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道:“暈機而已又不是心臟病,再嚴重還能有多嚴重,安啦,從長沙到沈陽也就三個小時而已,很快就到了。”
我並沒有把俞五說的暈機當回事,徑自去後院拿羊奶喂火猛和火彌了。
這兩個小家夥我越養越發現和普通的小貓一模一樣,喝了牛奶還會拉肚子,隻能去寵物店賣了貓咪喝的羊奶奶粉來喂。順便還買了一罐精裝貓糧。
本來我買貓糧就是想要試試它們會不會吃,誰知道拿羊奶泡了點貓糧這兩小家夥吃的那叫一個歡,看完之後我更懷疑這兩貨就是純粹的小貓了。
看著兩個咕嚕咕嚕喝羊奶的紅色小家夥,我心想是不是這兩貨根本不是紅彪生的,而是紅彪順嘴從林子裡麵叼來的小野貓,身上這身和紅彪一模一樣的紅毛說不定是在紅泥巴裡麵滾出來的。
我也是徹底放棄等它們長大了之後帶著兩隻大彪到處威風見神咬神見鬼咬鬼的想法了,按照我這養貓的養法估計養大了也就是兩大貓,戰鬥力方麵就不指望了。
晚上譚金和老霍帶著波英回來了,章鋒早就安排好,在嶽陽市醫院幫波英找了一個職位。
至於住處,譚金也已經早就做了準備,早在之前就租了房子,墊了幾個月的房租,距離我店裡還挺近、波英說以後還給他他說不要,隻要波英陪他約會就行,然後就被我在那白天陸秋踹過一腳的膝蓋上又踹了一腳。
我也和波英說了我們明天有工作要去吉林,雖然聽到我們馬上就要離開讓她有些不開心,但是初到新環境的新鮮馬上就讓她開心起來,說等我們給她帶土特產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們還沒收拾好東西,周禦父女就上門了,我們一起到了長沙,乘坐八點的班機到沈陽。
因為直達沈陽的機票已經訂完了,因此我們坐的是先經停杭州再到達沈陽的班機,不過也就晚上幾個小時而已,下午就能到沈陽。
然而這段僅僅幾個小時的旅程,我們並沒能好好的走完。
上飛機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俞五的暈機真的很嚴重。
起飛之前他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被我和譚金狠狠的笑話了一番,誰知道剛一起飛他就吐了,起飛之後沒多久,這貨就已經快要翻白眼了。
因為我自己沒有暈機的症狀,第一次知道原來暈機還能這麼嚴重,這哪裡像是暈機啊,簡直就像是抽風了,心臟病發也就這個樣子。
還好之前沒帶他一起去雲南,否則我們去泉州和從泉州回嶽陽都是坐
的飛機,這家夥還不得完蛋。
這一下徹底嚇到了我們,好在飛機上有急救的醫生,等撐到在杭州降落的時候,俞五已經一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模樣了。
沒想到他暈機這麼嚴重,之後到沈陽還有幾個小時,要是繼續坐的話估計人到了沈陽就能直接下地了。這下我們不敢讓他繼續坐飛機了。
周禦也很是苦惱,他都等了半個月了,沒想到這時候出了這種幺蛾子。
因為俞五是不能再坐飛機了,於是一番商議之後,決定由譚金和老霍跟著周禦繼續跟著班機去沈陽,因為譚金懂風水,我想讓他先去要遷的祖墳看一看。
而我和楚思離則陪著俞五坐列車去沈陽,雖然要遲最少半天才能到,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周禦讓他女兒周怡也跟我們一起坐火車,因為周家並不在沈陽,所以要周怡帶我們到了沈陽再轉車去周禦老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到周怡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時候,躺在那裡一副半死不活模樣的俞五精神了不少。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當天從杭州到沈陽的兩班高鐵已經過了點,之後就要等明天了,我們隻能坐下午的普快列車去沈陽,要一天一夜,比起預定到達的時間又要晚上半天了。
一天一夜的車程自然不能坐過去,我們買的是臥票,下午一點出發,第二天中午到達。
因為臨時要換乘,加上我還托運了不少東西,比如火猛和火彌,好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才坐上了去沈陽的火車。
我們四個人買的四張票挨得很近,是軟臥,我和周怡在一個包間的上下鋪,而楚思離和俞五剛好在我們隔壁。
這位置的排列讓我有些尷尬,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和俞五換票,但是看他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換了也沒用,所以就沒說。
火車緩緩的開動了,我躺在下鋪上,瞥著窗外的風景。
說起來,這似乎也是我第一次坐臥鋪火車來著,其實在離開老家之前,我也沒出過幾次遠門,從家裡去洛陽上大學也不需要坐火車。
周怡在我上鋪,軟臥包間是四張床,對麵下鋪是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輕人,對麵上鋪卻沒人,包間裡麵隻有我們三個人。
我也沒事乾,就躺著準備睡覺。
過道上不時有人走過,我也沒有關門,所以都能看見,當我睡意開始上湧的時候,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牽著一個小女孩從門前走了過去,那小女孩打了個噴嚏,越是中年婦女便停下來,給小女孩擦了擦鼻子。
那小女孩抽著鼻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向我看了過來。
中年婦女也看了過來,對我微微一笑。
我也微笑回應,那小女孩紮著個羊角辮,還挺可愛,隻是看起來有些消瘦,臉色也不大好看,似乎身體不好的樣子。
從那小女孩的臉上,我看到一抹黑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