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沙發上,睡著一個年輕人。
因為麵對著裡麵,我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不過看背影年紀不大,有些怪異的是,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紅色的有點像是僧袍的衣服,我還能看到他的脖子上的念珠。
這是個和尚?不過也沒光頭啊。
從我之前離開小樓到現在也就不到兩個小時,這穿著僧袍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這段時間裡過來的。
我問鳳先生他是什麼人,鳳先生頓了一下,說是明天幫忙抬棺的。
“幫忙抬棺?”我愣了一下:“有我們還不夠麼?”
鳳先生搖了搖頭:“這次不行,我隻抬棺頭,棺尾和兩側中間一般人不能抬。”
我看了看自己和沙發上的年輕人:“棺頭棺尾還有兩側的中間,那得要四個人,現在加上我也才三個啊。”
鳳先生淡淡道:“明天早上還會過來一個。”
說著他就上了樓,聽見樓上傳來的砰地一聲關門聲,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沙發上的年輕人似乎已經睡死了,我和鳳先生的說話聲也沒吵醒他。
不過這小樓裡房間不少,沒必要在沙發上睡,我走了過去,想要叫醒他。
“喂,醒醒!”
我彎下腰準備去拍他的肩膀,他冷不丁的就轉過臉來,我的眼睛也剛好對上他睜開的眼睛。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他眼裡閃過了兩道金光。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猛地從沙發上竄了起來,同時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腕然後一扭一拉,我隻感覺肩膀一痛,整個人一頭栽到了沙發上。
接著我隻感覺脖子上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箍住了我的脖子,並且開始收緊。
“你是什麼人!”
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舉起手大叫:“冷靜點,我就是想要叫醒你而已,我是鳳先生的助手!”
“啊?”背後傳來有些錯愕的一聲,接著我感覺脖子上的壓縮感消失了,我被鎖住的手臂也鬆了開來。
我轉過身來,那年輕人退後兩步,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額,原來你就是馬一鳴啊,對不起啊,我剛剛睡醒,腦子還是暈的。”
我抬起頭,隻見年輕人手上提著一長串念珠,原來剛剛勒住我脖子的就是這玩意。
揉著被勒的生疼的脖子,感覺有些欲哭無淚,我今天是遭了什麼災了,一個兩個的都衝著我的脖子來,之前上過的藥都已經被搓下來兩次了,估計弄不好還得留疤。之後要是讓人看見了,指不定還以為我曾經上過吊沒吊死呢。
“你沒事吧?”
年輕人開口問道。
我雖然心裡抱怨,但還是搖了搖頭:“沒事,話說你知道我?”
年輕人點了點頭:“是啊,之前聽鳳老板說了。”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年輕人的臉,沒想到長得還挺帥,白白淨淨的,頭發往兩邊梳開,額頭中間還點著
一點似乎是朱砂的紅點,配合著他那身紅色僧袍和手上的念珠,看起來就像是個沒剃度的和尚。
我翻身坐在了沙發上,這時候年輕人才告訴我,他叫楚思離。
“楚思離?你是和尚麼?可是我看你也留了頭發啊。”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年輕人這時候倒是顯得有些靦腆和溫和,摸著後腦勺道:“差不多吧,我師父和鳳老板交情很好,所以他有時候會叫我來幫忙。至於為什麼沒剃度,我師父說時候還沒到,所以不給我剃。”
佛門的規矩有許多,我也不大了解,況且也有留頭發的行者一類,因此我倒也沒太在意這個問題,也沒問他師父是誰,心想多半是哪個秒的和尚,而是好奇問道:“你也會抬棺麼?”
楚思離搖了搖頭:“不會啊,我又不是葬門的,怎麼會抬棺,不過鳳老板叫我幫忙,師父就讓我來了唄。他說,反正隻要聽鳳老板的就行了。”
他一提到葬門,我馬上就來了興趣,開口問道:“你知道什麼是葬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