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應該快到了。”我呼出一口氣,又躺了下來。
剛剛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又是怎麼回事?
夢醒之後,一般就很難記得夢裡的具體內容了,除非是那種所謂的清醒夢。不過我顯然不是,因為現在剛剛做夢的內容,我已經忘了不少了。
雖然忘了很多,但是我總覺得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夢,不過想不起來,卻也沒有什麼惋惜的,隻是印象中還深深刻著那一手持劍一手托印,劍指蒼天的背影,還有那一聲回蕩於天地之間的大喝。
那是誰呢?
我皺著眉頭回想著。
等等,一手持劍一手托印?
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因為腦子裡麵還很是混亂,我想了一會沒想起來,就放棄了再想,正好這時候喇叭提示說馬上就要到福建泉州晉江機場了,那裡也是我們的目的地。
黃雅雲家就是泉州的。
在上飛機之前,我已經和黃律師還有許莉聯係過了,許莉說派人來機場接我們過去。
因為這一次的突發事件,二隊的活動不得不提前終止,但是劉作輝帶領的一隊和費董川帶領的三隊還在繼續,而且據說很順利,我也給劉作輝打過電話,不過打不通,現在應該是在哪個山區吧。
我們來的時候開的小麵包,許莉她們走的時候我把車鑰匙借給他們,讓她們用來運送許莉的遺體。所以回來的時候我們才不得不搭太和村村民的車到昆明,畢竟車隊裡除了我們的麵包車之外就隻有運貨車和大巴了。
而無論是讓運貨車送遺體還是把遺體放大巴上和其他人在一起都不大好,就隻好用我們的小麵包了。
不過這個我們倒是沒人在意,要是換了一般司機可能還不願意,但是對我們無所謂,畢竟我們經常和死人打交道,那車上還載過鬼,送個遺體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黃雅雲家裡的一些賠償和安撫,在我過去之前黃律師他們都已經做好了,黃雅雲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雖然對女兒的死悲痛不已,但是都保持著理智,沒有發泄在基金會身上,讓大家都鬆了口氣。
我也鬆了口氣,因為如果他們不理解,或者
悲痛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也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半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晉江機場。
進了機場大廳,我一眼就看見了正在那等著我們的人,不是彆人,剛好就是之前在昆明給我們當導遊的小王。
和小王匆匆敘了幾句,我就讓他們先出去,我趕緊去拿托運的行李。
其實我們幾個根本沒什麼東西帶出門的,但是其中的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帶上飛機的,比如我們身上的一堆凶器。
我到現在都沒忘記去托運行李的時候那服務人員的眼神,我懷疑要不是我們幾個裡麵還有個女的,那
負責托運的小姐都要打電話報警了。
老霍的匕首沒的說,差一點點就屬於管製刀具,還勉強能托運。而那把老霍十分喜歡的土獵槍,不用想是肯定不能帶過來,不然我們現在估計還在看守所裡麵,臨走的時候老霍忍痛送給太和村村長了。至於槍攥和金剛明王,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說服工作人員這兩樣東西都是古董而不是凶器。好在金剛明王那樣子看起來確實像是古董,最後總算是托運了。
最難打發的還是兩隻小彪,也許是因為紅彪死後把我當成了爹,從雙子村一路到機場都死死粘著我不願意放開,最後把我襯衫都扯裂了才把兩個小家夥送進籠子裡托運,分開的時候叫的那叫一個淒慘,我都不忍心聽了。
好在這畢竟是兩隻彪而不是兔子,不會寂寞死,被我接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始生龍活虎的在籠子裡打架了。
手上提著籠子和一堆東西,我轉身準備往機場外麵走。
就在這時,忽然背後有人叫住了我。
“先生,你是不是掉東西了?”
我聞言一愣,下意識想要摸口袋,可是我現在一手提著籠子一手提著包,根本騰不開手。
回過頭,隻見一個帶著墨鏡,穿著時髦,留著齊肩短發的女孩看著我,手上捏著一塊牌子。
我一看,是火猛的名牌。
什麼時候掉的,我明明放口袋裡了。
我心裡犯著嘀咕,開口道:“哎呀,是我的
,謝謝你了。”
說著我放下籠子,伸手去接牌子,但是卻接了個空。
卻見她的注意力似乎被地上籠子裡的火猛和火彌吸引過去了,彎腰去看。
“這是你養的貓麼?好漂亮啊。”
她一低頭,墨鏡滑落了一截,雖然她馬上推了上去,但是我卻是心裡一跳,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女孩受驚一樣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乾什麼?”
我卻毫不猶豫的貼了上去,湊近她身前。
“緋瑞忒”我咬牙切齒道:“怎麼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