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現在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就這麼死去。
那嬰靈吃了我一記大都天雷火印,應該受到了傷害,現在雖然暫時逃跑了,但是之後肯定會回來。
到時候要是它再要拉出圓圓的魂魄,沒有我們在身邊,圓圓可就是死定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救了一次還是絕了後患比較好。
對付嬰靈,除非是被人用邪法養來害人的小鬼嬰靈,一般是不考慮直接滅掉的,能用的方法就隻有超度。
剛好楚思離在這裡,以他的本事超度一個嬰靈問題應該不大。
但是在這火車上行動不便,一個不當就會引起混亂,而且那嬰靈要是逃跑的話我們也抓不住,畢竟它能飛到彆的地方,我們可不行,到時候它見勢不妙往窗外麵一飛,我們還能跟著跳下去不成。
於是我們準備了一個計劃,想要來一個甕中捉鱉。
本來圓圓和劉飛鳳的包間裡麵還有兩個客人,我讓劉飛鳳和他們商量了一下,然後聯係了列車長,讓他們換一個床位。
兩個客人是一起的年輕人,也很好說話,就拿上行李去了列車長安排的床位,將包間空了出來留給了劉飛鳳母女。
然後我關上了窗戶,將楚思離的念珠放在窗台上,然後把我的雷擊木掛墜掛在了門把手上。
之所以把念珠移到窗台上,是因為那玩意如果放在麵對走道的門把手上麵,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被人給順走了。
不是說包間的客人們素質差,隻是四無量念珠可實在是個寶貝,就算普通人不知道它的意義和能力,就這佛珠本身用的材料都是貴重物品,隻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這玩意價值不菲,要是就這麼掛在門把手上被人順走了估計楚思離得一杵敲死我。
雷擊木掛墜看起來就樸實多了,不是識貨的人看不出來,乍一看就和地攤上買的三塊十塊的掛墜沒什麼兩樣,在這軟臥車廂裡麵應該不會有人會窮到順這玩意。
然後我又在兩邊的車廂壁上麵分彆貼了符咒
,這些符咒都是譚金以前畫的,對付不了大鬼,擋擋小鬼問題還是不大的。至於我雖然會在棺材上麵刻符,但是卻不會畫符。
這樣一來四麵都有了東西鎮著,隻要把門打開,那嬰靈想要進來,就隻能從包間門口進,然後隻要把門一關,它就怎麼也出不去了。
雖然這包間實在很狹窄,但是也是沒辦法,畢竟是火車上麵,空間實在有限。
布置好了之後,就等著那嬰靈自投羅網了,我讓楚思離就睡在旁邊的床位上。
我則是坐在外麵走道牆壁上能拉下來的座位上等著。
此時才是下午三點多,我這一等就等到了五點多快要六點,已經黃昏了,卻還是毫無動靜,隻有走道
上來來往往的人偶爾會詫異的看著在這乾坐著的我。
乾巴巴的坐了這麼長時間,我又有些困了,心想那嬰靈可能是要等天黑了才會出現,於是就站起身,準備叫俞五來換班替我坐一會,然後自己回床位上睡一覺。
俞五的包間在我的隔壁,更靠近劉飛鳳的包間,我走過去一看,發現人不在床位上,頓時就心知肚明,往前麵走了幾步,果然就聽見了俞五的聲音。
聲音是從我的包間裡麵傳出來的,是俞五正在說話。
“額,你看起來也不大啊,幾幾年的。”
我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俞五是在對周怡說話。
果然,下一刻就傳來了周怡了聲音:“嗬嗬,你覺得呢?我看你比我大呢。”
俞五嘿嘿一笑:“估計我是比你大吧。”
周怡笑道:“那好啊,你叫俞五吧,聽著挺怪的,既然你比我大,我就叫你五哥好不好?”
俞五的聲調驟然拔高了幾個度數:“咳咳,你想叫就叫吧,我無所謂,彆人都叫我老五的。”
以我對俞五的了解,他這是很高興卻又有些靦腆的語氣。
我和他認識快一年了,到現在也沒見過幾次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咳咳,說實話讓我感覺怪惡心的。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俞五怎麼覺得,但是我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我和周禦父女的交流大部分都是和周禦進行的,和周怡也沒說過幾句話,但是她給我的印象是比較有禮貌卻也有些生疏的感覺,但是自從上車之後,我莫名的就感覺周怡的話多了不少,而且說話的語氣似乎也有些變了。
用簡單直白點的話來說,就是感覺周怡應該是更高冷一點的角色才對。
我搖了搖頭,也沒多想,雖然這樣的俞五給我感覺怪惡心,但是咱畢竟是老板,員工難得有看上的姑娘,我應該支持才對。
於是我就轉過身,準備先上個廁所,然後去俞五的床位上躺一會,現在房間裡麵有楚思離,而且天還亮著,那嬰靈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過來。
誰知道我一轉身,背後就傳來了包間門嘎吱一聲拉開的聲音。
“咦,小馬哥,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以往喊我小馬哥的都是老霍,這一下來的是個女聲,還讓我愣了一下,才發覺是周怡的聲音。
我回過頭,果然,就見周怡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撓了撓頭,總不好說我剛剛在偷聽你們說話,於是開口道:“沒什麼,我來看老五睡著沒,現在去上個衛生間。”
周怡抿嘴一笑:“那正好,我也要去,我們一起吧。”
“額——”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生邀請一起去上廁所,又讓我懵逼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還沒說話,卻見周怡已經走了過來,然後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往衛生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感受到一股冰涼包住了我的手掌,心裡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包間門口,好在並沒有我想象中俞五探出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