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讓我爸知道,他會左右為難。”
“好。”
“拉鉤。”
顧北弦配合地伸出手指,同他拉了拉鉤。
二人返回急診大樓。
顧逸風迎上來說:“爸,我嶽父終於聯係上了。”
顧北弦急忙問:“阿堯他們安全嗎?”
顧逸風道:“嶽父受了傷,他說輕傷,不嚴重。他們抓到了逃跑的坤鷙,救出關在牢裡的數名臥底。”
舟舟大眼睛倏地湧出淚珠。
體內國煦的記憶和力量,驅使他要報仇,立誌剿滅毒梟。
可是如今仇報了,毒梟也剿滅得差不多了,還救出了很多臥底。
他的外公,他的師父卻全都受了傷……
顧北弦從保鏢拎著的嬰兒包裡取出小毛巾,幫舟舟擦眼淚,邊擦邊哄道:“不哭啊,外公一定會沒事,彆擔心。”
“我要見外公。”
“好。”
顧謹堯同救出的人,正在吳嶸上將的將軍府裡。
爺孫倆離開醫院趕往吳嶸上將的府邸。
保鏢和吳嶸上將的人全程護送。
見到顧謹堯的時候,他衣衫整齊,臉上帶笑,一點都看不出受了傷的模樣。
舟舟覺得外公是故意這樣,怕他擔心。
怕碰到他的傷口,舟舟不敢讓他抱了,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輕聲問:“外公,你傷到哪了?跟我說實話。”
顧謹堯笑,“一點輕傷,不值一提,舟舟彆怕。”
舟舟固執地問:“傷到哪了?”
顧謹堯仍是笑,堅毅麵容絲毫痛色都沒有,雲淡風輕地說:“很輕的擦傷,用不了幾天就會好。”
身後傳來他舊時戰友的話,“堯哥,你這哪是擦傷?你是胳膊中彈!你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阿堯哥,中彈之後,淡定得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撕下衣服把傷口一綁,用左手拿槍繼續戰鬥,帶我們連剿數百名毒梟,抓到毒梟頭子之一坤鷙,還救出十三名臥底和四十名被關押的人。三十年過去了,我阿堯哥還是鐵人一個,戰神非他莫屬……”
他嘴太快了。
顧謹堯特意叮囑過,這事不要外傳,更不要讓舟舟知道。
顧謹堯回眸睨了他一眼。
那戰友道:“都是自己人,乾嘛要瞞著?再說了,你的傷需要好好養,瞞不住的。”
舟舟大眼睛蓄滿淚水。
哭得他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顧謹堯心疼極了。
自己流個血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外孫流眼淚,比他流血,還難過。
他朝顧北弦伸出左手,“把舟舟給我。”
顧北弦盯著他的手臂,“你手臂有傷。”
“右手臂受傷,左手沒事,不要緊,給我。”
顧北弦拗不過他,隻好把舟舟交給他。
顧謹堯單手抱著舟舟,堅硬的聲音調柔哄他:“舟舟,彆哭啊。你看外公一點事都沒有,抱你輕輕鬆鬆。外公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待了五年,受傷無數,這點傷真算不了什麼。”
舟舟小腦袋趴在他頸窩,無聲抽泣。
顧謹堯親親他的頭發,“不哭不哭,再哭,外公該心疼了。”
舟舟哽咽著說:“對不起,外公,都怪我。”
顧謹堯道:“毒梟危害全世界人民,要不是你,我們不會下決心來剿滅毒梟。我們不來,緬泰寮三國也下不了決心。那麼,毒梟會一直逍遙法外,越來越猖狂。像國煦那樣的緝毒警會繼續被迫害,還有他們的家人會被報複滅門,被毒梟迫害的人也越來越多,無數受傷害的家庭,損失慘重。舟舟這是做了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