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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時間過了許久,李總的抽泣聲還在廳堂裡回響著,哀轉久絕,餘音繞梁。
我差不多過了一刻鐘左右吧,李總的抽泣聲才漸漸得開始減弱,哭聲終於停止了。
好像是看在他在眾目睽睽下給老爺子賠不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打擾他,許久之後,似乎是哭累了,他自己就停止了。
這個時候了,幸好還有妮子兒,雖然眼睛紅紅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還可以這樣平靜麵對爺爺的離逝,想必已經看開了。
畢竟她明白了,已逝的爺爺不希望她因此受羈絆,無法走出來啊。這也不是老爺子遲遲不願意去投胎,牽掛著的,放不下的嗎。
逝者已去,活著的人還是要往前看啊。其實,人終究有自己的歸宿,終究逃不過死亡。隻要看開些,人生不惘走這一遭就行。
死亡並不是什麼生離死彆的,這對於死去的人來說,這反而是一種重生,我對爺爺離逝的看法就是如此。此時,我想把我的心裡話給妮子兒說出來,希望或多或少能對她有點幫助。
“一鳴哥,爺爺,該走了。”妮子兒沉重地說著。這稚嫩的聲音略微夾雜著絲絲苦澀,同時也打破了安靜。
譚金站在妮子兒聲旁,對妮子兒這突然的變化有些震驚。我和老霍還有爸爸都笑了,畢竟人還是要長大的,妮子兒沒讓老爺子失望。
妮子兒在短短時間內,竟然悟的怎麼快,也是真的不同於常人,沒有辜負老爺子的期待了啊,可以好好長大了。
同時,妮子兒給我們了更大的壓力,一定要置辦好老爺子的後事,要好好讓老爺子入土。
“是啊,李總。老爺子該走了。天擦黑下棺,對死者來說是大不敬,也更加容易出事情。剛剛看你哭的那麼傷心,我不好打擾你的。”我也催促著。畢竟,爺爺的《棺經》裡麵記載了,天黑下棺難以預測。
“那儘快著手準備吧。讓老爺子體體麵麵,安安穩穩的走。多餘的錢我另外付給你們。”李總無所謂的,雲淡風輕的說著。
“已經準備好了。”我剛剛說出口,譚金著急地就插上來了。
“就等著你主持蓋棺呢。你一個大男子漢,在那哭哭啼啼的,連妮子兒都不如。真是浪費時間。”譚金憤憤地插著。李總有些麵露難色。
“不用花費太多時間,隻需你幫襯著把棺材蓋,蓋上就行。”我輕聲地說著。
“好的,就這麼簡單啊。”李總有些欣喜的回答著。
我們都沒有說活。我和老霍朝靠後的一張氈木走去,去搬那塊靜靜躺著等待許久的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