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我想起我背包裡麵還有兩瓶白酒,本來是用來取暖和代替酒精的,這時候一高興就拿了出來,老霍最好這口,頓時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後麵了。
他喝了兩口酒,也更開心了,張口就洋洋灑灑把他當特種兵時候的那些事說給我聽。
這些經曆真詳細說出來,也可以寫一本書了。從最早說的在中東戰場打恐怖分子,後麵又到非洲大陸去和黑叔叔們的反政府武裝乾仗。在金三角和毒販火拚,還在索馬裡和海盜麵對麵。
這一番經曆聽的我是眉飛色舞。
老霍說,其實他前半生的這些事情,說起來厲害,但是其實還不如和我們在一起這些日子危險,畢竟什麼恐怖分子反政府武裝,那和僵屍猛鬼也不是一個概念
的。
但是要說刺激,還是那些時候刺激,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與人鬥其樂無窮嘛。
我們就這樣一直說到了換班的點,老霍喝了酒,還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繼續往下說,出來換班的俞五和清虛小道士也興致勃勃的聽了起來。隻有譚金出來夜尿的時候聽見我們說話,不屑的哼了一聲。
“哼,你就嘚瑟吧,就那麼點破事說了幾十遍了都,每次一喝完酒就要扯上兩句。”
我轉過身瞪了他一眼:“還沒到你守夜的時候,不愛聽快滾回去睡,彆到時候叫都叫不起來。”
譚金又哼了一聲,抖了抖兄弟,拉上拉鏈轉身進了帳篷。
這時候,老霍說到自己當時跟隨部隊,在中俄邊境的冰天雪地裡麵,和俄羅斯的雇傭兵開片的事情。
他說這些老毛子雇傭兵,真是他當兵那些年任務中碰到過最厲害的對手了。
老霍說那些什麼恐怖分子,雖然被洗腦了不要命,但是本身戰鬥素質實在差勁,隻要熟悉了他們常用
的那些招數,基本上端掉一個基地隻要十分鐘。非洲的那些反政府武裝,黑叔叔們雖然看起來高大威猛,但是基本都是銀樣蠟燭頭。打起仗來從來不知道瞄準,就隻會閉著眼睛瞎嚷嚷,敵人在東邊,一梭子子彈全打出有一半能落到西邊去。
但是這些老毛子的雇傭兵不一樣,一個個都是自身素質過硬的精兵,甚至裡麵有不少本身就是俄羅斯政府裁下來的老牌特種兵。一個雇傭兵團裡麵,往往聚集著各種人才,什麼爆破專家什麼狙擊高手什麼精英黑客應有儘有。
和這些人作戰,就跟和其他國家的正規特種部隊作戰沒什麼區彆,要說有的話,那就是這些雇傭兵更加肆無忌憚,隻要有錢,什麼活都敢接。
當時在中俄邊境,那些走私的毒販和軍火販子,就經常會雇傭這些人來保護自己,而和這些人作戰的時候,也是他們特種作戰部隊傷亡率最高的時候。
老霍此時說到的,就是他們當年碰上的一支雇傭兵。
他說的這支雇傭部隊,在中俄邊境很有名氣
,叫做銀虎。
“銀狐?”旁邊的俞五沒聽清,開口問道。
“不對,是銀虎,老虎的虎。”老霍嘴裡噴著酒氣,搖手道:“這些人在中俄邊界橫行,隊伍的專用交通工具就是路虎,他們裡麵有機械專家,這些路虎都是經過改裝的,在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裡麵都能開的和飛一樣。這些改裝路虎的引擎聲和其他路虎不一樣,聽起來吼吼吼的,就和老虎的吼聲一樣,所以叫做銀虎。”
聽著老霍的描述,我也有些神往起來,仿佛那他描述中那如同老虎的吼聲一樣的引擎聲就在耳邊。
“那聲音,中俄邊境那一塊,其他部隊聽到了都得望風而逃。”老霍搖著手道:“對——就是這個聲音——”
“哦,就是這個聲音啊。”我聽著耳邊越來越近的吼吼聲。
清虛小道士感歎道:“這吼聲真有氣勢。”
俞五看著我和老霍背後,愣愣道:“他們的車頭上麵是不是都像這樣印著老虎頭?”
“對對對,老虎頭——”老霍說著說著忽然
愣住了:“啥?”
我們幾人也同時愣住了:“啥?”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什麼。
原來這耳邊響起的吼吼聲,不是我的幻想,是真的存在。
下一刻,如同老虎般的吼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是人的吼聲。
十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猛地衝進了營地中,手持步槍對準了我們。
而營地四周,已經被五輛外表看起來極為凶悍,車前蓋上迎著銀白色老虎頭的路虎車圍住了。
“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