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變成這樣了?
雲恬又氣又惱,噌的一下站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顧總這話說的,這公司是我爸的。我在我爸公司上班,怎麼就成鳩占鵲巢的鳩了?倒是你們,你們這幫外人來我爸公司做什麼?”
顧北弦淡淡道:“這是陸老爺子的公司,我帶墨鶴來看看自家產業。”
雲恬覺得好笑,“我爺爺的公司,你帶墨鶴來看什麼?”
話雖如此,雲恬心裡卻莫名發慌。
犯起嘀咕來。
難不成墨鶴真和她有親戚?
顧北弦將墨鶴往前推了推,“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墨鶴,陸墨鶴,陸老爺子的親孫子。這家公司他有份,不止這家公司,陸老爺子所有產業,他都有份。”
雲恬心裡發虛,嘴上卻硬道:“這是我爸的產業,所有產業都在我爸名下,法律隻承認這個,不是你說了算的。”
顧北弦淡笑,“你爸進去了,以後是死是活不好說。”
雲恬一愣。
心裡七上八下!
亂得像十五隻吊桶打水。
頭頂的天仿佛塌了!
過了許久,她才恢複理智。
她挺直脊背道:“即使我爸進去了,我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有親子鑒定為證。這家公司合法繼承人是我,跟墨鶴半點關係都沒有。”
顧北弦意味深長睨她一眼,吩咐助理:“把人帶上來。”
“好的,顧總。”
助理一通電話打出去。
三五分鐘後。
保鏢護送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進來。
男人一頭灰白短發,穿西裝打領帶,律師模樣。
顧北弦衝他打了聲招呼,對雲恬說:“這位是何律師,陸老爺子當年的專用律師。何律師,請開始念老爺子的遺囑吧。”
“好的,顧總。”
何律師從包裡取出一個發黃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打開。
又從裡麵取出一張泛舊的紙。
他一字一頓地念起來,“我,陸元璋,身份證號370200194504096789,今立此遺囑,我陸元璋名下所有財產均由長子陸琛繼承。若陸琛出事,由孫子陸鵬及其他孩子繼承……”
遺囑寫得十分詳細。
不隻詳細列舉了名下所有公司,還有名下所有房產、股票及其他不動產,以及海外產業等。
聽律師宣讀完畢。
雲恬已麵如菜色!
顧北弦道:“陸恬小姐,聽清楚了嗎?陸琛去世了,墨鶴做為陸琛次子,是陸老爺子所有財產的第二順位繼承人。第二順位繼承人是什麼意思,還用律師解釋嗎?陸老爺子的遺囑從頭到尾,連陸璣的名字都沒提一下,更彆提陸恬小姐你了。”
雲恬啞口無言,目瞪口呆!
顧北弦抬手指向門口,“現在請陸恬小姐離開這裡。”
雲恬腦子亂糟糟。
變故太多,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整個人呆若木雞,渾身冰涼!
好幾分鐘後。
雲恬才恢複一點點理智。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可能,陸琛死了,他兒子也死了,他們二十幾年前就死了!墨鶴才二十歲,死人怎麼可能生孩子?時間對不上!一定是你們買通律師,偽造遺囑,來騙我爸的財產!”
顧北弦冷笑,“遺囑是公證過的,上麵有公證處的印章,墨鶴也的確是陸琛的兒子。如果陸恬小姐死纏爛打,不肯離開,我們將采取法律手段強製驅逐。”
雲恬死死盯著墨鶴的臉,“怎麼證明墨鶴是陸琛的兒子?陸琛夫婦早就死了!我和我爸拒絕同他做親緣鑒定!”
顧北弦笑了。
他神態自若道:“不麻煩你和你爸了,陸琛生前在國外冷凍過精子,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從助理手中拿過資料,遞給雲恬,“這是陸琛當年的凍精手續和父子倆的dna親子鑒定報告單。”
雲恬接過來逐字看完,頓時如喪考妣,妝容精致的臉瞬間垮了!
她失魂落魄地念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顧北弦淡聲說:“陸恬小姐是自己滾,還是我派人抬?”
雲恬步伐踉蹌幾下,差點摔倒。
忽然她哈哈大笑起來,瘋了似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