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鎖鎖微微撅著嘴,“就是不一樣,我跟爸爸一看就是親生父女倆,他們倆一看就像偷情的。那個陸硯書看起來四十都不到,長得也太過好看了,我要是北弦哥,鐵定會懷疑他倆有問題。”
楚墨沉彎腰拿起一個球,“你啊,都和顧凜訂婚了,真沒必要再和蘇嫿針鋒相對了,該放下的,都放下吧。”
“她搶了我的北弦哥,我怎麼能放得下?”
楚墨沉理解不了她的偏執,“是你先分手了,人家才結的婚。”
“我不管,北弦哥就是我的!”
楚墨沉也理解不了她的腦回路,“你和顧凜都訂婚了。”
“我和顧凜訂婚,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賭氣,更是為了和北弦哥離得近一點。”
朽木不可雕也。
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楚墨沉歎口氣,“你改天去看看心理醫生吧,再不治,就鑽牛角尖裡了。對了,你的重度抑鬱症什麼時候不治而愈了?”
楚鎖鎖翻著白眼瞪他。
忽
然眼角一瞟,她看到門口一抹英挺的身影,颯步走進來。
男人五官英俊,輪廓棱角分明,穿著質感良好的深色長大衣,一身矜貴。
“北弦哥!”楚鎖鎖拔腿就朝他跑過去。
楚墨沉抓著她後背的衣服,把她拎回來,“何苦呢,他有多討厭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非得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彆忘了,你現在是訂過婚的人了,注意點分寸吧。”
楚鎖鎖眼巴巴地瞅著顧北弦朝蘇嫿走過去,意難平地說:“可我還是很愛他。”
“早這麼癡情,你們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誰知道他的腿能好呢,早知道,當年打死我也不會分手。”楚鎖鎖的目光黏在顧北弦身上,癡癡的,春心如湧泉。
今天來保齡球會所,是因為提前幾天就知道陸硯書和蘇嫿打電話預約了。
蘇嫿在,顧北弦肯定也在。
她來,就是為了多看他幾眼啊。
怕被他們發現,她特意和楚墨沉選了個位於角落的球道。
顧北弦走到蘇嫿麵前,抬手把她垂落的頭發撩到耳後,眸光溫柔寵愛,“學得怎麼樣了?”
蘇嫿莞爾一笑,笑得甜甜的,“還行。”
“打一個給我看看。”
蘇嫿拿起一個球,四步助走,漂亮地扔出去。
“啪!”全部擊中。
顧北弦笑,“是嶽父教得好。”
蘇嫿輕輕翻他一眼,居然學會拍馬屁了,心裡卻是歡喜的。
三人輪流打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後離開。
走出門口,陸硯書忽然回頭,朝角落方向看過去,在看楚墨沉。
蘇嫿順著他的目光也看過去,恰巧和楚墨沉四目相對。
兩人微微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陸硯書有感而發,“墨沉那孩子挺不容易的。”
早些年,楚墨沉身邊的傭人、保鏢,都是他安插過去的人,防火防賊防華棋柔,千防萬防,終於看著他長大成年了。
他也放心了。
正當他唏噓之際,耳畔忽然傳來顧北弦意味深長的聲音:“總覺得嶽父和墨沉、蘇嫿身上有一種相通的東西。”
隨口一句話,聽得陸硯書無限感慨。
如果當初他再強硬一點,華琴婉就不會嫁給楚硯儒。
如果沒嫁給他,她就不會瘋,墨沉和蘇嫿將是他們的孩子。
可惜,沒有如果。
人生就是如此,一步錯,步步錯。
年輕時的一個決定,直接影響著後半生。
陸硯書抓起蘇嫿的袖子,大步朝外走,仿佛緊緊抓住逝去的遺憾。
顧北弦看著他抓著蘇嫿袖子的手,微微蹙眉,上前抓住蘇嫿另外一隻手。
楚鎖鎖冷眼瞅著三人離去的身影,陰測測地說:
“你看那個姓蘇的,左擁右抱的,多貪心。”
楚墨沉聽著反感極了,“你真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你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