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見他又閉上了眼睛,又一次開始誦念經文。
雖然還是我聽不懂的梵文發音,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和剛才的經文不一樣。
接著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伴隨著楚思離的聲音,他手中那顆節珠上所刻繪的細密的梵文經文竟然逐漸的散發出了光芒。
那光芒並不是一次性散發而出,而是隨著楚思離的誦念,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的亮起,就仿佛在響應他的聲音一樣。
我之前就聽到章鋒說過,這佛門的寶物,四無量善念佛珠上,每一顆佛珠都刻著藏傳密宗的經典《大日經》,看來此刻楚思離所誦念的佛經,就是那所謂的《大日經》了。
這光芒越來越亮,而與此同時,被楚思離按著額頭的薛昭弟弟,臉上的黑紅色,竟然開始逐漸消退了。
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我差點叫出聲來,但是因為怕打斷楚思離,硬生生憋了下來。
沒過一會,當那顆節珠上的所有字符都散發出光芒,整顆節珠如同夜明珠一樣閃亮的時候,楚思離也再次停止了誦念,而此時的薛昭弟弟,臉上的黑紅色已經差不多全部褪儘了,恢複了正常的膚色,呼吸也十分平穩,看起來就隻是睡著了一樣。
接著又過了片刻,楚思離手上那顆節珠的光芒也漸漸消散,而隨著光芒的消散,節珠上所刻的經文竟然也逐漸消失,最後變成了一顆普通的菩提子模樣,仿佛那些奧秘的經文和光芒從未存在過。
楚思離這時候才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佛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昭終於忍不住,有些緊張的上前一步:“楚先生,我弟弟怎麼樣了?”
楚思離回過神來,收回手道:“你弟弟已經沒事了,體內的邪氣已經被化解了。”
薛昭鬆了口氣,可是馬上又提了起來:“可是他怎麼還沒醒呢?”
我開口道:“邪氣入體,就算祛除乾淨了人也會元氣大傷,你不用擔心,現在就隻是單純的昏迷而已,之後恢複了一些體力,就會醒過來。不過你要注
意,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休養,才能把喪失的元氣補回來。他現在就相當於剛剛大病了一場,至於怎麼養生補身子,這個應該就不用我說了吧?”
薛昭感激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請專門的營養師,真抱歉,又麻煩你們了。”
“沒什麼,說起來你弟弟邪煞入體,多半也是因為和我們一起去葬天女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也算是我們的疏忽,應該是我們抱歉才對。”
我和薛昭說了幾句,然後想了想,開口道:“老霍,老五,金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去太歲那裡看看吧。說不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老霍點頭道:“也是,說實話我早就覺得那太歲有點問題,我見過不少太歲,但是總覺得那個太歲有點怪。”
說著我們便下了樓,準備出門去昨天白天葬天女像的地方看看,此時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薛昭給我們拿了幾個手電筒,我們就抹黑往後山走。
順著盤山公路繞到這山的另一麵,然後又從小路下山,順著白天的路一直到了後山。
剛剛走到山下,楚思離就忽然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山坡。
“怎麼了?”我開口問道。
隻見楚思離皺起了眉頭,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戒備的神色。
我馬上就緊張起來,一直以來楚思離就像圓覺大師說的一樣,是個麵癱臉,沒什麼表情,就算在洞庭湖心麵對龍王棺和眾多龍鬼,岌岌可危的情況下也沒看見他露出過這種戒備的神色。
這山上難道真有什麼東西?
楚思離戒備的看著山坡,開口道:“這山上有什麼東西,邪氣和煞氣太重了。”
“邪氣和煞氣?”我聞言一驚:“難道是?”
楚思離點了點頭:“剛剛那孩子身上的邪氣,和這山上的一模一樣。”
“可是昨天白天不是還沒有麼?”俞五嚷嚷道:“而且我們從山上下來也沒事啊。”
“昨天還沒這麼重,而且昨天我看不清,現在能看清了。”楚思離淡淡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昨天上山之前楚思離剛剛龍化蔓延,好不容易才鎮壓下來,站都站不穩,自然無法看清什麼煞氣。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現在上山的時候,忽然譚金舉起手來,指著山坡叫道:“快看!”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漆黑的山坡上,隱約可以看到,有
一道人影正站在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