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睿回眸。
果然看到遠處停著一輛老式紅旗車。
那是靳氏集團駐京辦的車,平時用於爺爺來京時的座駕。
靳睿對祁夢說:“你先上樓,我送我爺爺去醫院,回來再找你。”
祁夢輕輕抿抿唇說:“不用送醫院,我可以治。”
“你會?”
“之前跟著師父訓練,經常會肌肉拉傷,師父教過我。很容易的,幾秒鐘就好。”
“好,你跟我一起過去。”
祁夢剛要抬腳朝前走。
靳睿忽然停下腳步,手朝她的胸口伸過來。
祁夢想歪了,以為國外長大的人都很開放,這是要摸她的隱秘部位。
她垂在褲子旁的手微微一緊。
靳睿卻抓起那塊紫羅蘭翡翠,塞到她的領口裡,說:“省得老爺子看到多心,他心眼比篩子還多。”
祁夢暗暗鬆了口氣,點點頭,頸後的位置緊張得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二人來到那輛手工打造采用全防彈結構的老牌紅旗轎車前。
司機拉開車門。
靳崇山正捂著脖子一臉痛苦地坐在後車座上。
靳睿道:“無緣無故的,您怎麼能落枕?”
靳崇山眼神躲閃,“我和傲霆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回來路上在車上睡著了,一不小心睡落枕了。”
靳睿猜,他應該是翹著脖子偷看他和祁夢,不小心扭到了。
操心人,操心命。
靳睿伸手將祁夢攬過來,“小夕能治落枕,讓她來吧,幾秒鐘就好,省得去醫院了。”
靳崇山瞄了瞄祁夢,百般不情願,可是脖子又疼得實在厲害。
上了年紀,脖頸僵硬,脖頸扭筋都比年輕時疼得重,疼得他渾身直冒冷汗,一刻也不想忍。
祁夢探身,坐進去,在靳崇山的脖頸上摸了摸。
她一手掰住他的頭,另一手扳著他的肩膀。
她問道:“靳爺爺,您中午吃了什麼菜?”
靳崇山覺得沒上過學的小孩就是淺薄,理解能力也差得離譜,他脖子扭到了,她問他中午吃什麼菜做什麼?
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她問了,他還是禮貌而疏離地答:“傲霆吃素,讓我也吃素,都是些尋常的菜,有……”
話未說完,忽聽“哢嚓”一聲脆響。
尖銳的劇痛傳來,靳崇山覺得自己的脖子斷掉了!
那疼痛直通天靈蓋!
疼得他靈魂都顫抖,整個人險些暈過去!
祁夢下車,道:“好了,您轉轉脖子試試。”
靳崇山起初不敢動,緩了會兒,才慢慢扭動脖子。
原本僵硬巨疼的脖子果然能扭動了,輕鬆自如,怎麼動都不疼了。
祁夢說:“上了歲數,骨質疏鬆,不隻會扭到筋,還容易傷到頸椎,已經給您接上了。”
靳崇山不由得重新打量她。
覺得這小孩雖然沒上過學,但是有兩把刷子,可是偷東西真的超出他的接受能力。
他下意識地摸摸右邊褲兜,裡麵裝著他給太太買的帝王綠翡翠大蛋麵戒指,值老鼻子錢了,彆被她順走。
祁夢很敏感,注意到了。
自尊心被狠狠挫傷。
她沒有情緒地衝靳睿說:“我回酒店了。”
不等他回話,她轉身就走。
靳睿抬腳要去追她,卻發現自己掌心多了樣東西,正是他剛才送她的紫羅蘭翡翠。
他大步追上去,喊道:“林夕!”
祁夢抬腳就跑,眨眼間就跑進了酒店大門。
那速度快得仿佛流星劃過天際。
靳崇山趴在車窗上看得目瞪口呆。
現場看比在電視裡看更震撼!
他頭一次見跑得這麼快的女孩子。
那腿還是腿嗎?
那是風火輪吧。
他暗暗惋惜:可惜了,這麼好的基因。
如果靳睿娶她,以後肯定能生個飛毛腿,長大後送去參加奧運會,可以拿金牌拿到手軟,為國家爭光,到時靳氏集團也能跟著沾點光。
可惜了,可惜了!
他拿起手機,戴上老花鏡,悄悄給顧華錦發信息:華錦,林夕那丫頭,你能不能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