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剛剛聽到槍聲的時候,我真的是心跳都快停下來了。
這時候後麵林子裡麵,落後的胡廣軍三個人也已經趕了過來。
譚金看到他們,驚訝道:“咦,怎麼是你們,還捆著一個,是誰?”
我見除了楚思離手臂擦傷,其他人都沒事,也是鬆了口氣,上去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霍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他娘的,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另外兩個人帶沒帶槍,這傻帽衝進來我才拿下的,要是有人在遠處開槍,這黑漆漆的我們可發現不了。”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夜晚的營火在這黑暗的叢林裡麵簡直是不要太顯眼,野獸會畏懼火焰不靠近,對於露營的人來說,營火是防禦野獸的工具,但是對於人來說,營火可是最好的指路明燈。
我們身在營地裡麵,視線範圍有限,出了火光範圍最多能看到不到十米外的東西輪廓,而林子裡麵的人可以隔著幾十米看到我們。
就算晚上派人守夜,那兩個人要是發現了這裡,偷偷靠近的話,也很難發覺,反而守夜的人很危險,因為他們手裡可能還有槍,隻要槍法不是太爛,這營火這麼顯眼的目標,沒理由瞄不準。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審一審梁叔和這刀疤臉,起碼能得知另外兩個人有沒有槍,或者其他的一些情報。
我讓俞五和譚金三個男人先到周圍去巡視,並且囑咐他們一發現什麼動靜馬上就回來,就算他們兩個身手都不錯,也扛不住子彈。然後讓周怡給鼻青臉腫的胡廣軍三人處理一下傷口。
梁叔和刀疤臉兩個人都昏了過去,被綁在了一起,老霍搜了搜,居然從梁叔身上又搜了一把手槍出來,之前我和俞五沒搜他身,現在頓時感覺十分慶幸。
然後我讓周建華去拎了一桶涼水過來,潑了上去。
兩人同時醒了過來,然後異口同聲的慘叫起來:“鬼啊!!!!”
因為我站在他們兩個對麵,兩人一睜眼應該先看到我,所以雖然我理解他們是剛剛被那狐狸弄出的幻覺嚇得,但是看到他們兩個對著我淒厲的大喊鬼啊,還是十分不爽,加上他們都是罪犯,我也毫不客氣的上去一人一腳,讓他們清醒過來。
“什麼鬼不鬼的,閉嘴。”
我沉聲喝道。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周圍沒有什麼鬼,隻有幾個人圍著自己的時候,才平靜下來,梁叔喘著氣道:“你是誰?那些鬼呢?”
刀疤臉也注意到了自己身邊的梁叔,叫道:“梁叔,你還活著啊。”
梁叔也發現了刀疤臉,怒道:“你們這幾個
兔崽子,居然丟下我就跑了。”
刀疤臉訕訕道:“當時那裡顧得了那麼多。”
我又是一人一腳:“彆閒聊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躲在這裡,老老實實交代出來。”
刀疤臉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捆住了,這時候沒了鬼,他匪徒的凶性也再次激發出來,凶著臉道:“你個小崽子是什麼東西,快給老子放開,不然老子活劈了你。”
老霍樂了,上去一腳踢在了他腹部,疼的他臉都皺起來了:“你小子,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還敢這麼橫?”
那梁叔倒是老奸巨猾,很快就弄清楚了情況,連忙道:“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們什麼都說,彆動
手。”
我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梁叔一臉誠懇道:“我們是附近山下的村名,進山采藥的,我們什麼都沒乾啊。”
“村民?”我也樂了:“你蒙誰呢?你藥簍子呢?采藥不帶藥簍子,你拿頭去裝?”
梁叔苦著臉道:“我們真的是采藥人,在林子裡麵碰上狼了,藥簍子都丟了,好不容易跑出來的。”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開口道:“行了,彆瞎扯了,之前在那邊營地的時候我也在,你們四個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想吃苦頭就老實交代。”
梁叔眼睛一轉,開口道:“好吧,我說實話,我們幾個其實是小偷,被警察追進山的。”
幾個小偷能動不動就張口要殺人,還能有槍?看來這老頭是真把我當成傻子了。
我也是眼珠一轉,想到了法子。
雖說我道行不高,但是讓這兩個普通人張嘴的方法,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