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羊肉串比他和師父在山上吃的差遠了,羊騷味很重。
墨鶴急忙喝一口啤酒,壓下那股子騷味。
“砰!”
沈鳶拿起啤酒罐和他的啤酒碰了一下,“你再煩惱,能有我煩惱嗎?我他媽和前男友分分合合無數次,嫿姐孩子都生倆了,我連他家門檻都邁不進去!他爹嫌我,他姐嫌我,他就隻會從中和稀泥!媽的,老娘不伺候了!分,徹底地分!誰不分誰是王八蛋!”
墨鶴頭一次見這麼彪悍的女人。
以前在幫會也有女成員,但那些女人顧忌他的身份和身手,在他麵前從來都是低眉順眼。
墨鶴低頭又喝了一口啤酒。
沈鳶一仰頭,咕嘟咕嘟,一罐啤酒下了肚。
她又打開一罐,喝到見底,衝墨鶴苦笑一聲,“你這麼年輕,長得這麼好看,還會飛,又是小逸風的師父,前途大好,風光無限,心情為什麼還不好?”
想著她是蘇嫿的助理,遲早會知道。
墨鶴不再瞞著,“我無父無母,想找他們,找不到。”
“無父無母多好啊,沒有羈絆,沒有煩惱,誰嫁給你,以後不用頭疼婆媳關係。”
墨鶴覺得和她聊天,不在一個頻道上,便悶頭喝酒。
一罐啤酒下去,有種飄飄然的感覺,煩惱仿佛真的減輕了。
沈鳶偏頭衝他虛浮一笑,“小哥,你覺得我漂亮嗎?”
墨鶴頭也不抬,“沒仔細看。”
沈鳶雙眼微醺,“那你仔細看看。”
“不想看。”
沈鳶哈哈一笑,“你真有意思,比周占還有意思。”
墨鶴猜出,周占就是她前男友的名字。
沈鳶剝了個煮花生放進嘴裡,嚼兩下咽下,問:“你談過戀愛嗎?”
墨鶴回:“沒有。”
“想談嗎?”
“不想。”
“談戀愛很有意思的,遇到感興趣的,就試試。人隻活一輩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彆束手束腳,開心最好。”
墨鶴喝下半罐酒,道:“我隻想教小逸風,找到我父母。”
沈鳶又是一陣大笑,“弦哥沒說錯,你真的好單純。”
墨鶴板起一張俊臉十分嚴肅地說:“我不單純,也不是好人。我以前和師父在幫會裡,生殺予奪也就一句話的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懂嗎?”
沈鳶望著他俊美非凡的臉,隻覺得他可愛。
明明那麼可愛的男人,非得說自己可怕。
極具反差萌。
她忍不住想去拍拍他的臉。
酒精會讓人失去平時的克製。
沈鳶心裡這麼一想,手就伸出去了。
誰知還未觸及墨鶴的臉,手腕已經被他抓住。
墨鶴清冷道:“彆動手動腳,否則這條手腕會斷。”
他鬆開她。
沈鳶垂下眼簾揉著泛紅的手腕,對他的好感卻更濃了。
年輕俊美身手好,時而老成時而單純可愛,克製內斂還潔身自好。
這樣的男人即使日後結不了婚,也值得在他身上耗費一兩年時光。
她抓起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下去。
酒壯慫人膽,她要給自己勇氣。
都說忘掉上一段戀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迅速開啟一段新的戀情。
她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