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道:“時間到,換墨鶴來。”
想到墨鶴的身手,陸璣渾身直冒冷汗,無力地靠在牆上,聽天由命。
墨鶴伸出右食指,在他身體三處癢穴上各用力點了一下。
陸璣頓時渾身巨癢!
像有成千上萬隻綠刺蛾在他身上爬一樣,又癢又疼,哧哧啦啦地難受。
他癢得連腿疼都顧不上了,不停地在身上撓起來。
沒多久皮膚便滲出森森血跡。
身上衣服都扯爛了。
不久前還衣冠楚楚的陸氏集團董事長,沒幾分鐘就變得衣衫襤褸,狼狽如乞丐。
顧北弦拿著手機邊拍邊道:“陸董,為了公平起見,你們的比武過程我全部錄相了,到時會上傳到網絡上,讓廣大網友監督評比。”
聞言,陸璣麵色大變!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顧北弦跟前,伸手就去搶手機,“不能傳!不能傳到網上!手機給我!快給我!刪了!刪了!”
雖說他是董事長,可是公司是股份製,董事會最大。
他這麼狼狽的形象上傳到網上,會影響公司聲譽,拉低公司股價,更會引起其他股東的不滿。
到時他的聲譽會受損!
墨鶴抓著他的後脖頸,將他拉到一邊。
顧北弦道:“第二個回合,墨鶴勝,接下來進行第三個回合比試。”
陸璣已經狼狽得沒個人形,爛泥一樣歪在地上。
他一邊撓著身上,一邊有氣無力地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沒有你們這麼折磨人的,給個痛快,殺了我吧。”
顧北弦淡笑,“陸董彆誤導輿論。你是自願比武,生死狀也簽了,技不如人就認輸,輸不起還反咬一口,挺讓人瞧不起的。”
陸璣有苦難言。
又氣又疼又癢,憋到五臟六腑都冒火。
偏偏人為刀俎,他為魚肉。
如果時光倒回去,他寧願不招惹陸琛一家。
隻是他怎麼都弄不明白。
明明陸琛一家三口死絕了,為什麼突然又冒出個墨鶴?
他後悔,當年就不該心慈手軟,應該把老太太一起殺了!
“嗡嗡嗡!”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是顧北弦的。
掃一眼來電顯示,顧北弦接通說:“柯隊長,陸璣我幫你們找到了,躲到他父親遺留下的一個小島上了。人在密室,密室機關重重,我們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找到。找到後我們要帶他走,他死活不肯走,非要和墨鶴比武。比武過程我錄下來了,我是裁判,以我顧氏集團總裁的名譽擔保,整個過程公平公正。陸璣技不如人,受了點傷,但簽過生死狀,應該不算觸犯法律吧?”
柯北和顧北弦不是第一天打交道。
很快從他的話中解讀出話下的信息。
柯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道:“謝謝顧總,每次有案子都要麻煩你們。”
“應該的,警民一家親,我現在就把定位發給你。”
“好,我帶人馬上趕過去。”
“在島上,坐警用直升機來吧,快,我很忙。”
“好。”
等柯北帶人趕過來的時候,才明白,顧北弦為什麼讓他快點來了。
來晚了,陸璣就癢死了!
隻見陸璣渾身撓得鮮血淋淋,衣服扯爛了,頭發都抓禿了,頭皮血跡斑斑。
像個血人兒。
明明疼成那樣,可他臉上卻笑容滿麵。
十分詭異。
柯北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狀況?”
顧北弦輕描淡寫道:“自不量力,沒有金剛鑽,非要攬瓷器活。陸董吵著要和墨鶴比賽點穴,他上來接連點了墨鶴十個穴位。墨鶴隻點了他四個,三處癢穴,一處笑穴。點完他就受不了了。墨鶴要給他解穴,他不肯,怕墨鶴害他。”
陸璣本來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聽完顧北弦的話。
一口惡氣憋在肺裡上不來。
“哇!”
他吐出一口老血,頭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