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怪鳥都撤退了,德國人似乎損失了不少人,但是還剩下許多,剛剛我們的槍聲他們應該也聽見了,所以不能再停留在原地了。
很快,等我們躲藏到了山穀左側,緋瑞忒的傳訊就又傳了過來。
“已經審問過瓦爾特了,他也不知道,隻說從核心成員的口中得知過,這些怪鳥和香巴拉有關係。”
“是麼?”我也沒有太過意外,畢竟瓦爾特隻是一個外圍成員,不會知道太多秘密,而且就算是所謂的核心成員,估計也對這種怪鳥沒有太多的了解,否則就不會被突然襲擊損失慘重了。
我又看了一眼飛鳥撤退的方向,那邊正是我們要前往的香巴拉入口的方向。
難道這些怪鳥,是從香巴拉裡麵飛出來的?
這些麵目猙獰的凶惡怪鳥,似乎和身為人間仙境的香巴拉的氛圍,不大符合啊。
我隱隱有些預感,可能真正的香巴拉,和我們所想的模樣,大不相同。
那些德國人顯然能聽見之前我們的槍聲,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們並沒有回到山穀中查看,也沒有在冰湖旁邊繼續停留,而是直接開始上路,準備從冰湖的冰層上翻過去。
而我們幾個見狀,也繼續跟了上去。
等他們到達冰湖對岸的時候,我們也走到了山穀的出口。
從山穀出口,到冰湖岸邊,隻有幾十米的空地而已,剛剛德國人和怪鳥們的戰鬥,就是發生在這裡的。
因為損失了不少人,那些德國人不得不丟棄了不少東西,甚至連帳篷都丟下了幾頂,還有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雪地上殘留著大片的血跡,是剛剛的戰鬥留下的。
我們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先藏在出口處,用望遠鏡觀察著,等那些德國人完全穿過冰湖,進入了對岸的山溝,看不見人影之後,這才走了出去,準備去他們的營地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落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他們落下了兩頂帳篷,都是在怪鳥來襲之前紮好的,此時有一頂已經塌了,另外一頂還是好的。
老霍說他和加古強巴去看看帳篷裡麵有什麼,就走了過去,而我則走向了幾個落在地上的大包,準備看看裡麵裝著什麼。
走到距離我最近的一個黑色的登山包旁邊,我彎下腰,拉開了拉鏈。
然後我的身體就僵在了原地。
隻見包裹裡麵露出來的,是幾捆我很眼熟的包裹,上麵都綁著許多電線,連接著一個安裝在包裹上的機械,機械上的紅燈不停的閃爍著。
“炸藥——”
我還沒能把最後的那個“包”字叫出聲,就聽見背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不要動,舉起手,不然我就引爆炸藥。”
我身體僵硬的蹲在原地,緩緩的舉起了手,同時慢慢的轉過身去。
隻見老霍同樣舉著雙手,從一頂帳篷裡麵緩緩的走了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正頂在他的額頭上。
“你是——”站在帳篷外麵的加古強巴馬上舉起了槍,對準了握著那把黑色手槍,從帳篷裡麵走出來的人。
那是一個金發碧眼,身材健壯的白人男子。
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腿上是一層層被鮮血染紅的繃帶。
我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之前在望遠鏡裡麵看到的,那個被怪鳥抓上天然後掉下去的金發男子。
沒想到從那種高度摔下來,這家夥居然沒死?看樣子隻是一條腿受傷了。
他的麵色很沉靜,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向另外一邊拿槍對著他的加古強巴,揚起自己的另一隻手,手上抓著一個遙控器,上麵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看到那個遙控器我就眼皮一跳,不用說我也知道,那肯定是炸藥包的遙控器。
這黑色大包裡麵裝著的幾個炸藥包,要是引爆了,我們這裡的四個人,百分百全都活不了。
這男人要乾什麼?為什麼他自己留了下來?看這架勢,是要和我們同歸於儘不成?
加古強巴顯然也看到了這邊包裡的東西,隻好一臉無奈的放下了槍。
“把槍扔掉。”金發男子沉聲道,然後又看向我:“你的也是。”
加古強巴隻好將槍扔在地上,我也隻能把背著的獵槍拿下來,扔在地上。
金發男子嘴角咧開:“好了,這下我們就可以好好談一談了,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