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過來,怕你不適應,開始幾天沒安排。”
“哦。”
兩人各吃各的,一時間有些冷場,想聊天卻怎麼都找不到話說的馮熠反思了一下剛剛的對話,覺得根本不該往工作上扯,加微信就加微信,找什麼借口……
“下班一起吃飯吧?朋友給了兩張音樂劇門票,吃完去看?”
“我要回家,你帶唐升去吧。”
“……”不扯工作更聊不下去。
阮棠抱怨過沒事做,馮熠下午便讓唐升把他的工作分出一些給她。私人助理是貼身保姆一樣的存在,唐升不敢指使阮棠做瑣碎的事,便央她把文件送給馮熠的律師,順便傳達馮熠的修改意見。
阮棠把文件送到律所的時候,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個鐘頭,會客室有人在,隻好等在前台邊的沙發區,一位氣質很名流的年輕律師走過她身邊,回過頭眯起眼睛打量了她片刻,問:“阮棠?”
阮棠怔了怔:“你認識我?”
“秦渡。我在陸家辦的酒會上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秦律師?我就是來找你的。”阮棠站起身,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他,“這份合同還有幾個地方要修改。”
秦渡掃了眼文件袋,困惑了一下:“你不是和馮熠分手了嗎,怎麼會替他送文件。”
“……我是他助理。”
秦渡側頭瞧了阮棠片刻,忽然一笑:“辦公室太悶了,我們換個地方聊。”
這位律師看起來很精英,卻懶散又沒譜地把她帶到離律所很遠的一間酒店喝著下午茶聊合同,一刻鐘就能講完的事,足足拖了兩個鐘頭。
不過這兩個鐘頭,阮棠過得還算愉快,秦律師話不多,卻很有梗,時不時逗得阮棠忍不住發笑,馮拓馮卓也很會哄女孩子開心,大約他倆沒有秦律師有學識,相比之下,格調差了很多。
回公司的路上,恰逢陸西寧打來電話,阮棠隨口提起秦渡,陸西寧八卦道:“他是耶魯法學院畢業的,去年才來Z市,原本梁宴的太太在美國工作,就是被他召回來的,他去年還追過人家一陣,梁宴差點氣死。”
“他一個律師,怎麼敢追梁宴的太太?不過他比梁宴有意思多了,梁宴冷冰冰的,整天板著臉。”
陸西寧家前幾年出事後,梁家在本城風頭最盛,馮家也是在馮熠回來後,這兩年才漸漸趕上的。
“秦渡的爸爸好像是帝都的某位頂級富商,不過他是私生子,小學沒畢業就被送到美國去了,他媽媽是咱們這兒的人。他有點背景,現在追你也不用避諱馮熠的。”
“什麼現在追我……”
“不然他為什麼帶你去下午茶,還聊這麼久?他的時間很值錢的。秦渡有學曆有能力,長得也挺好,你家馮叔叔不也冷冰冰的很無聊,反正你不準備複合,考慮一下秦律師?”
阮棠對秦渡的好印象一下子就沒了:“工作時間撩女生,垃圾!”
……
隔天一早,阮棠到的時候,辦公桌上照例放著一束花和一份禮物。
打開盒子,她驚喜了一下,盒子裡放著一隻娃娃,發型和衣服跟她昨天的幾乎一樣。
因為太可愛,她忍不住翻出手機拍下來給陸西寧炫耀馮熠好像有一丟丟用心,畢竟娃娃有點像她,衣服發型也和昨天的她一樣。
她正舉著手機拍拍拍,又一次一大早蹲守在阮棠家門外,卻沒接到人的馮熠恰好下電梯、經過助理室。
四目相對間,拿著人家送的禮物不停拍照的阮棠紅了臉,略不自在地把娃娃裝回了盒子,待馮熠結束腫怔,回了他的辦公室,阮棠才發微信給陸西寧哭訴丟臉。
隔著玻璃看了阮棠片刻,馮熠把唐升叫到辦公室,問:“娃娃和花是你幫我送的?”
他到的比阮棠晚,準備送她的口紅和花還在後備箱——他不好拿著花和禮物盒進公司,正想讓唐升下樓拿上來。
唐升搖了搖頭:“不是我,您不是說每天的禮物您親手準備嗎。”
五分鐘後,去秘書台問過的唐升白著臉回到馮熠的辦公室:“馮總……花和東西是秦律師送給阮小姐的。”
趕在馮熠再次發問前,唐升強撐著說:“您昨天讓我分點工作給阮小姐,我就請她幫忙給秦律師送了一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