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著棺材道:“這不是沒事麼?哪有什麼事?不是還抬不走吧。”
中年人歎了口氣:“要隻是抬不走就好了,小哥,你把耳朵貼上去聽聽。”
“啥?”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中年人,隻見他似乎沒想解釋,於是隻好依言把耳朵貼了上去。
剛剛貼近棺材的側麵,忽然間裡麵傳來清晰的一聲聲響。
“咚!”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敲一樣。
這一敲敲的我渾身一震,立刻清醒。
我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這什麼情況。”
中年人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也聽到了?”
我沒有回話,和中年人大眼瞪小眼,然後過了一會,又抬腳蹭了過去,把耳朵貼了上去。
因為我想起了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聲音,和這個很像。
要是換了之前我肯定不敢這麼乾,但是這幾天經過馬芳芳那事,我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我想到了小時候學的溫水煮青蛙的故事,說的是把青蛙放到溫水裡,然後下麵再用火燒,青蛙是不會跳出來的,直到被煮死。現在想想,我就是那隻青蛙,如今周邊發生的事情就是被火燒的溫水,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被煮死的那天。
我想那一天會到來,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人難免有一死,隻是死的方式跟理由不同罷了,以前我努力讀書學習是為了賺錢讓爸爸跟爺爺過的好一些,可現在賺在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家人這唯一的牽絆都沒了還談什麼人生與理想。
我搖了搖頭將思緒拉回,悄悄地將臉貼著棺材側麵,沒過一會,又是一聲清晰的:“咚!”
我忍住想要後退的衝動,貼著耳朵繼續聽,又過了一小會,再次傳出
來一聲咚!
這下我連連後退幾步,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這聲音和昨晚我聽到的棺材裡發出的聲音很像,但是卻小的多,如果不是離得很近是聽不到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再不敢接近棺材,難道是屍變了?要真是屍變了,我可鎮不住。
中年人苦著臉道:“俺們要是知道還能叫小兄弟你來看麼?”
我撓了撓頭:“你找我也沒用啊,話說誰告訴你讓你來找我的?”
中年人馬上回答道:“是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那個老伯說的,他告訴我你能解決,然後讓我來找你。”
刁老金?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剛剛下樓也沒看見刁老金,他跑哪去
了?
為什麼刁老金說讓我來解決?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啊,這要是屍變了,他還指望我收僵屍不成?
中年人眼裡帶著期盼看著我:“小兄弟你要有什麼辦法,就趕緊說唄,我們這一大早的準備起棺,抬棺的聽到聲音都不敢抬了,昨天已經耽誤了,今天要是還不能下葬那可怎麼辦啊。”
我撓了撓頭說我真不懂什麼,昨天晚上那就是我瞎說的。
中年人又上來勸:“哎呀小兄弟,你駕駟著呢,就不要謙虛了,隻要你能幫俺家老爺子下葬,好處少不了你的。對了,我還沒說過,我姓徐,你叫我徐大就行,這裡都是俺們兄弟,沒什麼不好說的。”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個紅包就要往我手裡塞。
我哪裡敢收,連忙推回去:“我不是謙虛,我是真不懂。”
這時候昨天晚上那最先和我們吵起來的中年人說話了:“大哥,彆信他,我看他說不定是和這些個抬棺材的一氣兒的,就想搞事來弄我們一筆。”
那徐大一瞪眼:“你個騎馬戴眼鏡兒的(裝大作勢的意思。),俺們家這點錢,誰能惦記的上?”
說著徐大又轉過臉來跟我說好話,問題是我是真沒辦法,正準備再推辭,忽然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沒事,小子,這活我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