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那獨眼男也看到我們,一邊用俄語和黃色寸頭交流著什麼,一邊用他那隻僅剩的閃爍著狼一般的光芒的獨眼打量著我們。
他的目光朝我移了過來,沒有停留多久,但是看到我旁邊的老霍的時候,瞳孔一縮,隨即嘴角咧開。
“哦呀,這不是我們的老朋友麼?”
他咧開嘴用不怎麼標準但是很流利的中文開
口了,同時走了過來,伸手將我撥開,我能感受到他手臂中蘊含著的力量,在看到老霍之後,他的氣勢陡然變化了,仿佛一隻蓄勢待發的惡狼,隨時準備將對手吞噬殆儘。
他走到老霍麵前,咧嘴笑道:“霍——真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我的老朋友。”
老霍冷冷的看著他,開口吐出幾個字:“馬克西姆。”
“哦呀,我的中國朋友霍還記得我的名字,我真是太高興了。”被叫做馬克西姆的雇傭兵大笑起來:“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多久了?你還記得嗎?我記得,是五年零七十八天。”
“自從五年前分彆之後,我可是每天都會想到你呢,我親愛的朋友。”馬克西姆臉上帶著笑容,眼神之中卻沒有半點笑意:“每次想到你,我的這隻眼睛——”
他說著伸手撫摸著自己左眼上的傷口:“都會發痛呢。”
馬克西姆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見到你,真是讓我太高興了。”
老霍冷冷的看著他,開口道:“是麼?一隻眼睛而已,居然讓你惦記了我五年。”
“怎麼?”馬克西姆淡淡道:“難道你覺得這不值得麼?”
“當然不值得。”老霍冷冷道:“比起我死在你手上的三個戰友,區區一隻眼睛,算得了什麼?這隻是利息而已,還有更多的我還沒有收回來呢,馬克西姆,你可要準備好。”
“哦,霍。”馬克西姆張開了雙手,對自己
周圍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麼?在被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還能這樣威脅我,不愧是讓我付出了一隻眼睛的男人。霍——”
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朝老霍貼了過去,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上:“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你要收回你的債麼?那好啊?來啊!我等著呢。”
老霍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裡,冷冷的對視著。
我心道不好,看來這叫做馬克西姆的銀虎雇傭兵,就是當年和老霍交過手的,而且兩個人看起來仇怨不小。
現在我們被槍指著頭,毫無反抗之力,要是他這時候對老霍出手,可就不妙了。
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就在這時,一道低沉
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響起的聲音是俄語,隻見從後麵的一頂帳篷裡麵,走出了兩個人。
一個是個頭估計有兩米高,虎背熊腰如同鐵塔一般的壯漢,臉上帶著墨鏡,臉頰上刀疤縱橫,另外一個似乎也是一個俄羅斯人,不過他的個頭不高,隻比我高處一點,一頭金發,看起來十分瘦弱,還帶著近視眼鏡。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對比十分鮮明。
馬克西姆這才回過頭,看向走出來的兩人。
那瘦弱的年輕人居然好像是馬克西姆的上級,兩人對話之間,可以看到馬克西姆的態度有些恭敬。
兩人用俄語對話了幾句,那瘦弱的金發年輕人走了過來,看向老霍。
“你就是馬克西姆提到過的霍?五年前在西伯利亞和第三小隊交手的那個華夏特種兵?”他也會說中文,而且似乎說的比馬克西姆還好。不過想到老霍說過銀虎本身就是在中俄邊境混的雇傭兵,裡麵有會中文的也很正常。
老霍反問道:“你就是銀虎的老大,瓦西裡?”
我聞言一驚,沒想到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看起來還十分瘦弱的年輕人,竟然是這樣一群如虎如狼的雇傭兵們的老大。
瓦西裡聞言看了看老霍,點了點頭:“我是瓦西裡,看樣子,你已經不再是華夏的特種兵了?”
“那又怎麼樣?”老霍冷冷道。
瓦西裡看了老霍幾秒,忽然一笑:“既然你
已經不是華夏的特種兵了,要不要來我們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