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薛老道士語氣忽然變冷了下來,轉頭就往房間裡走,丟下幾個字:“不認識,沒見過。”
他這話就不靠譜了,既然是洗三的時候見過我,那自然也是見過我媽的,總不至於我出生才三天我媽就跑了吧?
於是我追上去還想再問,就見薛老道士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從裡麵傳出一個有些煩躁的聲音。
“帶著人快滾,老道士我要靜修了。”
我實打實吃了個閉門羹,隻好掉頭。
楚思離起身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彆介意,我師父他這人就這樣。”
我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那邊譚金嘿嘿笑道
:“一鳴啊,你還是彆多問了,薛道長脾氣差著呢,要不是你,換了彆人敢追著他問東問西,他估計直接就一腳踹過去了。行了,我們這趟來是來帶小楚的,現在人借到了,我們先回去吧。”
楚思離好奇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抬棺麼?”
譚金搖了搖頭:“差不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回去我慢慢跟你說。”
楚思離點了點頭:“等我把衣服晾了。”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楚思離的問題,十分好奇的問道:“老楚,你不是沒剃度的和尚麼?你師父怎麼是個道士?”
楚思離很自然的點頭笑道:“對啊,我師父怎麼了?”
我看他絲毫沒有奇怪的樣子,隻好無語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譚金又用摩托車載著我和楚思離兩個人回了他的裁縫店裡,然後把之前跟我說過的考古隊的事情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楚思離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行啊,反正我也沒事,就跟你們去唄。既然挖了一半還死人,應該不會太凶,沒事的。”
這下人都齊了,四個人一商量,我晚上先回洞庭祥,明天早上譚金再來接我,而楚思離今晚就直接住在譚金這裡,不回靈雲觀了。
下午太熱,我們就在裁縫店裡聊了一下午,然後等傍晚的時候一起出去吃了頓飯,楚思離雖然是個和尚,卻也照樣不忌諱吃葷。不過隻是不喝酒,我問他他說
他是修行的密宗法門,也就是半個喇嘛,所以不忌葷。
密宗就是西藏的藏傳佛教,和中原禪宗並列佛教的兩大分支,相比大家都很熟悉的中原佛教,藏傳密宗就比較神秘,而且也有很多獨特的規矩習俗,我並不大了解,也就沒有多問。
吃完飯之後譚金要開車送我回去,我看他灌了幾瓶啤酒一身的酒氣打死也不敢上他的摩托車,自己打了輛的士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收拾好了東西,帶上了棺經和爺爺的煙鬥還有鳳先生給我的煙草之類的東西,背著個背包出了門。
來到鳳先生門前,我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鳳先生,你在不在?”
鳳先生沒回答,但是我習以為常,站在門前
把要和譚金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鳳先生多半不會管我,但是我覺得還是告訴他一聲比較好。
果不其然,我說完之後鳳先生還是一言不發,我搖了搖頭,轉身往院門口走去。
這時候背後鳳先生的門忽然吱呀一聲就打開了,我回過頭,隻見鳳先生正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鳳先生…”
我還沒說完,就見鳳先生扔給我一樣東西,我結果一看,發現是一疊用皮筋紮在一起的紙紮,都是些紙刀紙槍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個揮舞著武器的小紙人,都紮的栩栩如生,疊在一起。
“鳳先生,這是…”
我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鳳先生麵無表情的開口道:“看準機會燒了,能保你一命。”
看來是類似符籙一樣的東西,我頗為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鳳先生。”
鳳先生還是一臉冷淡,沉默一會,又開口了。
“你的煙杆不要讓彆人看到,如果不想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