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給我打電話,或者找老顧。老顧現在已經榮升情感專家兼段子手了,三言兩語,包你啼笑皆非,大徹大悟。”
顧華錦笑,“好。”
結束通話。
顧北弦安排助理訂機票。
把手上工作處理好,顧北弦飛去島城。
幾個小時後。
顧北弦抵達島城。
趕到那家高檔私人醫院時,靳帥還在醫院的小花園裡坐著。
花園裡的繁花早已凋零,隻留枯萎的殘花。
仿佛前些日子還是盛夏,一轉眼就到深秋了。
風吹起,把地上的落葉卷得跌跌撞撞。
那落葉像極了此時的靳帥,落寞,無助,淒冷,孤獨。
顧北弦走到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瓶暖和的烏龍茶,“聽說悲傷時來杯烏龍茶,可以緩解悲傷,你試試。”
靳帥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
因為顧北弦是他心中的神,是他的阿拉丁神燈。
他剛才正在想顧北弦呢,顧北弦就飛來了,比阿拉丁神燈還神。
伸手接過烏龍茶,靳帥悶聲道:“謝謝。”
插上吸管,吸溜了大半杯。
握著茶杯,靳帥仔細品了品,“我還是很難過,你這茶不管用。”
顧北弦拍拍自己的肩膀,“來,肩膀給你靠。”
靳帥偏頭看了看他的肩膀,試探著靠上去。
靠了一會兒,他開口,“還是難過,心口疼,還有彆的方法嗎?”
“去喝酒,但是酒精隻能麻痹當時,清醒後還是會難過,且傷胃。”
靳帥撩起眼皮翻他一眼,“那我乾嘛還要做無用功?浪費酒錢和時間。”
“那就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得我心疼。我記得你說過,傲霆叔叔一直反對你和蘇嫿,可你倆不離不棄。說說,你們是怎麼打敗傲霆叔叔的?”
“那不一樣,你傲霆叔叔是企業家,臉皮雖厚,卻有底線,不會一哭二鬨三上吊。”
靳帥蹙眉,“那我和華錦除了分手,就彆無他法了?”
“隻能好好勸勸你媽。”
靳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知該怎麼勸,我媽那人太難纏,打不得罵不得,一言不合就吃藥自殺。”
“很簡單,以暴製暴,她難纏,你比她更難纏。她一哭二鬨三上吊,你也一哭二鬨三上吊。”
靳帥想了下那畫麵,實在拉不下臉。
“還有彆的方法嗎?你們不能把我忽悠上船就不管了,你們得負責售後。這事不處理好,我不放你走。”
顧北弦啼笑皆非。
他這是在衝他撒嬌嗎?
搞不懂顧華錦為什麼看上了這麼個小子?
除了年輕帥氣嘴甜,家裡有錢,會擊劍,他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正在為難之際,手機忽然響了。
顧北弦掃了眼,是家裡司機打來的。
接通後,司機說:“顧總,少夫人快要生了,我們正往醫院趕,您現在能回來嗎?”
顧北弦一驚,“這麼快?離預產期不是還差半個月嗎?蘇嫿沒事吧?”
“少夫人沒事,我打電話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提前半個月正常,您放心。”
“等著,我馬上飛回去!”顧北弦站起來就走,全然把靳帥拋之腦後。
靳帥抬腿追上去,“等等我,我也去。”Qqxsnew.
顧北弦這才想起他,回眸,“你去陪你媽吧,我們那邊人多,用不著你。”
靳帥脫口而出,“我去沾沾孕氣。”
很快意識到他和顧華錦已經分手了,靳帥帥氣的臉垮下來,“我愛的人已經飛走了,愛我的人她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