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霆眼皮微垂,“彆以為買點吃的,就能贖罪。早就告訴過你,她是個紅顏禍水,你不信。”
顧北弦冷漠又嫌棄地掃他一眼,“你錯了,每次我出事,都是跟她分手後。上次是,這次也是。蘇嫿就是我的福星,是我的平安符,跟她在一起,我平平安安,一旦分開,鐵定出事。”
顧傲霆嘖
一聲,“封建迷信都搞上了,用心良苦。”
顧北弦耐心已經乾涸,抬眸看一眼秦姝,“把你男人弄走,看著心煩!”
秦姝拉開門,冷著一張風韻優雅的臉,衝顧傲霆道:“走吧,走吧,非得等著人趕。給你臉不要臉,真愁人。”
顧傲霆還想說幾句,見顧北弦本就冷白的臉,蒼白沒有血色。
怕氣著他,他調柔聲音說:“你好好養傷,爸爸明天再來看你。”
顧北弦抬手按著發脹的額角,“不用。”
顧傲霆一時有些失落。
助理推著他走出去。
顧傲霆一直微垂著頭不語。
夕陽將他們倆人的影子,拉得極長極長。
沉默了好半晌。
顧傲霆悶悶地問:“我做錯了嗎?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地都那麼對我?我不顧一身的傷,萬裡迢迢地飛過來看他,他非但不感動,還那麼嫌棄我。”
助理忙說:“顧董,您沒錯,您對顧總的好,他以後會明白的。”
顧傲霆滄桑的眼睛帶一絲微不可察的委屈,重重地歎了口氣,“這幾個孩子,我要求最嚴格的是北弦,但是最疼的也是他,可惜他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助理深思熟慮後道:“顧董,您以後可以試著對蘇嫿好一點,這樣會緩和你們倆的父子關係。”
顧傲霆剛想說,試試看。
忽然想到秦姝和陸硯書在醫院大門口,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樣,心裡一陣膈應。
他動了動嘴唇,指指自己花白的鬢角,“就近找家理發店,我要去染頭發。”
助理一聽,十分意外。
這還是他第一次要染頭發。
看樣子被陸硯書刺激得不輕。
夜幕降臨。
薄薄的月光透過窗紗籠進來,溫柔了夜色。
蘇嫿坐在顧北弦床邊,幫他輕輕按著酸痛的脖頸,輕聲問:“頭還疼嗎?”
顧北弦眼眸微閉,享受她指腹間的溫柔,淡淡道:“還行,能忍受。”
蘇嫿擔憂,“你會不會失憶?”
“車禍當天,手術麻藥過了,蘇醒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事都想不起來。後來助理對我簡單一說,就回想得差不多了。醫生說我屬於恢複快的,也是命大。”
蘇嫿把頭貼到他後背上。
以一種依賴的姿勢,抱著他。
隔著衣服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堅硬的骨骼力量。
她的心微微發燙。
燙而酸疼。
一想到差點失去他,她就後怕不已,心有餘悸。
她更加用力地抱緊他,生怕再失去他,特彆怕,怕得要死。
顧北弦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察覺比之前細了不少。
怕她天天兩頭跑會累,他開口道:“你白天去嶽母那裡照顧她吧,晚上過來陪我睡覺就行,不用不停地來來回回,太辛苦,我這邊有助理照顧。”
蘇嫿一頓,“你一身的傷,那種事等傷好後再說吧。”
顧北弦勾唇,“你想什麼呢,我說的睡覺就是單純的睡素覺。”
蘇嫿耳根發熱,輕輕翻了他一眼。
顧北弦偏頭,盯著她淡粉的耳垂,心跳開始加快。
他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咬著吮著,性感好聽的聲音往她耳膜裡鑽,燙著她,“要不是有傷在身,真想把你按在身下好好欺負。”
蘇嫿眼神細糯盯著他高挺的鼻梁,目光如水,有很長的餘韻。
她抓著他衣服的手指漸漸用力。
他把她按倒在身下,吻得更加用力。
手撩起她的上衣,摸到她婀娜的腰肢,他身體漸漸滾燙。
蘇嫿感覺到了,小心地避開他受傷的手臂,趁換氣的功夫說:“可以了,再親下去,就著火了。”
顧北弦聲音慵懶極了,“放心,隻親,不乾。”
蘇嫿臉紅心跳。
他現在是越來越露骨了。
正當兩人吻得如膠似漆,濃情蜜意時。
有人敲門。
蘇嫿急忙從顧北弦身下爬出來,整了整被他扯亂的衣服,和揉亂的頭發,跳下床,衝門口喊道:“請進。”
門推開,顧謹堯帶著葉綴兒走進來。
葉綴兒頭低得快要埋進胸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