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辟邪之物,世界上很難找到比五百年的雷擊桃木效果更好的了。
但是這種寶物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真正的雷擊木本身就比較難形成,被雷擊中的樹木絕大部分都直接被劈死了,唯有少數活下來的才能成為雷擊木。
而五百年的雷擊桃木,原樹肯定經曆過不止一次的雷劈,還能活下來,這罕見程度恐怕比金絲楠木還要更甚。
然而前不久,一個叫做呂紹恩的木材商來到了我的店裡,然後告訴我他有一塊五百年的雷擊桃,並且想要賣給我。
隻是當時我自覺錢不夠,而且對於那顆雷擊
桃也不是非要不可,所以就沒買。
那呂紹恩把自己的名片留給了我,讓我有需要的時候再聯係他。
而現在剛好是我用的上這雷擊桃的時候,於是我想起來呂紹恩。
雖然錢還不夠,但是問陳籦湦借了一些就補上了,以後再還他就是。
於是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呂紹恩,然而卻遲了一步,他說兩天前,那塊雷擊桃已經被彆人買走了。
這哪行,那塊雷擊桃可是關係到楚思離三人的性命,要是沒了,我上哪再去找能和雷擊桃比的辟邪至寶,現在那些寺廟道觀裡的和尚道士全都不靠譜,基本上都是隻知道騙錢的假貨。想要找到一個真正的高僧然後讓他給我開光點什麼哪有那麼容易。
而且開光這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不是像那些假和尚假道士一樣念幾句咒語噴個水什麼的就行,哪怕隨便開光一件物事,都是極為耗費精氣神和修為的事情。
於是我連忙問呂紹恩,買走那塊雷擊木的人是誰,我想再從他手裡買回來,價錢高點也沒什麼。
呂紹恩沉吟了一下,開口說買走那塊雷擊桃的,是湘西的一個富商,是他以前做過生意的對象,有點交情,因為有些困難需要那塊雷擊木,所以他就以三百二十萬的價格賣給他了。
然後呂紹恩把那人的電話號碼發給了我,讓我去聯係他自己說。
我心想呂紹恩賣給他三百二十萬,我要買多半不可能原價賣給我,我剛剛才向陳籦湦借了一百萬,現在看來還不夠,於是又厚著臉皮借了五十萬。
陳籦湦倒是很爽快的借給了我,說不還也沒事,不過我當然不能真不還,說了半天最後給他打了個欠條,他給我免了利息。
之前鳳先生留下的錢還剩兩百一十多萬,加上之前於家人的十萬和跟陳籦湦借的這些,一共三百七十萬,我還覺得不一定夠,俞五也很爽快的掏了二十萬出來,湊齊了四百萬。至於老霍和譚金他們幾個,三個人剛剛回來現在基本上是身無分文。
花三百二十萬買的雷擊木四百萬去買的話應該夠了,於是我撥通了呂紹恩給我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接電話的居然是個成年女性。
原本呂紹恩說湘西的富商,姓薛,我還下意識的以為是男的,沒想到居然是女人。
對麵傳來的嗓音很成熟,聽起來大約是個三十多歲的年紀,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
“喂,哪位?”
我連忙正色道:“你好,是薛——額,薛小姐麼?我姓馬,是呂紹恩呂老板介紹過來的。”
那邊頓了一下,開口道:“哦,是呂老板的朋友啊,我是薛昭,你有什麼事情麼?”
“額,薛昭小姐對吧,我叫馬一鳴,請問你之前是不是在呂老板那裡買了一塊雷擊桃木的木料?”
“雷擊桃?是我買的,怎麼了?”
我開口道:“是這樣的,我這裡有些緊急情況,急需那塊雷擊木,不好意思,您能把那塊雷擊木讓給我麼?”
薛昭又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抱歉,這塊木頭我也需要,不能讓給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我連忙道:“先彆急著掛,我們可以加價,您是三百二十萬買進的是吧?我可以出三百五十萬。”
“不是錢的問題,這塊木頭對我有用,謝謝。”
我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儘量省點錢,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要掛了,也顧不上談價了。
“等下,嫌價格低的話我還可以再加,四百萬怎麼樣?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商量,那塊雷擊木我是真的很需——”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手機裡麵傳來了嘟
嘟聲。
她把電話給掛了。
我無語的放下手機,對其他幾人聳了聳肩:“她不賣。”
俞五不知什麼時候又抽上了煙,嘴裡叼著煙道:“一塊木頭而已,隻要價錢到位了哪有不賣的,不過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我看我們乾脆直接去找她本人吧,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多久,我看金子他們幾個可撐不了多久。”
我一想也是,於是又打了個電話給呂紹恩,要來了薛昭的地址,然後關了店門,就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