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1 / 2)

星星糖 長安夜雨 6830 字 7個月前

馮熠的身上有種令人不敢反駁的氣場, 四目相對間,唐芸下意識一口答應道:“好的呀, 省的她閒在家裡,成天賴在床上,飯都懶得爬起來吃。”

在老公和女兒的眼中看到詫異,唐芸稍稍回過神兒, 問:“那個……小馮,你要去哪兒出差啊?去做什麼,大概多久?”

極少被長輩盤問的馮熠有些不適應這種對話,頓了頓才說:“S市, 一周。”

“一周啊……”聽到這個時間長度,唐芸又清醒了一些, “棠棠能幫你什麼忙嗎, 為什麼帶她去?”

“……”

這個問題馮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答, 硬著頭皮正要現編,擔心他不高興的唐芸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棠棠跟著你去,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特彆任性, 我怕她纏著你帶她出去玩,影響你工作。”

“不會的, 阿姨。她實習的時候工作很認真。”

“那就好, 哈哈哈。”

兩人戀愛不久, 就一起去外地出差一周, 還要住酒店, 思想還停留在大清朝的唐芸有些不樂意。這話如果是女兒問,她一定不答應,但是馮熠問的,她再想拒絕也張不開口。

晚宴結束後,馮熠送一家三口回去。一路上,唐芸無數次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馮熠,有心想說她也沒去過S市,能不能和他們一起,又怕人家覺得自己多事。

之前阮棠鬨著要去英國,唐芸和阮瑋業商量了一夜,準備把馮熠叫到家裡吃頓飯,交待他幾句,女兒年紀小太多,做父母的總擔心她過於單純。這麼看來,真的和馮熠麵對麵坐下,那些說教的話她是一句都說不出口的。

女婿學曆太高、能力太出色也不完全是好事,做嶽母嶽父的,有心多兩句嘴,也嫌張不開嘴,這種怯意和地位、權勢關係不大,怪馮熠本人氣質太精英,把周圍的人壓得輕易不敢反駁他。

唐芸略有些遺憾地想,她的棠棠還不如找個笨一點、憨厚一點的土大款呢,起碼結婚以後聽老婆的話、服老婆的管,像馮熠這種,連她都怵,以後她的棠棠不得事事對他言聽計從。

唐芸越想越覺得剛相處不久,不好一起出遊,一揮彆馮熠,她立馬就反悔了,拉著阮棠叨叨個不停。

阮棠煩不勝煩地垂下了耳朵,滑開手機找到馮熠的號碼,讓媽媽給他打電話:“你不想我去,剛剛為什麼答應得那麼爽快?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你懷疑他目的不單純,堅決不同意。”

“……我怎麼能和馮熠那樣說,人家得怎麼想我,你和他說你不想去不就行了?”

“可是我很想去啊,我才不要撒謊。”

阮棠太了解媽媽,知道接下來媽媽每天要嘮叨一千次,她不顧困倦,上樓後連妝都沒卸就開始收拾行李,其實馮熠那邊什麼都有,根本不需要另帶,行李箱不過是拎給爸爸媽媽看的。

隔天一早,不等唐芸起床和阿姨一起準備早餐,阮棠就拎著行李箱敲了敲爸媽房間的門,和半夢半醒的唐芸說了一句,便溜走了。

阮棠站到馮熠家門外的時候,剛剛六點半,天色還暗著。她有電梯卡、馮熠家的門鎖中也輸了她的指紋,進門無需驚動他。

關上門後,她把行李箱扔到門邊,躡手躡腳地潛入馮熠的臥室,發現他還沒醒,被他睡著後仍舊冷峻的睡顏戳了一小下,便甩掉拖鞋,整個人撲了上去,親了親他的鼻尖,抱住他的脖子搖了搖:“你快醒醒呀!”

馮熠睡眠淺,早在阮棠撲到他身上的時候就醒了,但半夢半醒間沒回過神兒,身體倒是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回抱住阮棠,翻滾一圈,把她卷入被中壓住親吻。

不滿被反攻,阮棠拚命掙紮,馮熠被她連踢帶打,很快清醒了過來,他坐起身摸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問:“怎麼來的這麼早?”

“等我媽起床了再拖著箱子出門,要多聽兩百句嘮叨。”阮棠打了個哈欠,又脫了件外衣,鑽進被子說,“我好困,要補覺,早飯不吃了,你去工作吧,走的時候不要吵醒我。”

“我九點多才要出門。”

無論幾點鐘出門,馮熠都是七點鐘起床,一大早收到意外的驚喜,而這個驚喜要補覺,他隻好放棄了原本的計劃,陪著她躺了下來。

馮熠隻要醒了就再也睡不著,躺了三分鐘便忍不住騷擾女朋友。

長達七天的同居生活即將開始,兩個人都滿心雀躍,阮棠困到睜不開眼,嫌馮熠動手動腳太煩,閉著眼睛請他走開的時候,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馮熠沒有醒著繼續躺的習慣,很快便起身去書房把筆記本拿到臥室,坐在阮棠身邊看資料。

馮熠七點半吃早飯的時候,五點不到就起床的阮棠睡得正熟,他九點半出門的時候,她倒是醒了,可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不肯出來。

馮熠穿戴整齊後,坐到床邊,揉著她的頭發問:“你總躺著不餓嗎?”

“餓,但是不要起,你幫我把早飯拿到床上來。”

詫異之餘,馮熠照辦了。他去廚房翻了個托盤出來,裝了幾樣早餐和豆漿、酸奶,送到臥室的床上。

阮棠正餓著,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笑著說了句“我哪都不去,乖乖在家等你”,便翻了個身,半趴在床上,晃著腿邊追劇邊吃早飯。

想到女朋友等在家中,一整個白天,馮熠的心情都格外好。

工作的空隙,他打開監控看了阮棠幾次,除了兩點鐘下床吃午飯和去洗手間,她當真一整天都待在床上看電視、打電話、吃吃吃。

新公司籌備加上年底,馮熠的應酬比前幾個月多出一倍,這一日他原本要趕三場,想著阮棠在家,他推掉了一場可去可不去的,找借口,在另兩場上略待了待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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