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虞說著轉身便跑開了,京昀也有些著急了,看了一眼麵前的京妙儀:“繼續梳妝吧。”
說完也出去了。
留下驚詫和看戲的眾人,還有發髻淩亂的妙儀。妙儀坐回到妝台位子上。被打的側臉有些微微紅了,輕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接著梳妝吧。”
“是。”婆子應聲,繼續上手,旁邊的丫鬟倒是提了一句道,“奴婢去廚房拿些冰塊來敷敷吧。”
“好。”
臉雖還有些紅,拿了冰塊敷了,又敷了粉,倒是退了好些了。
梳妝完了也將近入夜了,連同婆子丫頭一塊上了轎攆,同之前一樣的流程,這會兒再經曆,都有些麻木了。
到了安遠侯府,由著婆子扶進了喜房內。安靜地坐了好一會兒。感覺有些餓了。外頭似乎下了雨,屋子旁邊就是湖,淅淅瀝瀝的雨聲格外清晰。屋裡點了好些燭火,很亮,燭火躍動,連帶著屋裡的她的影子也跟著一起。
妙儀看著自己的影子,聽著外頭的雨聲,緊張的感覺被撫去不少。
聽到動靜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妙儀又困又餓,坐在床榻上又不敢亂動。聽見開門的動靜,一個激靈,抬頭看向門口。
鬱鶴庭未穿喜服,從外頭進來,滿身濕涼之氣。一身魏紫錦緞,倒愈發顯得人貴氣無雙。隻是他的神色,略有些落寞。
“世子殿下。”
鬱鶴庭走近,看著她許久。他站著,身量高,帶著些俯視的意思。妙儀坐著平視過去,隻能看見他的腰帶和金鏈。他突然低下身來,一張臉,就在跟前。妙儀心跳得極快,臉紅了好些。她幾乎從未同男子靠得這樣近,近的呼吸都能感覺到。更何況鬱鶴庭的臉,本身就極具侵略性。
他似乎喝了酒,靠近的時候酒氣很重。聞著有些難受。
“安置吧。”他的聲音響起。
妙儀鬆了一口氣,站起身為他寬衣。在瑤光樓時,芸娘讓人專門教導過她這個。做得倒也還算稱手,其實不止這個,還有好些青樓裡招惹人的手段。但是,妙儀做不出來。
“臉怎麼了?”
妙儀替他解腰帶的手一滯,淡淡應聲道:“沒有怎麼,謝殿下關懷。”
下頜被鉗住,被迫抬頭看向鬱鶴庭時,妙儀是有些害怕的。
“老實說。”鬱鶴庭的聲音淡淡的,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正因此,妙儀心跳得更快了。
“被京大人的女兒打了。”妙儀老老實實應道。
鬱鶴庭鬆了手,眉頭輕皺:“怎得如此無用。”
妙儀抿了抿唇,不再應聲了。鬱鶴庭躺下,妙儀深吸了一口氣,熄了燭,輕手輕腳上了榻。床榻不大,妙儀又故意躺得遠了一些,中間的被子空著,鬱鶴庭那邊倒是蓋不著多少了。
“我會吃了你嗎?”鬱鶴庭的聲音很近,在耳邊嗡鳴。
“啊?”妙儀反應不及,猝不及防地反問了一聲。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