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她趴到她肩上哄她,“彆哭了媽,一哭都不漂亮了。聽逸風說,鶴鶴哥哥他師父活到一百多歲,鶴鶴哥哥肯定要比他師父活得更久,到時說不定我走在他前頭,您想多了。”
華琴婉隻當她拿話哄自己。
哭得停不住。
蘇嫿走到華琴婉麵前,拍拍她的後背,“媽,我剛才語氣不對,我向您道歉。”
華琴婉抬起頭,“你沒錯,你們都對!是我不對,我狹隘,我自私!我接受不了恩琦找一個大十幾歲的男朋友!換了任何一個真愛自己孩子的母親,都接受不了!”
扔下這句話,她撥開陸恩琦的手臂,轉身走出去。
蘇嫿急忙扶住陸恩琦。
她吩咐自家保鏢:“去跟著我媽,隨時向我彙報情況。”
“好的,少夫人。”
保鏢急忙去追華琴婉。
陸恩琦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媽媽比我大五十多,我都沒嫌她老,她憑什麼嫌鶴鶴哥哥大?”
蘇嫿愛憐地摸摸她的頭,“能理解媽媽,但是也能理解你。一個愛女心切,一個勇敢追愛,你倆都沒錯,立場不同罷了。”
陸恩琦抱住她,“姐,你真好,如果媽媽也像你這麼開明就好了。”
“我性格有部分遺傳了爸爸。”
“誰說不是呢,咱倆長得都像媽,性格像爸。”
蘇嫿心念一動。
姐妹倆相差二十多歲,平時交流會有代溝,可這一刻,心是相通的。
可能這就是血脈的神奇之處。
蘇嫿扶陸恩琦到床上重新躺下,叫來護士,給她插上針頭,繼續輸液。
輸完液已是兩三個小時後。
“叩叩叩。”
門外傳來極輕的敲門聲。
蘇嫿起身去開門。
卻沒看到門口有人。
蘇嫿走到門外,喊道:“誰?誰剛才敲門了?”
“我。”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走廊拐角處走出來。
是墨鶴。
他手裡提著個籠子。
籠子裡裝著一條小狗,小小一隻,看不出什麼品種,長著褐色的毛。
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zЬzw.lΑ
墨鶴說:“恩琦因為救這隻小狗,才遇到車禍。小狗當場被壓死,她很難過,我擔心她夜裡會做噩夢,找了條一模一樣的狗,已經打過疫苗了,你拿給她,告訴她,這隻狗,被我救活了,那貨車司機也救過來了,讓她不要擔心。”
“好,有心了。”
蘇嫿拎著狗籠子,返回病房,放到床邊。
將墨鶴的話原話複述給陸恩琦。
陸恩琦聽完,盯著那條小狗,眼淚啪嗒的,“鶴鶴哥哥真好,怕我擔心,編個童話給我聽。那條小狗都被壓成肉餅了,怎麼可能救活?他隻是身手好,又不是神仙。”
蘇嫿無奈一笑。
小丫頭真長大了,哄不住了。
陸恩琦紅著鼻尖,拿起手機給墨鶴發了條微信:小狗收到了,很喜歡,謝謝鶴鶴哥哥。晚安,我的寶。
一句“我的寶”,讓墨鶴一整晚徹夜難眠。
次日上午。
陸恩琦剛輸完液。
顧逸風抱著鮮花來看她了。
身後呼啦啦跟進來一群人。
一群帥氣的半大小子和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分彆是蘇星妍、秦陸、顧驍、顧纖雲、楚曄、楚韻和靳睿。
幾人每人手捧鮮花,排成一隊齊聲衝陸恩琦喊道:“小姨好!祝小姨早日康複!”
陸恩琦一怔,隨即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