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堪入目的畫麵,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楚鎖鎖登時就氣哭了!
她衝床底下的華棋柔喊道:“媽,你不嫌丟人嗎?你為
什麼要跟一個殺人犯乾這種事?你對得起我爸嗎?你對得起我嗎?我好好的千金大小不能當了!我的臉都被你丟儘了,甚至被你們逼得去跳江自殺!”
華棋柔縮在床底下,一聲不吭。
楚鎖鎖越說越生氣,一把鼻涕一把淚,“這二十多天,我到處找你,找得好辛苦,可你呢?你在這裡跟個野男人,快活得要死!你怎麼這麼賤呢?那事兒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一天不乾,你就得死?”
華棋柔終於出聲了,聲音沙啞,“我也不想,是楚硯儒報複我!”
楚鎖鎖嗓門突然提高,“你可以去死啊!咬舌自儘,撞牆也行!你死了,我還能高看你幾眼,我爸對你的怒氣也會消,說不定會轉為愧疚。一愧疚,他就會原諒我,就不會把我趕出家門了!”
屋裡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見慣市儈男女蠅營狗苟的楚老太太,也目瞪口呆!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這種逼母自殺的事,連她都做不出來,楚鎖鎖看著嬌嬌氣氣的,心卻這麼狠。
本來怒氣衝衝趕過來興師問罪的楚老太太,身上那股殺勁兒,一下子蔫了。
她抄起拐杖走了。
讓她們娘兒倆狗咬狗去!
聽到外麵傳來咣的關門聲,華棋柔這才從床底下鑽出來。
死白的身上沾滿灰塵。
她匆忙摸到衣服套上,沒好氣地對楚鎖鎖說:“你以為我不想死啊?就這樣活著,可比死受罪多了。”
楚鎖鎖盯著她臉上未退的紅潮,嗬嗬冷笑,“是麼?我看你還挺享受的,跟個殺人犯睡,就那麼美?”
烏錘拿被子蓋住自己,衝她吹了聲口哨,“彆一口一個殺人犯,我現在是你爹!”
楚鎖鎖一臉鄙夷,“你怎麼不去死?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敗類、臭蟲,壓根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烏錘眼神刹那間變得陰狠,“小丫頭片子,我可告訴你,老子殺過人,能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以後對老子放尊重點!”
華棋柔這二十多天,經曆過他的凶殘,頓時嚇得渾身一抖。
她忙勸楚鎖鎖:“他是你親生父親,你說話悠著點吧。”
“我才不要認他!你們都去死吧!”楚鎖鎖哭著跑出去了。
縮在客廳沙發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委屈極了。
過了很久,華棋柔穿好衣服,走到她身邊坐下。
她把她抱進懷裡,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媽忍辱偷生,撐著沒死,就是為了等哪天出去,好去查,查二十四年前,是誰買通烏錘,來搞我。”
她咬牙切齒,“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楚鎖鎖頓時停住哭,“是誰?”
華棋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個叫烏錘的,也不知道嗎?”
華棋柔聲音壓得更低,“他拿錢辦事,見不到指使人,都是通過電話操縱的。我留著他,就是為了到時讓他給我當個證人,否則我早就弄死他了。”
楚鎖鎖把頭埋進她懷裡,輕聲說:“我會想辦法幫你逃出去,我們一定要揪出那個人,為你為我報仇!”
華棋柔抱她更緊,“好,乖女兒,關鍵時刻,媽隻能靠你了。”
母女倆各懷心事,緊緊抱在一起。
楚鎖鎖忽然想起什麼,從她懷裡掙出來,“你說蘇嫿會不會也不是楚硯儒的女兒?”
華棋柔眉頭一跳,“為什麼這麼說?”
楚鎖鎖神神叨叨,“你不覺得,她長得也不像楚硯儒嗎?”
華棋柔眼珠轉了好幾轉,“她長得像華琴婉多一些,但看外表,還真看不出是誰的種。”
楚鎖鎖坐不住了,噌地站起來,“我要去找蘇嫿,我要鑒定一下,看她是不是楚硯儒的女兒。要不好過,大家都不好過,憑什麼我一落千丈,她卻高高在上?”
華棋柔起身來拉她,“這麼晚了,外麵不安全,等天亮吧。”
楚鎖鎖斜一眼臥室裡的烏錘,語氣諷刺,“這裡是你倆的野巢,我就不打擾你們乾好事了。”
“你……”華棋柔臊得臉通紅,“媽剛才白跟你說那麼多了!”
楚鎖鎖冷哼一聲,拉開門走出去。
即使是親媽,她也打心眼裡瞧不起她,太賤了。
看守的保鏢並不限製她的出行,隻限製華棋柔和烏錘的。
離開蜜苑。
楚鎖鎖隨便找了家酒店,湊和了一晚上。
次日。
一大清早,楚鎖鎖就起來了。
開車來到鳳起潮鳴,縮在彆墅區外一角,堵蘇嫿。
她要想辦法拔到她的頭發或者弄到她的血,好去跟楚硯儒做個親子鑒定。
今天正好是周末。
也是巧了,蘇嫿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顧北弦特意騰出空,陪她去。
一對俊男美女,肩並肩,手牽手,親親熱熱地上了
車。
等他們的車開出去一段路後,楚鎖鎖發動車子,悄悄跟上去。