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根本一開始就被人家給算計了。
這個陸雲韶——或者說張倩,說起來我根本也不能確定張倩的臉和名字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什麼人?聽她的話好像也認識我爺爺,不過她又是怎麼知道我爺爺的煙杆能打開這墓穴?
現在想來,我一開始和刁老金在來湖南的路上碰到以張倩的身份和凝姐在一起的她,難道也是在她的算計裡麵?或者說是在路上碰到我之後,才開始算計我?
如果是後者還好說一些,如果是前者的話…
我打了個寒顫,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說起來我在張家莊園的時候看到她的身影,難道也是她故意的?我追著她出去,卻剛好碰到了張家小姐吞劍自殺,這難道也是她故意引誘我看到的?
對這個女人我現在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無論是真實姓名還是真實相貌乃至身份。可是這女人卻似乎對我了如指掌,不光是我,還有我爺爺的事情她也知道很多,這種感覺讓我不禁不寒而栗。
但是我很快又意識到一點。
不管這女人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都不是眼下最急迫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中了她的套,被關在了這主墓室裡麵,在這地底的漆黑墓室裡,我們可以說是真正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那邊楊洪國已經快要崩潰了,就差趴在地上哭出聲了:“唉呀媽呀,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我就想倒騰個粽子而已,怎麼就撞上這破事了。她算計你們怎麼連我也搭進來了?我真是躺著也中槍啊。哎呀爹啊,我對不起你啊,我到現在連個兒子都沒有,我們家得絕後了啊。”
我沒好氣的冷冷道:“我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中了她的套,現在大家都被關在這裡,你說這些有個屁用,如果你不想你家真絕後的話,不如想想辦法
怎麼出去,彆在這裡哭雞鳥嚎的。”
“還能怎麼出去。”楊洪國哭喪著臉叫道:“這石門比你還厚,你還能拿腦袋把它撞開?這墓室裡全是石頭,你就是會遁地術也鑽不出去了,死定了死定了。”
那邊老霍又是狠狠一拳砸在了門上:“他娘的,都是我的錯,被廖狗這混賬忽悠了,為了點破錢就把你們帶過來,現在變成這樣。小馬哥,你弄死我好了。”
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老霍,彆怨自己了,誰知道你戰友居然會坑你呢。那女人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就算沒有你她也會想其他的辦法讓我進來幫她拿東西。”
“現在怪誰有啥用?”譚金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隨手往石壁上一靠:“就是弄死了你我們就能鑽出去不成?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辦吧。我們進來沒帶水也沒帶吃的,在這撐不了多久的。”
我低頭苦思冥想起來,轉頭看著血池中央被打開的棺材,忽然想起一件事,心中警鐘大作。
“恐怕我們等不到渴死餓死或者悶死的時候了。”我沉聲道。
“什麼意思?”老霍開口問道。
“雖然墓門應該是廖勇他們關上的,但是左耳室裡的黑霧是確確實實的,之前這裡之所以安全,應該是因為有那被血煞池煉成煞器的八卦牌在這裡鎮著,就相當於原本的血煞池,所以黑霧不敢過來。”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廖勇是怎麼穿過黑霧進來的,但是我剛剛看見外麵黑霧還在。”
隨著我的話,老霍和楊洪國的臉色都難看起來:“小馬哥,你是說…”
我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著石門:“現在八卦牌被她拿走了,也就是
說,這墓室裡麵沒有能讓那黑霧畏懼的東西了。”
似乎是響應我的話一般,隻見從石門的門縫之中,一絲絲的黑霧正在緩緩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