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了縮身子感覺空氣中有股刺骨的涼意,後槽牙都開始有些不住打顫了,眼皮都開始不安地跳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感覺我們一直在轉圈圈呢?”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還是回到了那棵槐樹下,刁老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歎了口氣說道:“村子裡有個厲鬼怨氣實在是太重,就算是供奉了寶物,它也不願意讓你走!打算奪了你的性命!”
刁老金說得很是陰沉,而我聽得心驚肉跳,為啥馬芳芳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想到那天抬棺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就剩下一個我,還在這馬家溝裡,這馬芳芳能放過我才怪呢?
我內心焦灼,拉著刁老金的衣袖說道:“刁
爺爺,我可能真衝撞厲鬼了!我那天替人抬了棺,你說是不是跟這有關係?”
我把那天給馬芳芳抬棺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跟刁老金說了一遍。
刁老金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抬棺了?那現在看來,你繼承祖業是天命所歸啊!”
“你先彆提這抬棺的事兒了,這馬芳芳一事兒,咱到底要怎麼處理?”我心急如焚地問道。
刁老金眯著眼,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難怪我一看到你,就覺得你身上陰氣很重,看來她已經纏了你很久了。要想讓這馬芳芳不再纏你,我們必須要化解她的怨氣!現在我們連她到底受了啥冤屈都不知道,也談不上化解了!”
“那可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去了她家,找她爸媽問清楚!”
“可是現在我們連她家都去不了了,這霧越起越大了!”我顯得十分惆悵,還是第一次走夜路的時候遇上這樣的怪事兒。
刁老金挲摩了一眼黑夜中的霧氣,輕描淡寫地說道:“是鬼打牆!”
鬼打牆?
我問他,那我們不是要一直被困在這裡了?
刁老金用一種很是怪異的眼神望著我,呲著牙問道:“你可還是童子之身?”
被問及隱私,我的臉突然一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問這個乾啥?”
刁老金麵色一正,一本正經地說道:“問你,你就說!你這兔崽子彆背著你爺爺跟你爸爸在村子裡跟哪個寡婦亂搞男女關係!”
“我呸,你這老頭兒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齷齪?我是童子之身!”不知為啥我在說完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我都二十歲了,在這之前連馬家溝都沒出過,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呢,怎麼會跟懂那些男女之事兒?
我的臉有些火辣辣的紅,不知道這童子之身算不算得上是丟人的事兒?
刁老金嘿嘿一笑說道:“童子身可是稀罕得
很,那些看事兒人可還花重金買過童子身。”
“買來乾嘛?”
“再賣給需要的人啊!”刁老金突然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我從他的表情中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一定是很齷齪的事情。
“你不要再說了!”
刁老金擺擺手說道:“說了你也不懂,還是趕緊破了這鬼打牆,然後離開這地方吧!”
“怎麼破?”
刁老金指著那槐樹說道:“你就對著那槐樹撒點尿就好了!”
我臉又是一紅,二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被人稱為童子,我都覺得十分丟人,這老頭兒竟然還讓我乾這種事。我左右看了看,霧很大想來也不會被人看到,可這老頭兒也是人啊,更何況他還露出過那種表情…
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刁老金卻突然開起了玩笑。
“咱們離開了馬家溝,要是實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把你這童子之身賣了,換個好價錢,到時候還能撐
些許日子。”
“滾蛋!”
我估計我的臉肯定漲得通紅,“你怎麼不去賣?你不是無兒無女嗎?”
刁老金的老臉一沉,姍姍的笑著。“老子是無兒無女,沒有結婚,但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啦!”
我一聽這刁老金居然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要是給他一杯酒,說不定他能給我講一段曲折感人的愛情故事。可是此刻,我卻在刁老金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