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弄出的動靜也把其他人給驚醒了,手法熟練的老霍揉著眼睛上來幫我包紮好了傷口。
這時候紂晨忽然開口道:“你這是在乾什麼?”
“乾什麼?”我埋怨道:“不是你給我腿上紮了一刀麼?我在包紮傷口,這樣就能——”
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自己的右手自己動了起來,把那把我剛剛拔出來的匕首抓了起來。
老霍嚇了一跳:“小馬哥,你又要乾什麼?”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我靠,你又要乾什麼
?”
不過我問的是紂晨。
紂晨冷哼一聲:“你難道傻麼?你的腿受了傷又無法愈合,現在都難以行動了吧?這樣下去難道要彆人背你到紂絕陰天宮?”
我看著那匕首的鋒刃緩緩對準了我,心中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道理我懂,可是你能先把刀放下麼?”
紂晨淡淡道:“既然這種傷勢無法自己愈合,那就死一次,傷口就好了。”
“不要——”
我的叫聲還沒發出來,那隻不受我控製的右手就抓著匕首猛地朝著我的咽喉刺了下去。
“噗呲!”
刀刃插進肉裡的聲音清晰的響起,老霍和其他人都被驚了個目瞪口呆。
我慘叫了一聲,然後便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邊痛苦的哼哼著一邊將插進喉嚨裡的匕首用力拔出來。
匕首的刀刃被拔了出來,我摸了摸喉嚨,發現已經愈合如初,而大腿的傷口也已經不痛了,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傷口已經愈合了。
就這麼短短幾秒鐘之間,我就已經死了一次了。
“小馬哥,雖然我知道你現在死不了——”老霍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可是也沒必要多出自殺這麼
個愛好吧?”
“理解一下。”旁邊的譚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幾天壓力太大了,自殺幾次發泄一下也好。”
“滾你的蛋!”我揉著喉嚨將匕首扔在一邊:“你他娘的才愛好自殺呢。”
我在心裡狠狠的指責了一下紂晨不拿我的命當回事的行為,並且嚴重警告她以後不準這麼做。
說實話不管是什麼死法,那感覺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受,所以就算我現在死不了,我也是一點都不想死。
我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
雖然大家都還很累,但是也該繼續上路了,本來昨天我們在貪獄耽誤了大半天,時間上已經有些緊迫
了,看著遠處紂絕陰天宮的距離,顯然不是再過一天就能走到的,還是儘量抓緊時間趕路比較好。
篝火現在還在燃燒著,這寸草不生的羅酆山自然沒有什麼柴火可以拿來燒,所以我們帶了很多固體燃料,據說是國外進口的,還挺耐燒。
很快鐵鍋又架在了篝火上,我們草草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收拾營帳,帶好東西,開始上路。
我們紮營的位置距離裂穀的出口並不遠,有人出來的話一眼就能注意到,昨晚一夜,也沒有一貫道那些人的蹤跡。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還在貪獄裡,還是說已經走在我們前麵了。
不過也正好,這些人居心不軌,我也不想和他們碰麵。
上路之前白靈又有話說了。
“小子,之前不是說好的,我和那賤人輪流來控製這小姑娘的身體麼?”白靈盯著讓我道:“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應該讓她來了吧?”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出,隻好聳了聳肩,對體內的紂晨道:“你聽到她的話了。”
紂晨哼了一聲,也沒有說話,就擅自操縱著我的身體走了過去,然後伸手按在了周怡的額頭上。
附身周怡的白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周怡的眼睛閉上,身軀一僵,一道紫光飛出,衝進了我的體內,接著另一道光芒從我按著周怡額頭的那隻手臂上一閃而過。
兩道光芒的互換隻在一瞬間,周怡隻是身體
一晃,接著就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她雙目中沒有亮起紅光,而是雙眸變得有些發紫,看起來有一種彆樣的魅力。
“嘖嘖,這具身體可真是脆弱,不過也沒有辦法,暫時將就著吧。”已經附身到周怡身上的紂晨抬起了手臂看了看,撇了撇嘴道。
而進入我體內的白靈也發出了愜意的聲音:“果然還是你的體內比較舒服,那小女孩雖然是陰體,但是也比不上你體內的陰氣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