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到底想乾什麼?”
畫麵上,小俞五掙紮著爬起來,滿嘴是血,朝著人販子的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而他的母親還在背後一臉貪婪的笑容數著手上的鈔票,對自己的兒子跑遠了視而不見。
然而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看後麵的內容了,轉過頭來看紂晨,我知道其他人現在經曆的雖然各有不同,但是肯定都不會好過,紂晨給我看這些,明顯就是想要拿來威脅我。
紂晨咯咯笑道:“你還真是個急性子啊,還有不少好戲可以看呢,我可以陪你慢慢看,你這麼著急是做什麼?”
我忍著怒氣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要殺要剮隨你便就是,拿我兄弟來威脅我,到底想乾嘛?”
“哼。”紂晨忽然輕哼了一聲:“要是能殺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我聞言微微一愣:“什麼意思,以你的實力,想殺我難道還做不到?”
紂晨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冷淡下來,一揮手,空氣中的畫麵消失了,接著後麵牆壁上的彩繪之中,一具皮肉早已經消失殆儘的骷髏鬼怪,手上抓著長槍,跳了下來。
我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卻見那骷髏鬼怪從隻剩骨頭的嘴中發出了一聲怒吼,然後直接就將手上的長槍投了過來。
我沒料到這一下,還沒來得及閃避,就感覺腹部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不由自主的往後飛起,是那長槍投中了我的腹部,然後連帶著我一起飛了出去,隻聽後麵一聲脆響,我整個人的身體都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是被長槍釘在了另一麵的牆壁上。
巨大的痛苦讓我不由自主的痛吼起來,但是這痛苦來得快去的也快,短短幾秒鐘,我的意識就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仍然在半空中。
低頭一看,那長槍的槍杆還是穿在我的腹部,但是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我也感受不到半點疼痛。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時間有些愕然,明明被長槍釘穿了,我卻什麼事都沒有?
我疑惑的看向寶座上的紂晨,紂晨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絲像是厭惡的神色,撐著下巴看著半空中的我,用慵懶的語調開口道:“你能先下來再說話麼?”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被釘在牆上的姿態很尷尬,於是就掙紮了兩下,想要下來,但是這一掙紮才發現更尷尬,因為我是被橫穿了腹部釘在牆上,雙腳離地停在半空中,整個身體都靠著橫穿腹部的槍杆支撐,前後都摸不著東西,掙紮也
下不來。
看了看從我腹部前麵還露出足足有半米多的槍杆尾部,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兒臂粗的實木槍杆,覺得我恐怕沒有空手把槍杆擰斷的能力,隻好抓著露出的槍杆,將自己的身體往前移,通俗點說,我想要把自己從槍杆上擼下來。
然而不動的時候一點感覺沒有,這一擼起來,槍杆和腹部的肌肉撕扯,馬上傳來了足以讓人昏厥的劇痛,我這輩子還從來沒這麼痛過,我花了足足十分鐘才咬著牙齒把自己往前擼了二十公分,渾身都已經被汗浸透了。
奇怪的是,明明疼的我想要罵娘,卻依然看不到半點鮮血流出來,而且我的意識很清醒,也沒有受傷的感覺,就僅僅是痛而已。
我又花了幾分鐘把自己往前擼了幾公分的時候,寶座上的紂晨已經開始打哈欠了,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似得一揮手,我腹部的槍杆就化作了一縷黑煙消失了。
我身體一沉,落在了地上,然後馬上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發現果然還是沒有絲毫傷口。
“你他娘的能把我弄下來倒是早點啊。”我花了十幾分鐘的努力都白費了,忍不住對紂晨抱怨了一句。
紂晨譏諷笑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要把你永遠串在上麵,給我的宮殿做裝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紂晨這麼久也沒提到重點,隻好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杜子仁,希望他能給我解答一下疑惑。
剛才也好,還有之前我被那鬼怪掏出心臟也好,毫無疑問都不是幻覺,我身上破碎的衣服可以證明這一點,可是我現在為什麼還毫發無損?
杜子仁凝視著我,喃喃道:“真是奇跡,想不到天地造化,竟然生出了你這樣的存在。”
“你能彆賣關子了麼?”我都快哭了,下麵楚思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了,我哪有心情和這兩個幾千年的老鬼在這閒扯淡猜啞謎啊。
杜子仁歎了口氣,看著我道:“記得我之前說過吧,和其他兩個同樣無命之人比起來,你很弱。”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知道我很弱雞,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重複。”
杜子仁搖頭道:“雖然你很弱,但是現在你體內的這無數陰魂,將你的身體鬼化之後,再進入這上古鬼界,卻又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什麼變化?”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就是我被殺了卻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