齷齪不堪的事兒來呢?”
光明精靈素來寡欲,自戀的原身更是如此。
如是,他潛意識裡早把正常的欲望,交.媾當做世上最肮臟不堪,不能接受的東西。
安格斯定定看著他,見他目光澄澈看起來像是個真傻,對太子私底下那些荒淫之事一無所知的,當即意興闌珊地鬆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話也不跟他多說一句的拔腿就走。
薑煦看著他的背影一陣後怕,當即爬起來就給王都他的父親大長老那裡去信。
但不知怎麼回事,他通過咒術發出的信件,大長老那邊卻一直沒有回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的功夫一整個白天就又要過去,想起昨夜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薑煦一向是個嬌的,就算再害怕安格斯,他也不堪忍受。
眼見他就要黑了,安格斯還沒有回來,他當即委屈巴巴的便是通過通信咒術,給安格斯去了一段話:“天就要黑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安格斯接到負咒語傳話的信,一陣無語:“.....”
想到家裡那個麻煩精,一陣頭疼,但卻又不得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